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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清远

剑念归期 月二十三 3842 2025-10-31 12:03

  

江念读过书后就随着哥哥来到了镇外矮山上。江清远一直没有说话,好像在考量如何开口。

  

江念主动说道:“哥,我能上剑山吗?。”

  

江清远倒是不意外,反问道:“为何?”

  

“我不知道娘到底为何离去,但事出一定有因。娘的信里说她要去寻爹爹,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根本就到不了妖土。”

  

“娘亲是被人带走的。”江清远说道。

  

“我猜到了,所以我想学剑。我要去找她。”

  

  

江清远背过身,低声道:“娘亲走那一年我将她写的信带回剑山,希望能让我师尊寻出些线索。”

  

“然后呢?”

  

“师尊说那纸张上有道家法门留下的痕迹,但字迹没有问题。那痕迹也不是无意中留下的。”

  

江念明白了。三年前那日,他从学塾回来时江雨竟是破天荒般得在家中熟睡,苏灵砚那时早已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了封信。信上除了洋洋洒洒对家中三人的嘱托外,就是写到她要去寻江陆,并未写如何去,何时归。

  

江念说道:“既然是有意留下,信也是娘亲写的,想必不会有事。但我不喜欢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我虽没见过爹爹,但我常听娘亲念叨,她说爹爹是她见过最具剑仙之姿的人。”

  

江清远转头看向江念,那清炯的双眸好似明月。江清远透过它仿佛看到了那月上有一道皎洁的身影在思念自己的夫君。

  

“不论你是想做什么,哥哥都支持你。”江清远微微俯下身子拍着江念的肩膀“你当然能上剑山,后日与我同行便是。”

  

江念其实是不用考核可以直接上剑山拜师的。

  

江陆的师傅杨老剑仙在得知江陆死后便派万羽来看过江清远是否能修行,若能修行便等上完学塾询问他的意思,愿意上山便可直接带回拜师于他。

  

若如此般上剑山也仅是以师徒之名,若想真正成为剑山弟子还要参加考核,走平常路子拜师门。

  

  

出乎杨老意料的是,江清远不但有资质,还是上好的练剑苗子,修行又勤勉。万羽曾私下戏称江清远每练一年剑,杨老脸色便红润一分,这江清远的剑要是出了师,杨老少说得多活五百年。

  

江清远第一次下山后,再回剑山便走了一遍考核流程,只不过杨老不知为何在最后关头将他直接强行带出了,不许他再行此事。导致江清远至今也并不算真正的剑山弟子,只是杨老剑仙的徒弟。

  

翌日清晨,江念去了学塾。

  

江雨一早就随江念出了门。说要去镇上集市看看,两位少爷都要走了去学剑不知何时能吃上顿囫囵饭呢,今个得买些韭菜,包些饺子吃了才好。

  

江清远在院中吐纳了一会觉得有些静不下心,便出门来到了灯笼巷上。

  

巷子里有个酒坊,这酒坊是前几年一个游历至此的外地老伯开的。老伯姓白,整日都喝的醉醺醺的,镇上人都称他白酒仙。听说这位曾经在大宋南边那广平州中也是声名显赫之辈,儿子年纪轻轻便做上了广平州同知,只可惜故事总是难以圆满。风华正茂的儿子不幸落了个死于非命的悲惨下场,白发人送黑发人后老伯身边再无亲人,家中财产能变卖的都没留下。

  

白老伯带着一位曾经的家丁游历山河最终定居在了这偏隅小镇,似是因为心中再无挂念,酒坊生意做的倒是无比潇洒。那家丁到此成了小二,老伯只要自己有口酒喝就从不问生意如何,还常常与失意之人同饮畅谈,只愿把酒言尽不平事。

  

江清远只喝过一次酒,是在苏灵砚离去那年。

  

他今日也没打算喝酒,只是想寻一个地方坐坐,见这酒坊中没几个人倒是清净便走了进去。

  

小二是没见过江清远的,问道:“客官上座,喝点什么?”

  

  

“来壶清茶便好。”

  

“好嘞~”

  

不一会小二便给上了茶。这会儿那在酒坊门口打瞌睡的白掌柜眨眨眼好像醒了过来,站起身子晃了晃手中酒壶喊道:“再拿壶酒来!”

  

小二正在店中休息,只是瞥了他一眼:“老头子,一天就这一壶,咱可是说好了的。”

  

白掌柜回过身子正要破口大骂,突然看到店中坐得板正的江清远,口中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他放下酒壶,抻了抻身上的布衣,走到江清远边上指着对面那把椅子问道:“小先生,老头子可否坐下一叙。”

  

江清远感到奇怪,两人并不相识,自己又不喝酒。这老伯满身酒气要与他叙什么呢。

  

这时后面小二过来解释道:“客官别见怪,我家这老头子见着您这样俊气的年轻人便要跟人讲讲他那点破事儿。您乐意听就当听个书,不乐意听您别当回事。这壶茶就算是请您的,不要钱。”

  

“老伯请坐但说无妨,晚辈听着。”江清远起身请他坐下。

  

听到这句话那白掌柜精神突然抖擞,双目也清明了许多,缓缓坐在了江清远对面那把长凳上。

  

  

小二给二人都倒上了茶水便退回了后院忙活去了,酒坊中只剩下了老少二人。

  

白掌柜缓缓坐下后一反常态没有说话,而是闭上了双眼,整个人的气息变得十分微弱。

  

酒馆中的气氛凝重起来。好似有风吹过,那少年的白袍也随之摆动,可屋外的天地明明平静如潭。

  

江清远手抚上了腰间长笛。

  

两人就这样对坐,几个呼吸过去江清远额头竟是冒出了几粒汗珠。这位老伯在酒坊外起身之时江清远就已经以剑气探过,明明就是普通老人。江清远不知为何此时这普通老人给他的压迫感如此之强。

  

那位老人睁开了双眼。

  

江清远腰间长笛随之清吟。

  

风向屋外吹去,那强烈的压迫感也被一扫而空。江清远看到了那双蓝紫色的瞳孔,是如天雷那般的蓝紫色。老人还是闭口不言,眼中锋芒慢慢平淡,但透出的冷漠依然让江清远觉得有些心悸。

  

不敢放松,江清远浑身剑气集聚于手中长笛,开口问道:“敢问前辈从何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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