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七十七——金霞剑风!
金色狂风中鬼月虚空踏步,如履平地般向着楼船一步一步走去。一朵朵璀璨的金莲,虚空绽放在鬼月脚下。
我抚了抚额头,严重怀疑鬼月有故意装P的嫌疑……
可惜我没有证据!
虽然不爽,但这并不妨碍我心生想往,就这一手御空飞行的能力,不知吊打了多少更高级的古代兵器。
可惜外道兵器太过罕有,连水月家积累三千年的武库中也没得两件。不过话说回来,不少也不会统称为外道兵器,而应该自成一道了。
鬼月装的一手好P,引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声讶异的惊呼。
“金霞剑风,他是金风!”
“原来是他……”
“谁?我怎么没听过?”
“金风,当年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
“十年前的红莲听过没?他就是其中一员。”
“真的假的?”
“他算哪门子风云人物,当年红莲之中强者辈出,青颜绿娘,白蟒黑雷,哪个不比他强!”
“绿娘最强!不服来辩!”
“老色P……”
“比你强就是了,这也酸?”
“外道兵器啊!好想拥有……”
“醒醒……”
“据说当年红莲的成员不少都有外道兵器,这也是他们强大的原因之一。”
你一言我一语的嘈杂声中,鬼月已悠然落在了楼船的甲板上。故作儒雅一笑,鬼月话不多说,打着红月黑伞径直入了船舱。
其实对于鬼月的曾经,我也所知甚少,我曾专门让蛛网的人查过鬼月,但所获不多。只知道他曾‘服役’于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拾荒人组织——红莲!
这个组织成立于十八年前,只用了短短五年时间就名震天下,以百人规模比肩六尊所在的六大拾荒人组织。
要知道,六尊所在的拾荒人组织,成员最少的一个也有尽三万人。
就是这样一个如日中天的组织,十年前却突然销声匿迹,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鬼月就是其中一个。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鬼月向来讳莫如深,我也不好揭人伤疤非问个究竟。不过坊间流传,是一次深入寒荒的拾荒之旅出了变故,几乎全员被屠不说,侥幸活下来的也没一个正常的。
这倒是与鬼月的状态颇为吻合,从调查的结果来看,鬼月从前确实没有见不得阳光的习惯。不过谁知道呢?因为一些惨痛的经历而性情大变,也算是常规操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淌过,我点燃一个香烟,静待鬼月的结果。他今天这个举动,本身就很反常。
我这边悠然,甲板上的众人却是度日如年,因为东月府此时的态度,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等待,本就是一种煎熬。如果这个等待之上还有那么一份期待,那就真是煎熬的祖宗——熬上加熬!
足足一刻钟之后,众人终于等到了鬼月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只见鬼月一如既往的儒雅浅笑,让人看之不透,思之难解。但从鬼月看向我的目光中,我读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似请求?又似决然?
“禀公子,船舱之内,并无可疑之人!”
我静静地看着鬼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不紧不慢的偏头瞥向项天,神色淡然。
“你也听到了,他说没有。”
项天本就不算和善面色,瞬间变了颜色,仿佛忍耐许久的情绪終得释放一般,化作一声畅快的怒笑。但在笑声达到顶点的一瞬间,又突然乍停收声,继而化作一脸狰狞。
“久闻金风(鬼月)先生大名,末生领教!”
话音未落,跨步之间,拔剑!横扫!归壳!动作一气呵成,咒名呼之疾出。
“剑道七十八——裂空剑气!”
只见一道凛冽无匹的剑气瞬息斩出,带起一声刺耳的尖啸。但项天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左手中指虚空一点。
“水行七十八——尸毒绿水!”
一瞬间,成千上万滴拳头大小的绿色水珠自海面缓缓升起,虚空浮沉的同时,散发出阵阵令人头晕目眩的刺鼻恶臭。
一出手便是狂风暴雨,不留余地。一众拾荒者瞬间皆变了颜色,似乎都在掂量着彼此之间的差距。
鬼月波澜不惊,金色的狂风同样化作万千尺许长短的金剑,一对一瞬间将绿色水珠搅得粉碎。至于那道凛冽无匹的剑气,也已被金风缠绕的指掌,轻描淡写间抓了个崩碎。
霸气侧漏!
外道兵器,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能同时完败两件高一级的古代兵器。就是不知与同级的破道兵器相比,谁的威力更胜一筹。
足踏虚空,鬼月望了一眼项天,一声浅笑。
“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如将军也接风某一招!”
语毕,金芒一闪,鬼月便凭空消失不见。然而还不待众人做出反应,鬼月又已出现在项天身前,手中凝出一把灿灿风剑,挥臂横斩。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项天必死无疑之时,就见后者得逞一笑,咒名疾出。
“御道七十七——水镜!”
“敷道七十六——血炼蛛网!”
两声咒名,两件兵器。前一件化作一面丈许大小的薄薄水镜,抵住了锋芒璀璨的金色风剑;后一件幻化出一张暗红的蛛网,在鬼月闪身急退间瞬息完成了合拢。
鬼月终究还是慢了那么一瞬,被一张百丈方圆的球形蛛网困在了其中。不过鬼月依然风轻云淡,风剑试探性的几个刺斩,见没能凑效便不再多做尝试。
蛛网渐渐收拢,鬼月却岿然无动。倒是绿水与金剑你来我往,冲撞的火热,碎了重聚,溃了再组,仿佛无穷无尽,无止无休。
“我家公子可是在看着呢!你这样……是要砸风某人的饭碗啊!”
“金风之名,不过如此!”
鬼月谈笑,项天傲然。两人似乎都未曾把对方放在心上。
一声轻笑,鬼月右臂一招,只见万千风剑骤然倒卷而回,化作如水流光顺着手臂蔓延至周身上下。
金色的发肤,金色的长袍,此时的鬼月,宛若神明。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艳的我一句‘卧槽!’差点儿脱口而出。相识了这么久,第一次生出了这个‘老男人’有点帅的想法。
失去了风剑阻挡的万千绿色水珠,此时一股脑的蜂蛹向鬼月,但在触碰到鬼月的瞬间却都被撕的粉碎,且不再像之前那般转瞬便可重聚。
刚刚还一脸傲然之色的项天,突然眉头紧皱,下意识的念了句咒言,重新激发了御道‘水镜’。
也就是在项天用出水镜的刹那,鬼月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宛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刺破了蛛网,也斩碎了水镜。
“都说了……这样……不好!”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认为项天再一次必死无疑之时,只闻一声铿然作响,项天惊恐欲绝的面目前,一道雪花形状的巨大冰盾,堪堪挡住了鬼月的‘必杀一击’!
“水行八十一——寒山雪!”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