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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攻心与殉情

规则制定者 宋荣子 9588 2025-10-30 20:52

  

候宣二人见花元林正扑在床的左侧酣意正浓,于是就将小板凳轻柔地摆在了床的右侧。

  

  

宣山采离她近,侯南笑则要稍微远些。

  

“南笑哥哥,那炉白粥快放糊了。”

  

侯南笑会意,找一块厚白布包在手上后,就去提煨粥的小陶罐。

  

花颜月也挪到了床的右侧,她将枕头立起来靠在床板上,小心地直起身来。

  

“不知皇后娘娘,叫我二人前来有何事?”

  

花颜月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宣山采靠近点。

  

宣山采看着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衫,两只手全部按在被子上。也就放下了警惕,耳朵侧过去靠向她。

  

宣山采的手,一下子被花颜月紧紧抓住,宣山采大惊失色,才要挣脱,花颜月却将她的手掌,一下子按在了自己的胸上。

  

“不是想摸上一摸吗?”

  

说罢,花颜月又借宣山采的手,轻柔的搓了起来。

  

  

宣山采才想一转攻势,就见侯南笑已经快转过身,不得已只能花颜月才松开的手,急忙缩回来。

  

“咳咳!”

  

花颜月刚苏醒,就这一下,又引得她不住咳嗽起来。

  

同时也将宣山采揉搓时,面部产生的异样红润,给掩盖住了。

  

“采儿,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侯南笑坐到了自己的板凳上,他右手手背,贴了贴宣山采的额头。

  

“倒也不像是受寒。”

  

宣山采明面上吃了一个暗亏,内心却是惊讶不已:她怎么知道,我说了什么?

  

“想学吗?”

  

宣山采转头看去,却见花颜月正端着床边的那碗白粥,放在嘴边轻抿。

  

  

还会腹语?

  

宣山采余光看着侯南笑,却见他依旧望着窗外,神情里没有丝毫听到花颜月声音的意味。

  

“我将声音压成一条线,你汉子自然是听不到。”

  

宣山采狐疑地看着花颜月,却见她仍在淡然地喝着白粥。

  

侯南笑见二女一个不停地喝粥,另一个更是摇头晃脑,不知在发什么呆,全然忘了进来是干嘛的。

  

侯南笑心里急切,不由得出声,开始教育起宣山采来。

  

“采儿,你是这的主人,可别冷落了月姐姐。”

  

厉害了!

  

宣山采心想:我要是学了这个,岂不是可以当着侯南笑的面,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想学吗?叫我声姐姐我就教你。”

  

  

这要换成别的人,眼下肯定乐呵呵的答应了。

  

可宣山采是谁呀?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动!

  

必须一转攻势!

  

宣山采装出一副自责不已的神情,开始对着侯南笑和花颜月,小声地认错起来。

  

“南笑哥哥,不是采儿冷落月妹妹,只是采儿才坐下时,脑子里还想存着别的念想。于是就没忍住,抓了一把。都是小婢被猪油蒙了心,恳请月姐姐和夫君责罚!”

  

才说完,宣山采抽开小板凳,半跪在地,小脑袋勾着,右手抬起来就欲扇自己的脸。

  

侯南笑连忙止住她,又将她扶着坐下。

  

“嗯?几个意思?”

  

原本侯南笑就一直没让自己的眼睛,离开宣山采的视线,他生怕她哪根筋搭错了,又发起疯来。

  

看了着出戏后,才眼睛不着边际地,瞟了一眼花颜月,却见她刚换的宣山采衣服上,的确粘着一点灰,还就在花颜月胸部的位置。

  

  

见此,侯南笑心里暗骂了宣山采无数遍。

  

这种事情你做就算了,你还问我干嘛?又不是我指使你的,你还过来寻求我的看法?

  

“要不采儿你让月姐姐再抓回来?就算两清了?”

  

侯南笑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个最蠢的招来。

  

本来他啥都不说,就装没听见是最好的,眼下经他这一说,两女都皱了皱眉头。

  

“这哪够呀?要不要我俩再进一步,让侯大人好好品鉴品鉴?”

  

宣山采才说完,带着一副吃醋不已的神情,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小屋。

  

侯南笑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定然是他去提那炉白粥的时候,两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索性也假装出一副说错话后不好意思的模样,追了出去。

  

“啊——”

  

  

花元林打了个哈欠,悠悠地抬起头来。

  

“月儿呀,为父才睡下,你怎么就把那俩吵闹鬼,给引进来了?”

  

“月儿只是想,先和未来的对手交交手罢了。”

  

“那谁胜谁负啊?”

  

“还是父王的眼力好,小女的化声成线,终是差了他俩的夫妻同心半筹。”

  

“要是他俩连这一关都过不了,以后又怎么能去争夺天子的宝座呢?”

  

花元林捋了捋胡须,难掩心中的得意。

  

回到屋外。

  

“诶,宣山采你又发什么疯啊?”

  

宣山采摇了摇头,反正说啥都会被花颜月听到,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个叫花颜月有一门顺风耳的本事,我两刚才在外面说的什么,全给她听去了。”

  

“另外,她有一招化声成线的把式,可以将声音压成一条线,她说的话,只有她想让听见的人,才能听见。”

  

侯南笑才想问宣山采,二女之间究竟说了什么,就被宣山采招手给止住了。

  

“夫君无需知道我俩之间说了啥,夫君只需要明白,花颜月刚才一直在给我下套,并试图从中挑拨我俩的关系。”

  

“她先是假意亲近我,接着又以传授我顺风耳和化音成线作为诱饵,想拉近我和她的关系,从而降低我对夫君的依赖。”

  

“只要我接受了这两门把式,那就彻底是中了她的计。”

  

“顺风耳自不必说,敢教之人自然就有破解,甚至反制之法。”

  

“化声成线更是包藏祸心,这东西,总不可能两个人会,却一个人用,一个人不用不是?要用也是一起用!”

  

“可我夫妻二人本是一体,学这个作甚?一个巴掌拍不响,是我有什么地方非要瞒着夫君,跟她商量?还是当夫君是大傻子,非要当着你的面,去跟她讨论些见不得人的事?”

  

“况且,现在咋不见她,用化声成线继续来蛊惑我?这就说明这个本事,只怕是隔得近了才有效果。”

  

  

“花颜月此举,此种种,肯定都是因为我俩伤了她。她这才蓄意报复。可最恶心的是,他就算是报复,也要装作一副早已对我俩释怀的样子。”

  

“又或者她觉得,只有先离间,再借此玩弄我俩,这才能获得大仇得报的满足?”

  

“之前我俩以小博大,让她受重伤,她心中的轻懈和玩弄可没少帮咱的忙!”

  

“所以我不希望,以后夫君和她有任何的牵连!她这人表面上,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实则内心比蛇蝎都还要狠毒!”

  

说了这么多,可算是宣山采停了下来。她想预留些时间给侯南笑,想让他好好理一理。

  

宣山采心想:黄毛小婢,你是啥都听得到是不是?你既然这么喜欢听,我就让你听个够!

  

宣山采也不是啥易于之辈,跟侯南笑说的话,基本全是自己的主观臆想和推敲。如果她如实告知,以侯南笑的性子,肯给会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侯南笑听的云里雾里。但他知道,自己转个身的功夫,宣山采就已经是非常非常不喜欢这个人了!

  

而她说了这么多,本意就是让自己多提防,今后别和她发生任何的交际。

  

行吧,谁叫你的分析就没错过呢!

  

  

侯南笑从背后抱住宣山采,嘴巴抿着她的耳垂。

  

“以后我看见她,躲得远远的就是。”

  

“人家是你师傅的亲女儿,也就是你的师妹,你怎么躲得过?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不过她私底下,找你说了什么,不论好的坏的,全都第一时间告诉我。”

  

“甚至于当我在你身边时,她还敢化声成线跟你说什么,你就直接挑明了就行!”

  

“她妈妈的,什么玩意啊!”

  

侯南笑见花颜月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于是也想将着这个时机,将心底里的一些芥蒂,给挑明说了。

  

“那昨夜在树林里,你为啥两次想在我背后使刀子?”

  

“第二次要不是被我察觉出,你再借势将匕锋转向那一堆死人。换成没穿着软肋甲的侯南笑,如今只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说完后侯南笑就静静地等着,看宣山采能给自己一个怎样的说辞。

  

却看见宣山采,右手已经提着匕首,就要刺自己的脖子。

  

侯南笑只当她在做戏,虽留意但却也没有阻止。

  

虽说这下要是真刺下去,宣山采万万的确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可侯南笑刚生出这种想法,宣匕刃对着脖颈,真就猛地往下刺。

  

侯南笑大惊失色,不顾还没有痊愈的右手伤势,终于在匕尖刺进的前的刹那,将短匕给拍了出去。

  

可就算是这,宣山采的脖颈上也渗出了丝丝鲜血。

  

可侯南笑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滴?不仅没有一脸心疼地去擦掉宣山采脖颈上的鲜血。反而哭丧着个脸,开始止不住地啜泣起来。

  

“昨夜,我担心你以后再遇大敌,趁你睡下后,也给你的匕首上,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花颜月听闻,不仅没有丝毫惶恐,反而变得格外的淡然。

  

  

她就好像是找到了,真正该有的归宿一般。

  

“也好!”

  

“夫君,你转过去吧,采儿不想你看见我黑成一片的样子!”

  

宣山采才说完,又惊觉自己咋还能说话,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又拉下衣襟,看了看自己的锁骨。

  

哪有丝毫变黑的迹象,方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他妈妈的!”

  

“好你个侯南笑,敢耍我?”

  

“以后不准再骗我了,知道没!没有下次!”

  

侯南笑才掏出丝帕,想为宣山采拭去这哈人的血珠,就被暴怒的宣山采给打断了。

  

“咳咳!”

  

  

花元林这时才也不早不晚地,来到了二人身旁。

  

“宣儿啊,待义父为你疗完伤,再撩情如何?”

  

宣山采见花元林出来打圆场,这才勉强罢手,接着脸上画风大变,一改刚才的暴风骤雨,转而就变成了,一副担忧的小女儿姿态。

  

“宣儿的伤连小伤都算不上,反而是南笑哥哥牵动了没有痊愈的右手,还是先行为南笑哥哥疗伤吧!”

  

厉害呀!

  

花元林心里暗赞了一下,就让侯南笑就着长板凳,先行坐下,自己随后坐在他身旁,可眼睛却是看向了一旁的宣山采。

  

却见这时的宣山采,还揪着侯南笑拿来给她擦拭伤口的白丝帕。

  

随后宣山采闭眼将白丝帕,凑到鼻尖好好地嗅了嗅。

  

倒也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回过神来,却见侯花二人直盯盯地看着自己。

  

  

宣山采也不禁老脸一红。

  

“你们疗你们的,看我作甚?”

  

花元林嘿嘿一笑。

  

“宣儿啊,为师现在只够疗一个人的伤,若是疗了你相公的伤,你的脸疤和脖子上的伤,只怕就要等到晚上喽。”

  

你个大老爷们怎生的这般墨迹?话刚到嘴,就被宣山采又吞了回去。嘴里开始和心上反着来。

  

“爹爹莫要再挂念宣儿这点小伤,为南笑哥哥医治手伤,方才是要紧事。”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花元林将一晚上才恢复了一小点的微末劲力,全给打进了侯南笑的臂膀里。

  

只是这一下,就将侯南笑的手疾给彻底根治了。

  

侯南笑活动了下,适应了这宛如全新的右手,而后想向花元林重重一辑礼。

  

  

“多谢师傅,徒儿万死难报!”

  

花元林劲力一用完,又感觉甚是乏累。可他的脸上,全是难掩的得意之色。

  

花元林才将侯南笑招呼起身后,就回到了花颜月的床前,打算好好歇息歇息。

  

才进门,花元林就见花颜月,正放下了手里那早就喝完了的粥碗。

  

“父王,可是心中甚是得意?”

  

“认为自己感悟天道,推演大势。世上的一切,都会按照自己预兆地,一步步发生?”

  

“可就算父王你千算万算,千防万防,也会有一人从更困窘更艰难的境地,走出一条你从未设想过的道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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