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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的就是我的

夺运我的就是我的 嘉树友 10592 2025-10-31 12:44

  

第六章​我的就是我的

  

皇宫的琉璃瓦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铺了层碎冰。林不语蹲在角楼的飞檐上,指尖捻着片刚摘下的梧桐叶,看着底下巡逻的禁军提着灯笼走过,甲胄相撞的脆响在寂静的宫道上格外清晰。​

  

【排场真够大的,比剑冢的守卫还严。】她把梧桐叶卷成哨子,轻轻一吹,发出类似夜枭的叫声。三皇子府的方向立刻回应了一声同样的哨音——那是她昨天用十颗凝神丹收买的侍卫,据说欠了慕容轩一笔赌债,正愁没机会报复。​

  

怀里的舆图被体温焐得温热,上面用朱砂标着慕容轩的寝宫位置。这位人间太子倒是会享受,把寝宫建在御花园深处的摘星阁,四周环水,只有一座白玉桥相通,桥头的石龙嘴里还藏着淬毒的弩箭——上一世她曾听夜烬说过,慕容轩为防刺客,在住处布了七十二处杀阵。​

  

【可惜啊,遇上了我这个带地图的。】林不语轻笑一声,翻身跃下飞檐,裙摆扫过琉璃瓦时悄无声息。她踩着禁军换岗的间隙,像片影子滑进假山后的密道,入口处的杂草上还挂着她今早故意留下的银线——这是给后面赶来的修士们留的路标。​

  

密道里弥漫着霉味,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映得她的影子在石墙上扭曲成怪状。林不语摸着石壁往前走,指尖突然触到块松动的砖石,按下去的瞬间,头顶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一道暗门应声而开。​

  

  

摘星阁的暖阁里,慕容轩正坐在紫檀木桌前,手里把玩着颗鸽蛋大的夜明珠。烛光透过珠子照在他脸上,把那双三角眼映得格**鸷。桌对面跪着个穿锦袍的修士,背篓里露出半截枯骨,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这批‘药引’还不错。”慕容轩用银签子戳了戳枯骨,“下个月就是父皇的寿宴,务必炼出长生丹,否则你那徒弟……”​

  

“殿下放心!”修士慌忙磕头,额头撞在金砖上咚咚作响,“属下这就去丹房,三日之内定能成丹!”​

  

林不语躲在横梁上,看着修士踉跄着退出去,指尖在袖中捏出张传音符。符纸化作灰烬的瞬间,宫外的修士驻地立刻亮起了数十盏灯火——那些被慕容轩屠戮的修士家属,终于等到了复仇的信号。​

  

【长生丹?用活人炼的也敢叫长生丹。】她看着慕容轩打开暗格,取出个描金漆盒,里面铺着红绒,放着枚龙形玉佩,玉质通透,隐隐有灵气流转。上一世这枚“镇国玉佩”被白灵薇骗走,说是能镇压气运,实则是慕容轩用一城修士的精血祭炼的邪物。​

  

脚步声从外间传来,白灵薇穿着身石榴红的宫装,提着食盒走进来,鬓边插着支金步摇,走路时叮当作响。她看见慕容轩就笑得眉眼弯弯,把食盒往桌上一放:“轩哥哥,我给你带了莲子羹。”​

  

慕容轩的脸色缓和了些,却没像其他男主那样对她言听计从——这位太子眼里只有权力,白灵薇不过是他用来拉拢修士的棋子。他捏了块水晶糕塞进嘴里,含糊道:“灵薇,那批修仙者的家眷还在城外闹,你去安抚一下。”​

  

白灵薇的笑容僵了僵。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见那些修士家属,每次都被骂作“杀人凶手”,可慕容轩的话又不敢不听,只能咬着唇应道:“好……”​

  

【哟,这就不装了?】林不语在横梁上看得清楚,白灵薇转身时,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怨毒。她早该知道,慕容轩这种人,怎么可能真心对谁好。​

  

等白灵薇的脚步声消失在白玉桥尽头,慕容轩立刻收起玉佩,从暗格里又拿出个黑木盒。林不语的瞳孔微微一缩——那盒子上刻着的血纹,和云尘炼换运丹时用的祭坛纹路一模一样。​

  

  

慕容轩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玄甲卫”三个字。他用指尖抚摸着令牌上的纹路,嘴角勾起抹冷笑:“一群废物修士,还想跟本王斗。”​

  

【原来如此。】林不语心里恍然大悟。上一世没人知道玄甲卫的来历,原来竟是慕容轩私养的死士,个个都是用邪术改造的半妖,难怪能一夜屠尽一城修士。​

  

她悄无声息地从横梁上落下,足尖点地时连烛火都没晃动一下。慕容轩正低头擦拭令牌,突然感觉到背后袭来一阵寒意,刚要转身,后颈就被狠狠劈了一掌。​

  

“唔!”慕容轩闷哼一声,令牌掉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他挣扎着抬头,看见林不语正弯腰捡起令牌,月白道袍在烛光里泛着冷光,那张脸美得像画,眼神却比寒冰还刺骨。​

  

“是你!”慕容轩又惊又怒,他认出这是剑冢传来消息里的女子,据说杀了萧惊寒,夺了上古剑灵,“你敢闯皇宫?”​

  

“有何不敢?”林不语把玩着青铜令牌,指尖在血纹上轻轻摩挲,“比起太子殿下用活人炼药,我这点胆子算什么?”​

  

慕容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以为屠城之事做得天衣无缝,怎么会被这个修仙女子知道?难道是白灵薇泄的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那朵白莲花没这个胆子。​

  

“你想怎样?”慕容轩试图运转内力,却发现丹田像是被冻住般无法动弹,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一掌不仅是打晕他,还封了他的经脉。​

  

“不想怎样。”林不语走到桌边,拿起那枚龙形玉佩,对着烛光仔细端详,“就是想请殿下陪我演场戏。”​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横梁上立刻跳下来两个黑衣人,正是她收买的侍卫。两人架起慕容轩就往内室走,甲胄摩擦的声音里,还夹杂着慕容轩气急败坏的咒骂。​

  

  

【好戏开场了。】林不语把玉佩塞进怀里,又将玄甲卫令牌揣好,转身走到窗边,对着外面吹了声口哨。宫道尽头立刻响起喊杀声,火把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修士家属终于冲破了宫门。​

  

白灵薇提着食盒往回走,刚上白玉桥就听见厮杀声,吓得手一抖,食盒摔在地上,莲子羹洒了满地。她看见无数修士举着剑往摘星阁冲,领头的正是被慕容轩灭门的青云门长老,须发皆张,状若疯魔。​

  

“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白灵薇对着巡逻的禁军尖叫,可那些禁军像是没听见般,反而提着灯笼往反方向退——林不语早就用百两黄金买通了禁军统领,让他们“恰好”在此时换岗。​

  

修士们很快冲进暖阁,却只看见满地狼藉,不见慕容轩的踪影。青云门长老指着地上的黑木盒,怒吼道:“是玄甲卫的令牌!果然是慕容轩这狗贼屠了我们满城修士!”​

  

白灵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这才明白,林不语杀萧惊寒是假,引修士来皇宫才是真!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为了复仇,而是要借刀杀人,让慕容轩身败名裂!​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白灵薇扑过去想抢令牌,却被个年轻修士一脚踹倒在地,“你这个妖女!跟慕容轩同流合污,也该下地狱!”​

  

修士们的骂声像冰雹般砸过来,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她,有人用剑鞘抽打她的背。白灵薇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尖叫,昂贵的宫装被划破,鬓边的金步摇也掉了,看起来狼狈至极。​

  

【这就受不了了?】林不语站在内室的暗门后,透过缝隙看得清楚。慕容轩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团,眼里的恐惧比刚才被擒时更甚——他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想活命吗?”林不语拔出清心剑,剑尖在他颈间轻轻划过,“把你搜刮的皇室秘宝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慕容轩拼命点头,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他哪里还有半分太子的威严,活像条摇尾乞怜的狗。林不语示意侍卫解开他嘴里的布团,他立刻嘶哑着喊:“秘宝在床底的暗格!有夜明珠、暖玉、还有……还有云尘大师留下的半瓶换运丹!”​

  

  

【还有意外收获。】林不语挑眉,让侍卫去取暗格。自己则用剑挑断慕容轩的绳子,看着他踉跄着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外面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朝臣的惊呼声——想来是皇帝带着禁军赶来了。林不语听见青云门长老在喊“请陛下为修士们做主”,也听见了皇帝震怒的呵斥。​

  

“该送你上路了。”林不语捏住慕容轩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窗外的火光映在她眼里,像跳跃的鬼火。​

  

“不要!我是太子!我是未来的皇帝!”慕容轩拼命挣扎,却被林不语反手拧住脖子。她的力道极大,指节泛白,咯咯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内室格外清晰。​

  

“皇帝?”林不语轻笑一声,看着慕容轩的眼睛渐渐失去神采,“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做白日梦了。”​

  

最后一声脆响,慕容轩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林不语松开手,看着他倒在地上,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这是五个男主里,唯一一个死得如此窝囊的。​

  

【总算清净了。】她拿起侍卫递来的储物袋,里面果然装满了珍宝,夜明珠在暗袋里发出柔和的光,半瓶换运丹的药香混着玉石的寒气,格外提神。​

  

走出暗门时,外面已经乱成一团。皇帝坐在龙椅上,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令牌和慕容轩的尸体说不出话。青云门长老跪在地上,捧着令牌泣血叩首,要求严惩皇室。​

  

林不语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她穿着月白道袍,站在一片狼藉的暖阁里,竟比满室珍宝还要耀眼。皇帝看着她,颤声问:“是你杀了太子?”​

  

“是他罪有应得。”林不语把玄甲卫令牌扔到皇帝面前,“用活人炼药,屠戮修士,此等恶行,天地不容。”​

  

  

她又从怀里掏出龙形玉佩,指尖注入灵力,玉佩立刻发出刺目的红光,映出无数惨死修士的虚影。在场的朝臣和修士们都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皇帝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陛下若是还念着苍生,就该废黜慕容轩的太子之位,昭告天下谢罪。”林不语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暖阁,“否则,仙门定会联合魔界,踏平这皇宫。”​

  

皇帝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这不是威胁,眼前这个女子杀了仙门大师兄、魔尊、丹圣和剑冢传人,早已是仙魔两界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他颤抖着挥手:“传……传朕旨意,废慕容轩为庶人,曝尸三日,以慰亡灵!”​

  

修士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看向林不语的眼神充满了敬畏。林不语微微颔首,转身往外走,经过白灵薇身边时,故意停了停。​

  

白灵薇还瘫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泥土和泪痕。她看着林不语,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突然扑过来想抓住她的裙角:“你把他们都还给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林不语侧身躲过,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白灵薇疼得尖叫,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却死死瞪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你哪里都对不起我。”林不语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抢我的灵根,夺我的气运,害我惨死,还想让我对你手下留情?白灵薇,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都该围着你转?”​

  

她弯下腰,凑近白灵薇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忘了告诉你,楚清寒的定魂珠、夜烬的魔骨、云尘的丹方、萧惊寒的剑灵、慕容轩的秘宝,现在都是我的了。你呢?你什么都没有了。”​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白灵薇。她看着林不语转身离去的背影,看着那些曾经围着她转的人如今都对林不语俯首帖耳,终于意识到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喷出一口血,彻底晕了过去。​

  

林不语走出皇宫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把琉璃瓦染成了金红色。她回头看了眼那座巍峨的宫殿,看着慕容轩的尸体被禁军拖出去,看着白灵薇被像拖死狗一样扔进囚车,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五个了。】她数着手指,指尖掠过腰间的清心剑、怀里的定魂珠和魔骨护心镜,还有储物袋里的丹方、剑灵和皇室秘宝——这些都是她用鲜血和仇恨换来的战利品。​

  

城外的修士们列队相迎,见了她纷纷跪拜,口称“仙主”。林不语没有拒绝,只是挥手让他们起来:“慕容轩已死,你们的仇报了。但这世间的公道,还需自己守护。”​

  

她翻身上马,没有回云渺峰,也没有去魔界,而是往万毒窟的方向走去。白灵薇还在囚车里晕着,被两个修士押着跟在后面,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万毒窟的瘴气在阳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色,像流动的绸缎。林不语勒住马,看着囚车里醒来的白灵薇,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拼命摇头,泪水把脸上的泥土冲得一道一道的。​

  

“这是你欠那些被你夺走气运的人的。”林不语看着修士打开囚车门,把白灵薇拖下去。她的惨叫声在瘴气里回荡了片刻,很快就被毒虫的嘶鸣淹没。​

  

林不语调转马头,不再回头。阳光洒在她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柄横跨天地的剑。她摸了摸怀里的龙形玉佩,感受着里面残存的微弱气运——那是属于她的,从出生起就该属于她的东西。​

  

【游戏结束了。】她在心里轻笑,策马往仙魔两界的交界处跑去。风声在耳边呼啸,带着胜利的喜悦,像是在为她奏响凯歌。​

  

三个月后,仙魔两界共同推举林不语为尊主,统管修仙界和魔界的事务。她把楚清寒的定魂珠做成了镇界碑,把夜烬的魔骨炼制成了护心镜,用云尘的丹方炼出了无数丹药救济修士,让萧惊寒的剑灵守护着剑冢,将慕容轩的秘宝分发给了被屠戮的修士家属。​

  

站在两界山的巅峰,林不语看着底下跪拜的众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怀里的玉佩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她的心意。​

  

【我的就是我的,你的……死了也是我的。】她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低头笑了笑。阳光落在她发间的玉簪上,折射出耀眼的光,仿佛能照亮整个三界。

  

  

·····

  

两界山巅的风裹挟着冰雪气息,刮得林不语的道袍猎猎作响。她摊开手掌,五件至宝悬浮在掌心,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霞光——定魂珠流转着温润的白光,魔骨泛着暗金纹路,云尘的丹方在玉册上隐隐有药香溢出,萧惊寒的剑灵化作半透明的剑影绕着她指尖打转,慕容轩的储物袋里滚出颗鸽蛋大的星辰石,表面布满细碎的星芒。​

  

【这么多宝贝,得好好规划规划。】林不语指尖轻点,定魂珠率先飞到她眉心,化作一道暖流涌入识海。上一世被挖灵根时损伤的神魂像是干涸的河床遇上甘霖,那些被仇恨撕裂的碎片在珠光中缓缓愈合,连带着前世的记忆都清晰了数分——她甚至想起云尘炼换运丹时,曾偷偷在丹方最后一页画了个诡异的符文,当时只当是随手涂鸦,此刻想来定有玄机。​

  

她盘膝坐在山巅的玄冰台上,将夜烬的魔骨按在丹田处。漆黑的骨头触到肌肤的刹那,突然发出灼热的温度,无数黑色纹路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传来筋骨碎裂又重组的剧痛。林不语咬着牙没哼一声,只是运转灵力引导魔骨融入肉身——这是夜烬修炼的《噬魔功》的根基,上一世他靠这门邪功硬抗正道三位长老的围攻,如今成了她最好的淬体良药。​

  

【疼死老娘了。】林不语额上渗出冷汗,却在看见手臂上浮现出淡金色魔纹时勾了勾唇角。那些纹路在灵力催动下会化作鳞甲,防御力比云渺峰的镇山法宝还要强悍,【难怪夜烬那魔头总爱光着膀子打架,原来这鳞甲还挺能唬人。】​

  

剑灵凝霜突然发出清越的剑鸣,化作一道流光钻进她握着清心剑的掌心。刹那间无数剑招涌入脑海,萧惊寒毕生钻研的《万剑归宗》心法在识海中铺展开来,与她原本的剑法水乳交融。她下意识挽了个剑花,剑气竟在玄冰台上劈出丈深的沟壑,剑风扫过之处,连飘落的雪花都被切成了齑粉。​

  

“有点意思。”林不语掂了掂手中的剑,突然发现清心剑的剑鞘上多了层暗纹,与剑冢石壁上的刻痕如出一辙。凝霜的声音直接在她识海响起:“此剑乃上古断岳剑残骸所铸,需以星辰石淬炼方能复原。”​

  

林不语挑眉看向储物袋里的星辰石。这石头在慕容轩的秘宝里毫不起眼,此刻被剑鸣惊动,表面的星芒突然变得炽烈,竟隐隐与清心剑产生共鸣。她刚要伸手去拿,云尘的丹方突然无风自动,最后一页那个诡异的符文在霞光中亮起,与星辰石上的星芒形成对峙之势。​

  

【这老狐狸果然藏了东西。】林不语展开丹方,符文在她灵力催动下渐渐清晰,竟是幅残缺的地图,标注着“陨仙渊”三个字。更诡异的是,地图边缘用朱砂写着行小字:“换运丹非换运,实乃养魂皿。”​

  

这句话像道惊雷在她识海炸开。她猛地看向储物袋里那半瓶换运丹,丹药表面的光泽突然变得浑浊,隐约能看见无数细小的虚影在里面挣扎——那是被夺走气运者的残魂!云尘哪是在炼换运丹,分明是在用活人魂魄喂养某个东西,而慕容轩的星辰石,恰好能成为开启陨仙渊的钥匙。​

  

  

【好一出连环计。】林不语捏碎颗换运丹,残魂在她掌心化作青烟消散,“可惜啊,你们算计得再精,最后还是便宜了我。”​

  

她将星辰石按在清心剑上,两种至宝相触的瞬间,剑身上突然裂开无数细纹,涌出的剑气将周围的冰雪都震得倒飞出去。剑灵凝霜发出兴奋的剑鸣,剑影在她身后化作百丈巨剑,直指西方天际——那里正是陨仙渊的方向,此刻竟有一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连云层都被染成了诡异的猩红。​

  

林不语抬头望去,瞳孔骤然收缩。那道血光中隐约浮现出张巨大的脸,眉眼竟与白灵薇有七分相似,只是嘴角的笑容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更让她心惊的是,自己刚刚融合的魔骨突然剧烈震颤,夜烬残留的一丝残魂在识海中嘶吼:“是她……她没死……”​

  

【白灵薇?】林不语指尖的定魂珠突然变得滚烫,识海中闪过段被遗忘的记忆——当年白灵薇抢走她的灵根后,曾偷偷去过陨仙渊,回来时脖颈上多了个银色项圈,上面刻着的正是与丹方符文相同的印记。​

  

风突然变得阴冷,山脚下传来修士们惊恐的呼喊。林不语低头看去,只见两界山的结界上浮现出无数黑色裂痕,裂痕中渗出粘稠的黑雾,落地后化作披甲的骷髅兵,正朝着山巅的方向攀爬。​

  

【看来游戏还没结束。】林不语握紧重获新生的清心剑,剑身上的星芒与魔骨的暗纹交织成网,定魂珠在眉心亮起警示的红光。她看着西方天际那道越来越盛的血光,突然笑了——上一世她输得一败涂地,是因为从未看清真正的敌人是谁,这一世既然知道了陨仙渊的秘密,那便闯进去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盘这一切。​

  

剑灵凝霜化作实质长剑落入她手中,剑身在暮色中泛着凛冽寒光。林不语最后看了眼掌心的丹方,将其收入储物袋时,指尖无意间触到慕容轩那枚玄甲卫令牌,令牌背面突然浮现出行新的刻字:“帝陵之下,另有乾坤。”​

  

【还有意外收获?】她挑眉看向东方的人间皇城方向,那里的夜空此刻正盘旋着无数乌鸦,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预警。​

  

山巅的风越来越急,吹动她散落的发丝。林不语提剑起身,道袍下摆扫过玄冰台的刹那,冰层突然炸裂,露出底下刻满符文的祭坛——那是两界山的阵眼,此刻正随着血光的节奏缓缓转动。​

  

“凝霜,”她轻声道,长剑指向西方,“陪我去会会老朋友。”​

  

  

剑灵发出震彻云霄的剑鸣,与她的灵力交织成一道流光,瞬间冲破云层。身后两界山的修士们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突然齐齐跪拜在地,山呼“仙主”。而林不语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血色霞光中,只留下句被风卷走的低语:​

  

“这盘棋,该换我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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