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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伤情却 剑飞扬 10989 2025-10-30 21:01

  

  

“闪开,闪开。”只见一个大汉一边挥舞着马鞭,一边大声呼喝着向君衙府疾驰而来,身后紧跟着数人,俱是风尘仆仆的样子,正是陈拙与成王一行。

  

君衙府前守卫认得那大汉乃是陈拙侍卫,早早打开了大门。陈拙一行将马匹交予守卫,急匆匆向前厅走去,刚到厅中,得到消息的周掌事便迎了上来,尚未说话,就给陈拙一掌扇倒在地,只听陈拙冷声道:“狗奴才,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延误军情!”

  

  

周掌事闻言索索发抖,趴在地上颤声道:“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陈拙冷哼一声,道:“今日且留你脑袋,待解了四方城之危再处置你。你去把武镇和四方城的传令兵给我叫上来。”

  

周掌事哆哆嗦嗦地说道:“君……君衙,昨日武镇他私传军令,调派镇西军团,小人派人去抓他,反被他打了出来,他……他这是要造反啊。”

  

陈拙怒道:“你说什么!他私调军团,你为何不报,你长胆子了啊!”说罢一脚踢在周掌事脸上,顿时血流满面。

  

“君衙息怒,君衙息怒。不是小人不报啊,小的已经派了好几人向君衙报信,只是刚出府就被武镇的人给抓了啊。”

  

“混账!马上去告诉武镇我陈追之回来了,让他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成王在一旁看着陈拙气急败坏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周掌事,带上这块令牌去,让武镇马上来君衙府。”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黝黑发亮的铁牌,铁牌上赫然写着三个字——“问将堂”!

  

风陵之地谁人不知问将堂,大周武将十之八九出自问将堂,问将堂之令又有谁人敢不听号令。周掌事虽不是武将,却也听过问将堂之命,当下恭恭敬敬捧过令牌,退了出去。

  

不过须臾时刻,周掌事又回到厅中,陈拙没好气地道:“让你去叫武镇,你又回来做什么?”

  

“君衙,武镇他已经来了。”

  

  

“让他进来。”陈拙冷哼了一声。

  

话音刚落,门外一行人进了厅中,当首一人双臂缚在身后,正是武镇。

  

只听武镇道:“陈君衙,武镇私调军团,特来领罪。”

  

“武镇,几年不见,你胆子愈发大了,居然敢私调军团了。”成王眯着眼看着武镇。

  

武镇微微一躬,道:王爷,恕卑职有罪在身,不便行礼。此番私调军团实属无奈,四方城遭血羯大军入侵,危在旦夕,将军派江无畏前来求见陈君衙调派镇西军团前往增援,谁知周掌事百般刁难,就是不肯传讯,卑职怕四方城有失,便调派各地军团赶往四方城增援,如今君衙已经回府,拿武镇处置便是,此事与其余人等一概无关,武镇一人承担责罚。”

  

陈拙阴沉着脸,道:“周掌事,武镇所说可属实。”

  

周掌事听闻武镇说他阻挠传讯,早已吓得瘫倒在地:“君衙,君……君衙,小人没……没有阻扰传讯,这……这是武镇诬陷小人啊。”

  

陈拙怒喝道:“我看是你平时吃拿卡要惯了吧,来人给我把他关进大牢,等候发落。”陈拙不再理睬周掌事,向武镇问道:“如今各军团是什么情况?”

  

“禀君衙,如今各军团都已赶往四方城,预计明天最后一批也该抵达四方城了。只是军械和粮草都被锁在了军备府,尚未随军过去。”

  

“武镇啊武镇,若不是军备府有重兵把守你是不是也要砸开军备府,把川阳郡的军备也抽调到四方城去。”陈拙的脸愈发阴沉。

  

  

倒是武镇依旧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禀君衙。是!”

  

陈拙冷冷地看着武镇,道:“成王的问将堂果然不一般,教出的好将领。好将领啊!成王你看此事如何处置。”

  

成王微微一笑,把玩着手中的令牌,淡淡说道:“君衙统管川阳郡文武之事,如何处置君衙定夺就可。”

  

陈拙哈哈一笑,道:“成王你教的好弟子,若不是武镇私调军团,等你我回来再调拨军队,怕是四方城已然不保了,川阳郡亦是哀鸿遍野了。谢成王,追之在此替川阳百万民众谢成王、谢武统领。”说罢陈拙向成王、武镇深深一躬,随即解了武镇绳索,道:“武镇,去军备库领取军械,准备与王爷前往四方城。”

  

武镇闻言一惊,道:“王爷,您也去四方城?”

  

成王笑道:“怎么?莫非你武大统领嫌我本领低微,要拖累你不成啊?”

  

武镇忙道:“王爷说笑了,若不是王爷教导卑职……”还未说完,成王身后一个大汉走到武镇面前,一掌拍在武镇肩上,道:“小武子,我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没听到君衙让你去领军械吗,还不赶紧过去,是不是皮痒痒了,想让老子揍你一顿啊。”

  

方才在陈拙面前镇定自若的武镇见了这大汉居然露出一丝惧怕之色,道:“是,师兄,小武这就去办。”说罢,飞一般溜出厅中。

  

成王见状笑道:“阿普,你看这么多年了,小武见了你还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看来当年你没少揍他啊。”

  

程普摸摸脑袋,道:“王爷,这帮兔崽子就是欠揍,这回去四方城不把那些蛮子赶回去,我非把他们揍得爬不起来才行。”

  

  

成王闻言只得笑着摇了摇头。

  

门外,江无畏凑到武镇旁边道:“武哥,那人是谁啊,看着蛮凶的。”

  

“凶,你知道什么,这家伙就是个活阎王,落到他手里死人都要掉一层皮。凡是在问将堂呆过的都知道。”说到这里,武镇仿佛想起了当年在问将堂的日子,不觉打了个寒颤。“走,赶紧领了军械去四方城,别让他逮着了。”

  

“将军,这血羯究竟搞什么鬼?”朱满看着四方城前血羯的营地疑惑不解,自那一晚血羯将领那鲁亚与将军交了一招后,再也没有发动大规模的攻击,只是时不时的派小股军队前来扰袭。朱满实在想不明白血羯到底想干什么,这几日镇西军团也从各地陆续赶来,四方城的守卫愈加牢固,即便有蛮兽士兵,血羯大军再想攻破四方城也非易事了。

  

将军摇摇头,道:“阿满,我也想不通啊,这事不对头啊,我心中居然有了害怕的感觉。不能再等了,今晚,就今晚组织将士夜袭血羯大营。”

  

朱满道:“是。将军。末将这就去准备。”

  

将军又道:“天鸿,派出的斥候可有什么消息。”

  

萧天鸿道:“将军,各处斥候的飞鸽已经回来,在血羯营地附近并无异常。”

  

“那一晚是血羯大军攻城的最佳时机,为什么他们来势汹汹,损失了那么多蛮兽士兵攻到城前却又突然返回。这几天又不攻城,四方城是通往大周腹地的必经之途,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说到最后,将军的语气已是微微发颤,显是心中极是害怕。

  

“将军。虽不知血羯有什么打算,现在镇西军团已经齐聚四方城,哪怕有再多的蛮兽士兵。我们也能守住四方城,夺回镜崖,把血羯赶回沙海去。”在萧天鸿看来,如今的四方城固若金汤完全没必要害怕。

  

  

将军摇摇头,喃喃自语:“没那么简单,没那么简单的。”

  

黑夜终于来临,八千铁甲骑兵已经在四方城中整装待发,为了不被血羯发现,战马的四蹄都用棉布包裹着。朱满示意守卫打开城门,几名士兵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城门,八千铁骑在夜色的掩护下,如幽灵般静静地向血羯大营靠近。

  

二百丈……一百丈……五十丈……二十丈……

  

血羯大营依旧静如空谷,丝毫没有发现铁骑的靠近。

  

“杀——”朱满大喝一声,带头冲向血羯大营。

  

血羯大营的围栏在八千铁骑前如薄纸一般,瞬间被撕开了同一道口子,在震耳欲聋的杀喊声中八千铁骑全部冲入了血羯营寨。

  

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整个营寨除了来袭的八千大周铁骑,再无一人,朱满心中一惊,额头上冷汗直流,中计了!

  

“撤,快撤,我们中计了。”朱满大声喊道。

  

千万,千万要安然撤退啊,这八千铁骑可是四方城中最出色的将士,一旦中了埋伏,这对四方城的守卫可是极大的损失,朱满在心中暗暗祈祷。

  

中计了!八千铁骑心头顿时一寒,瞬间如无头的苍蝇,在营寨中横冲乱撞,拼了命的往回冲,直到靠近四方城整个队伍才渐渐恢复队形。

  

  

居然没有追兵!朱满诧异万分,自进入空无一人的营寨到现在为止,朱满心中充满了惊讶。这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了。

  

“停!就地列队!就地列队!”在朱满的指挥下,八千铁骑重新列队完毕。

  

朱满望向血羯营寨,没有丝毫动静。夜幕下,除了身边战士们微弱的喘息声再无半点声响,显得那么安静,那么诡异。

  

朱满定了定神,道:“点火把,再探血羯营寨。”

  

凌河,大周三大河道之一,自古奇山脉而始,一路奔袭而下汇入东海。

  

此刻瀚原城中凌河渡口俱是整装待发的军队和大批军械辎重,河道中数百艘大小不一的船只一刻不停的将军队和辎重送往对岸。

  

“王爷,原想着与你在观云楼看瀚原美景,品百年佳酿。却不料遇上这血羯入侵之事。不仅连累王爷舟车劳顿,此刻还要有劳王爷前去四方城支援,追之实是过意不去啊。”陈拙说罢,向成王深深一躬。

  

“待杀退血羯,你我在观云楼赏美景、品佳酿,畅谈杀敌之事岂不是更妙,君衙你说是吧。”成王微笑道。

  

陈拙哈哈一笑,道:“王爷高见,待到时听王爷说战场杀敌这等豪情壮举,定能多喝两壶好酒。”陈拙看了眼成王,双手抱拳向成王又是深深一躬,道:“成王保重,陈拙静候佳音。”

  

成王亦是抱拳,向陈拙深深一躬,道:“君衙辛苦了。”

  

  

陈拙道:“王爷,追之会以最快速度征召民夫,尽快筹集粮草送往四方城。”

  

成王也不答话,看着来往的船只,说道:“君衙果真了得,此刻除了这凌河渡口,怕是瀚原城中再无一艘船只了吧。”

  

陈拙微微一笑,道:“小手段而已,王爷过奖了。”

  

“君衙。军备府守军到了。”一名护卫走到陈拙跟前禀报。只见不远处一队人马正往渡口赶来。

  

成王道:“君衙,军备库你都不守了。”

  

陈拙一脸凝重,道:“镜崖已失,这一仗怕是有的打了。军备库中的粮草不日也要运往四方城,留守备军在瀚原城倒不如去四方城呢。”

  

说话间,一个中年将士来到陈拙跟前,做了个揖道:“君衙,守备军千骑吴博率军报到。”

  

陈拙道:“吴千骑,此番前往四方城,你一切听成王号令。”

  

吴博应了,转身向成王行了礼,这才率领手下前往渡口等候过江。

  

一阵大风吹过,陈拙不由紧了紧衣服,望着西北角一片密布的乌云道:“起风了,今年的天太不正常了。”

  

  

成王长叹一声,道:“是啊,起风了,也该入冬了。君衙,就此别过,本王也该过江了。”

  

“好,追之也回府准备粮草之事了。”陈拙向成王做了个揖,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远去的陈拙,程普问道:“王爷,这狗贼把守备军也交给你,这不是想耍什么阴招吧。”

  

“四方城一破,血羯入大周再无险阻,陈拙他不傻,失了四方城很多人会掉脑袋的,他会是第一个。走吧,阿普。”成王说完便往渡口走去。

  

程普看看远去的陈拙,又看看成王的背影,摸摸了脑袋,大喝一声:“走,去四方城了。”

  

四方城、将军府中,一个白衣少女正将一杯热茶递给将军,正在此刻门外走入一人,正是萧天鸿,萧天鸿一见那白衣少女,惊道:“虹舞,你这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去瀚原城了吗?”

  

那少女撅着嘴道:“你让我走。我偏不走,萧天鸿,我告诉你将军已经下令从四方城通往瀚原城的道路只进不出。如今你想赶我走都不行了。”

  

“我又没赶你走,不是担心你安危吗,再说了就算不走,你也不用来将军府啊。”萧天鸿嘟囔着。

  

“哼,我偏要过来,我过来给将军端茶倒水,你粗手粗脚的,换做你不知道一天要打碎多少杯子呢。”话刚说完,虹舞便拿起桌上茶盘,哪知转身太急,一个杯子从茶盘中掉落下来,呯的一声,碎了个四分五裂。

  

萧天鸿和将军见状都不由一笑,虹舞一见萧天鸿笑了,更是生气,把茶盘往案几上一摔,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萧天鸿本想拉住虹舞,但想起有军情禀告,手臂一伸又缩了回来。虹舞瞥见这动作,顿时呜咽着跑了。

  

萧天鸿轻叹一声,走到将军面前道:“将军,朱副将派人来报,血羯营地早就空了,血羯人不知道何时已经撤走了。”

  

将军闻言,惊呼一声,站了起来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战法?”

  

萧天鸿道:“血羯不知搞什么花样,按兵法来看这像是要绕到我们身后攻击,可出了仙簪谷,要想进入大周唯有四方城这一路,其余周边都是崇山峻岭,要想越过古奇山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啊。”

  

将军道:“所以我才奇怪,这战法分明是把兵力吸引到四方城,再绕道截我们后路的战法。”将军走到一旁指着沙盘道:“从仙簪谷出来,唯有击破四方城才能一路往东直通大周腹地。四方城四周俱是山脉,且都险峻无比,要想通过都是几乎不可能的。往南翻过赫里山就是泽湖,血羯要翻山过湖才能绕到四方城后,这是绝不可能的。往北是古奇山脉,那里有诡秘的原林,原林里面有无数瘴气、毒物和不知名的凶兽,千百年来凡是进入原林又活着出来的人寥寥可数,即便出来者也只是进了原林的周边地带,从未深入到原林深处,这古奇山脉的中心究竟还有些什么谁都不知道。如今血羯这般战法我实在是想不出是何用意?”

  

“蛮兽,蛮兽。莫非血羯真能通过古奇山脉绕过四方城?天鸿,让斥候全部出动,沿着古奇山脉一带打探血羯的动向。”将军镇守四方城多年,从未有此次这般担忧。

  

“是,我这让人去查探。”萧天鸿道。

  

“对了,天鸿一会去看下舞儿,这丫头,哎。”萧天鸿应了声便出了府。

  

凌河渡口,最后一批载着士兵的船只也已纷纷离去,看着渡口仅剩的一艘小舟,程普说道:“王爷,等对岸来了大船我们再走吧?”成王笑道:“小舟有何不可,走吧,阿普。”说罢登上了小舟。

  

船夫是个约莫六旬的老者,见成王上船,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道:“王爷,您到舱里坐,到了江面风就大了。”

  

  

成王笑笑,道:“辛苦老人家了。”那老汉憨笑一声,道:“不辛苦,老汉在这凌河摆渡了几十年,早已习惯了。王爷坐稳了,这天一会就要起大风了。”说话间,手中竹篙一撑,小舟向对岸缓缓驶去。

  

过了片刻,果然如老汉所说,江面上风愈发大了。从西北跨过古奇山脉的寒风终于来到了凌河,把船只上的旌旗刮得猎猎作响。老汉一边撑着晃悠悠的小舟,一边说道:“今年又是这种怪天气,往年这时候凌河早就结冰,这回起了风,不出两日凌河也该结冰了。”

  

程普闻言,一手扶着船舱,一手向老汉一指,道:“你这老汉,别说话了,好好撑你的船,你瞧这船晃悠的厉害,莫不是想把我晃进这凌河啊。”

  

老汉道:“这位将军说笑了,老汉怎么敢把将军你晃进凌河。老汉在此摆渡几十年,谁不知道坐我的船是最稳当的。”

  

成王对程普斥道:“阿普,你莫要胡言乱语。”转过身问道:“老人家你说再过两日这凌河就会结冰了?”

  

老汉笑道:“不会超过两日,老汉我世代在此摆渡为生,这种天象从祖辈流传下来也为数不多,我这辈子连这回也就见过两回而已。”

  

成王道:“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如老人家所说,这等异像也是不多啊。还烦请老人家说说这等异事。”

  

老汉边撑着船边道:“上次见着这天气已经是四十多年前了,嗯!应该是四十七年前了。那时我刚随我父亲在凌河摆渡。那年也是这种鬼天气,都要入冬了,可这天还热跟三伏天似的,直到突然有一天北风刮了起来,寒潮突然就来了,一夜之间便是寒冬,不到两天这凌河也结了冰,那一年还有几艘商船被冻在了河面。有不少船工冻得受不了,想在河面走过来,结果冰层太薄,都掉进凌河冻死了。后来过了十多日,河面冰层厚了,城里衙门才派了衙役去河中商船救人,不过寒潮来的突然,还是有不少船工商人冻死冻伤了。老汉祖祖辈辈都在凌河摆渡,世代流传着这种奇怪的天象,每隔四十多年就会来一次。王爷,您瞧好了,不用两日这凌河就要结冰。”

  

程普听完,道:“你这老汉,你说两日结冰就结冰啊。国都最冷的时节,皇城里的北阳湖都要十来日才会结冰。这凌河比北阳湖大多了,怎么可能两日就结冰。来来来,我和你打个赌,若是两日后这凌河没有结冰,你这老汉可要请我喝酒,若是我输了,你这一年的酒我包了。”

  

老汉听了程普一言,笑道:“这位将军,老汉这一年的酒您可是包定了,过两日您可别后悔跟老汉打了这么一个赌啊。”

  

  

成王闻言笑道:“老人家放心,若是他耍赖不给你酒,我来给你做主,让他给你买上够喝十年的酒。”

  

程普摸了摸脑袋,道:“王爷,您这说的,阿普何时耍过赖。”

  

成王和老汉都闻言大笑。三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中已然到了对岸。

  

成王刚走上岸,便听旁边一声“参见王爷。”转头看去,原来是德叔几人在此恭候。

  

“是德叔啊。”成王惊道。

  

德叔听闻成王这般叫道,连忙跪了下去,道:“王爷,您可别这么称呼我,折煞小人了。”

  

成王笑着扶起了德叔,道:“当年本王在军中时,也受过德叔您老指点,叫你一声德叔,亦是应当。”

  

一行人客套几句后,成王道:“德叔,您老尽早随船回瀚原城,方才听渡船的老人说,凌河不日便要冰冻,还要您告知陈君衙,连夜先送一批干粮过河,不然要等河面冰层可以通行车马,怕要十数日之后,那时我可能就要在四方城饿肚子了。”

  

德叔哈哈一笑,道:“既然王爷和龙骑军都来了,那我就安心回瀚原城。原本我还和方将军说好在凌河渡口等他,这样看来我要食言了。”

  

几人又笑言一番后告别,成王带了龙骑军前往四方城,德叔则是与一群老兵随船返回瀚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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