刑部大堂……
“兄弟,这案堂上坐着的三人是?”夏雨和刑侦司神风堂的司事们作为办案人员坐在大堂左侧辅助审案。
周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你都不知道?那三人分别是大理寺少卿林天明,刑部侍郎贺元光,至于另一人就是我们神风堂司令汪卫。”周明挺了挺胸膛。
“这样啊。那我们这儿乌泱泱一群人是咋回事儿?”夏雨看了看周围,面无表情道。
“这都是刑部,大理寺和刑侦司的查案人员啊,整个案审过程中三位大人维持案审程序,我们负责审查举证,最终三位大人会根据案情做出判决。”周明道。
“这个最终会做出什么判决?”夏雨问道。
“最终判决主要由案件恶劣程度决定,情节较轻发配边疆,情节一般则打入天牢,情节恶劣则立即问斩。”周明缩了缩脖子。
“杀人罪这么严重?”夏雨一脸见鬼样。
“这是大明建国时期先祖皇帝立下的规矩,传言这规矩跟京城地下镇压的绝世凶物有关,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周明无奈。“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严厉的制度,所以京城十分太平,杀人案极少发生,说起来,这还是我进入刑侦司以后第一次参加三司会审。”周明道。
绝世凶物……看样子这京城的秘密不少啊。“多谢了啊,兄弟。”夏雨谢道。
话音未落,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升堂!!!” “传原告被告。” 随即夏秉葆与李光林被带了上来,两人跪在大堂中央。 “原告请申诉。” “谢大人。”李光林闻言将事情原委细说一遍。话音刚落。“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将凶手绳之以法。”李光林跪伏道。 “被告请申诉。”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夏秉葆跪伏在大堂中央,正要抬头说话。 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呵呵,看来来得还不算晚。” “汪老。”汪卫三人见进门之人是汪老,急忙躬身道。刑部侍郎贺元光正欲让出主位。 “无妨无妨,老夫和刑侦司的兄弟们坐在一起便可。”汪老笑眯眯道。 “来人,赐座。” 片刻后,一把太师椅放置在夏雨身旁,汪老随即落座。 夏雨好奇打量了汪老几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刑侦司司首。只见汪老一身白衣,一尘不染,两鬓斑白,有几道皱纹爬上眼角,虽已苍老,整个人却精神矍铄,仿佛体内的能量能将这片天地掀翻。夏雨只觉得他像一座山,沉稳厚重,巍然屹立。 “被告请申诉。”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沉默片刻,“大人,草民申请辩护。”夏秉葆抬起头直视案桌道。 哦,贺元光三人顿时来了兴趣,“准,你的辩护人是谁?” “回大人,草民的辩护人乃刑侦司司事夏雨。”夏秉葆直勾勾地盯着夏雨方向。 众人顿时看向夏雨,夏雨一脸懵逼,“辩护人是??”夏雨小声问一旁的周明。 周明翻了翻白眼。低声道:“因为杀人罪判罚非常严重,为了保证案件的公正性,三司会审通常会允许命案罪犯申请辩护人进行辩护,辩护人需要举证证明疑犯无罪。证据充足的情况下罪犯可无罪释放。” 这样啊,小事一桩嘛。夏雨侧头看了看汪老,汪老正在闭目养神。这老头儿到底来干嘛。定了定心神,夏雨上前道:“卑职参见大人!” 汪卫沉声道:你就是疑犯夏秉葆的辩护人?” 夏雨恭敬道:“卑职夏雨,申请为疑犯夏秉葆进行辩护。” “准。”汪卫颔首道。 “辩护人开始辩护,请检察官检举疑犯。” 检察官是由刑侦司、大理寺和刑部临时组建的团队,在三司会审上进行检举举证坐实疑犯犯罪事实,在三司会审结束后临时团队立即解散。 杨旭文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禀大人,卑职乃此案检察官主话人杨旭文,接下来由我进行检举。” “准。” 定了定神,杨旭文走到夏秉葆面前,沉声道:“三日前你可有去参加李府府主李光林的生日宴?“ “然。” “你可在死者房间中过了一夜?” “然。” “第二日李光林等人发现你躺在死者房间内,并且手中还握有杀害死者的凶器,可有此事?” “却有此事。” 话毕,杨旭文转身拱手道:“大人,微臣问询完毕。”随后将杀害李芸汐的水果刀呈上案桌。“大人,这便是罪犯当日行凶的凶器,请大人过目。”杨旭文恭敬道。 “辩护人夏雨,你有什么要说的?”汪卫问道。 “首先,请允许我将罪犯夏秉葆当日穿的衣服呈上来。” “准。”片刻后,衣服呈上案桌。 “据我所知死者李芸汐的致命伤在脖颈处,死因为失血过多。而人体的颈动脉血压极高,一旦割破血液可溅达一丈之高,死者房间内四处喷洒的血迹可证我所言非虚,倘若夏秉葆为凶手,在近身割断死者颈动脉的情况下,其所穿衣服必然沾有大量血迹,而夏秉葆当日所穿衣服仅沾有少量血迹,据我猜测这少量血迹是被害人的血液沿着地面流到了夏秉葆所躺位置。衣服因此沾染上血迹。这足以证明凶手另有其人,此外,卑职在李府大少爷李云飞房门外的院子里的草地下面发现了一件沾满血迹的黑袍,卑职斗胆猜测这黑袍便是行凶者当日所穿衣服,请大人明察!”夏雨躬身道。 随即一件黑袍呈上案桌…… 官员将黑袍展开,黑袍上沾满血迹,整体漆黑,胸口处纹有一只金色狐狸。 “九尾狐!!!”汪直起身,惊讶道。 “汪老,您这是……”众人询问道。 “无事无事,老夫只是想起了往事,失态了,继续审案吧。”汪直坐下笑道。 九尾狐……夏雨若有所思。 “辩护人举证有效。” 杨旭文若有所思,转身质问夏雨道,“按你所说凶手另有其人,请你解释凶手是如何在杀人后在房间外将房间门栓锁上的?” 夏雨朝案桌方向拱手道:“大人,请将刑侦司春玉堂的另外四位司事召入案堂。” “准。” 大堂内…… 众人看着大堂中央立着的一道门,门两侧分别由两名司事扶着。顿感风中凌乱。 “咳……”夏雨道,“这是我仿造的房门。与死者房间的房门几乎完全一样,接下来请由我演示凶手是如何在房间外将房门反锁的。” 话毕,夏雨便走到门前,将事先准备好的铜线穿过门栓上的孔洞,而后将铜线两端搭在门上沿,接着夏雨走出房门,将门合上,而后夏雨握住铜线两端,用力拉扯并从房门左侧踱步至右侧而后松手,铜线便将门栓旋转半圈,随即门栓落入锁槽。接着夏雨握住铜线一端,稍一用力,便将铜线从门栓孔洞内抽了出来。 夏雨绕过房门,拱手道:“大人,案发房间的房门上沿中部位置与两侧相比灰尘较少,因为凶手在操作过程中铜线刮过房门上沿,铜线带走了一部分灰尘。并且案发现场断裂的门栓上也有一个这样的孔洞,卑职斗胆猜测,凶手就是用此种手法嫁祸于夏秉葆的,望大人明察!”夏雨躬身。 案桌旁的三人议论纷纷,不断讨论夏雨所演示的作案手法的可能性。 “假设你的推测都正确,那么真正的凶手是谁呢?”杨旭文眼看大堂内的讨论情绪越演越烈,急忙盯着夏雨,大声问道。 沉默片刻,夏雨突然跪了下去,“臣知罪,请大人责罚!” 杨旭文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哦,你所犯何罪?”贺元光兴致盎然。 “臣两日在前李府查案过程中便已查出幕后真凶,本打算在今日案审过程中将其传唤上堂,但当日臣在回府路上被刺客行刺,侥幸逃生。遇刺后臣怀疑自己已经暴露,凶手已经知道我查出案件真相,臣担心凶手利用三司会审前的空档出逃京城,故特意委托春玉堂四位司事日夜监视凶手,果不其然,在昨天夜里凶手欲逃出京城,事关重大,四位司事只好将其擒拿并囚禁于刑侦司,现在凶手正在大堂之外,随时等候传唤。臣未得朝廷允许,私自托人抓捕囚禁百姓,请大人降罪于我,勿牵连四位司事。”夏雨叩首道。 夏雨……洪涛与王伟看向夏雨,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只是欣慰的笑。 “事出有因,若你所囚禁之人真为命案罪犯,本官可免你罪,先把疑犯传唤上来吧。”贺元光颔首道。 “传疑犯!” 须臾,贺章和马翔架着李云飞来到大堂之上。 李光林见到来人是李云飞,情绪激动道:“大人,这一定是误会啊,犬子李云飞不可能是凶手,请大人明察!” “肃静,朝堂之上,不得喧哗!”贺元光拍着惊堂木道。 “来人可是李云飞?”林天明问道。 “回大人,正是。” “刚才朝堂所言之事,你在殿外可已知晓?” “回大人,草民已知晓。” “你该当何罪?”林天明斥道。 “何罪之有?大人,这些不过是凶手辩护人的胡猜乱想,根本不能证明我是凶手,这一切都是凶手的诡计,企图混淆视听,嫁祸于我,请大人明察。”李云飞叩首道。 “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个证人王海,可证明凶手就是李云飞,请容卑职传唤。”夏雨闻言道。 “准。” “传证人王海。” “草民参见各位大人。”大堂中央,王海叩首道。 “王海,你复述下生日宴上发生的事。”夏雨扭头对王海说道。 ”禀大人,在前几天的生日宴上,当时客人们正在吃饭,我记得在酉正时刻,大少爷李云飞嘱咐我给小姐送点水果,当时小姐由于身体不适正在闺房休息,我便在厨房切好水果装盘送去小姐房间,结果我刚行至小姐房间前的院子里,不知为何睡着了。要不是夜里府上的婢女小橘睡不着来院子里透气把我唤醒,恐怕我翌日凌晨还睡在小姐院子里。”王海叩首道。 “李云飞,你为何要吩咐王海去死者房间?”夏雨质问道。 “作为哥哥,妹妹身体不舒服。吩咐下人去送点水果,有什么问题吗?”李云飞回答道。 这油盐不进的样子真的好欠揍,看样子只能搏一搏了。“我知道你关心妹妹,托下人给妹妹送点水果无可厚非,但你为何要在王海昏迷后将他盘子里的菜刀拿走?”夏雨大声斥道。 “胡说,他盘子里哪有菜刀?明明只有水果刀。”李云飞反驳道。李云飞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完了,中套了,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大人,案件已破,经查证,王海所端果盘中的水果刀就是当日杀害死者的凶器,定是当晚凶手趁王海昏迷后将水果刀带进死者房间杀害死者,堂上从未有人说过王海的果盘中有水果刀,倘若你不是凶手,你为何会知道?”夏雨斥声道。 堂上众人看向李云飞,李云飞一言不发,知晓自己已无力回天。“芸汐的确是我杀的。”李云飞平静道。 王海震惊的看着李云飞,惊慌失措。 李光林万念俱灰,伤心欲绝:“为什么是你啊?你糊涂啊!”李光林有气无力的说道。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苍老了几十岁。 “呵,为什么?爹,我哪里比不上李芸汐那个贱种,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哪次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店铺我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她一个女流之辈,还是庶出的,你为何要将李氏火药商交由她管理?这应该是我的位置,我的!”李云飞咆哮道。 “唉,你鬼迷心窍啊,你很优秀,但芸汐更优秀啊,我们李家的许多店铺在她的打理下蒸蒸日上你看不见吗?一开始我的确打算将李氏火药商交由芸汐打理,生日宴前我还特意和芸汐商量过这事,但是芸汐她拒绝了,你知道吗?她说你比她更适合掌管李氏火药商,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厌倦了商场,不想再抛头露面,只想在出嫁前在家中多陪陪母亲,我本打算在生日宴后再将此事通知于你,你怎会如此糊涂啊?”李光林气急攻心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李云飞怜悯的看了李光林一眼,随即说道,“大人,李芸汐系我所杀,请大人降罪。”刺杀案这件事必须就此盖棺定论,不能再审下去了,一旦牵扯到组织,整个李府都危险了,自己也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此处,李云飞怨恨的看向夏雨及夏秉葆,要不是夏秉葆误打误撞,恰好撞见自己行凶,自己也不至于让他当替罪羔羊。最可恨的还是夏雨这厮,倘若今日没有他,被定罪的就是夏秉葆这厮,而不是我。 “看看看,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感到李云飞不善的眼光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扫过,夏雨恶狠狠地道。 “肃静。”贺元光一拍惊堂木道。 顿时刑部大堂内安静下来。 “检察官团队可有疑义?”林天明问道。 “无疑义。” “原告可有疑义?” “无疑义。”李光林有气无力地答道。 “被告可有疑义?” “无疑义。” “李府李芸汐系李府长子李云飞所杀,疑犯夏秉葆无此案无关。本官宣判,夏秉葆无罪释放,即刻生效,李云飞犯故意杀人罪,栽赃嫁祸罪,情节恶劣,影响巨大,判斩立决,立即押至刑场行刑!“贺元光宣判道。 “等下!”汪直此时站了起来,向贺元光说道。 “汪老有何吩咐?”贺元光三人忙站起身拱手道。 “李云飞不能判死刑,至少现在不能,这人先移交到刑侦司吧,你们刑部和大理寺就别插手了。”汪直沉吟道。 “汪老,您这……圣上怪罪下来我们恐怕无力承担。”贺元光为难道。 汪直沉思片刻,“陛下那边我会打好招呼的,你们就不用管了。” “微臣遵命。”贺元光等人忙道。 “那你们继续,老夫就先走了。”汪直起身往门外走去。 “恭送汪老。”众人连忙拱手道。 “汪卫啊,随我一道回刑侦司,对了,记得把那件黑袍一并送到刑侦司。”汪直提醒道。 “卑职领命。”汪卫急忙走到汪直身边,陪同汪直一起走出大门。 “退堂!!!”贺元光威严的声音在大堂中回响。 大堂外…… 夏洪三人焦急地在门外等着,望眼欲穿,终于看到夏雨和夏秉葆从门内走了出来。众人连忙迎上去。 “怎么样了?”夏洪担忧道。 “爹,娘,多亏大哥,我已无罪释放,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夏秉葆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看你进去几天都饿瘦了,回去娘炖点补品给你补补身子,哎哟,怎么还穿着囚服啊?”曹氏欣喜道。 “没事,囚服适合他。”夏雪在一旁打趣道。 夏秉葆看了看夏雪,白眼翻到了后脑勺。 “呸呸呸。死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快到午饭时辰了,我们快回去用膳吧,这刑部大堂太晦气了。待在这让人心慌。”曹氏催促道。 “好嘞,娘。”夏雨和夏秉葆对视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 几人正要出发,此时,李光林等人从刑部大堂走了出来,夏秉葆看见忙迎了上去,“还望伯父节哀顺变。”夏秉葆躬身道。 李光林看了看眼前的人,叹道:“唉,我对不起你和芸汐那孩子啊!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伯父,伯父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的。” 夏秉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秉葆就在此谢过伯父了。” “秉葆,你太客气了,你要是无事我就先回府了,府上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处理。” “伯父慢走。” 怔怔地看着李光林走远,夏秉葆一阵失神。 “你和李芸汐是相好吧。”夏雨来到夏秉葆身旁问道,“只是可惜了这姑娘,年纪轻轻。”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夏秉葆内心百味杂陈的说道。 夏雨奇怪的看了夏秉葆一眼,这个渣男…… “走吧,回府吧,我饿了。”夏秉葆笑道。 “那就回府。” 刑部至刑侦司道上的一顶轿子内…… “汪卫啊,今天的案审过程你怎么看?”汪直笑道。 “卑职愚钝,还请汪老指教。”汪卫恭敬道。 “你啊你,你个老狐狸,我问你怎么看夏雨这人?”汪直笑骂道。 我俩到底谁才是老狐狸……汪卫内心腹诽。“夏雨此子掌控了整个案审的节奏。查案细致,心思缜密,做事一丝不苟,井井有条,能屈能伸,洞察他人心思,善于笼络人心,敢于先斩后奏,凭一己之力将真凶绳之以法。在整个案审过程中的表现堪称完美。”汪卫赞叹道。 “哦,评价这么高?这不像你的作风啊!”汪直眯眼道。 “夏雨此人值得如此褒奖。”汪卫沉声道。 “嗯,此子的确很优秀!”汪直笑道。 “汪老,您对他的评价也这么高?那我把他职位提上来吧。这样方便他为刑侦司效力。”汪卫试探道。 “不用了,拔苗不利于成长,就让他自己折腾去,顺其自然吧。”汪直低头说道。 “汪老,我有一事不解。”汪卫征询道。 “有屁快放。”汪直没好气的说道。 “据我所知,这夏雨几年前就已加入刑侦司,此人如此优秀,这几年为何会一直默默无闻?这不应该啊?”汪卫疑惑道。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汪直笑眯眯问道。 这……汪卫顿时怔住,这老阴比一定知道原因,汪卫内心腹诽。今日后夏雨此人必定会大放异彩,我得想办法把此子从杨海手里抢过来,汪卫想道。 “卑职愚钝,不知是何原因。”汪卫回击道。 “不知便不知吧,没必要去深究。”汪直笑道。 汪卫顿时气结。 “汪老,卑职还有一事不明,您把这个李云飞弄回刑侦司是为了什么?这不就一个普通的杀人案吗?”汪卫疑惑道。 “九尾狐组织现身了。”汪直正色道。 “汪老,您是说三十年前京城那场浩劫的幕后黑手组织?这个组织三十年前不是已经覆灭了吗?”汪卫惊讶道。 “覆灭?谁也不敢说九尾狐组织在当年被彻底消灭,只是这三十年来京城非常太平,未曾发现九尾狐组织活动的足迹。才会让朝廷觉得这个组织已经覆灭了吧。”汪直叹道。 “汪老,那这事该如何处理?”汪卫问道。 “此事得先与陛下商议,必须拿出一份完美的方案,三十年前的浩劫不能再上演了,现在的朝廷经不起折腾了。”汪直叹道。 …… 一路无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