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科学修仙:从纨绔到镇国公

第5章:退婚风波起朝堂

  

萧景行盯着袖口那半张纸,指尖一搓,火苗窜起,纸片卷曲变黑,化作灰烬飘落。他没看窗外,但耳朵捕捉到巷口脚步声停了一瞬,又匆匆远去——裴无涯带出去的“世子高热不退”消息,已经传开了。

  

他转身回屋,一脚踢翻脚边铜盆,冷水泼了满地。随后仰面倒进软榻,扯开领口,额上敷了块冰巾,右手却悄悄摸出炭笔,在青砖地上划下第一道公式:**流体速度与压强成反比**。

  

书房门被推开时,他正闭眼哼哼。

  

“世子,太医来了。”小厮声音发颤。

  

萧景行没睁眼,只抬手挥了挥:“滚……本世子要静养。”

  

“是九皇子殿下派来的陈太医,说……说怕您烧坏了脑子。”

  

门轴吱呀转开,脚步轻得像猫。萧景行眯眼偷瞧,那人紫袍玉带,手里托着个青瓷碗,药汁黑沉沉的,表面浮着层油光——不对劲,正常汤药不会反光。他认出来了,那是显影灵粉,沾了汗会渗进皮肤,三日内浮现青纹,坐实“神志失常”。

  

他忽然剧烈咳嗽,翻了个身,背对门口,嘴里嘟囔:“伯努利……压强差……逆流……”手指在地上划拉两下,画了个残缺的流管模型。

  

  

太医眉头一跳,凑近看了看地上的符号,又闻了闻空气——没酒气,没丹毒,只有淡淡的炭味。他低头记录:**言语混乱,行为异常,疑似经脉逆行致脑损**。

  

萧景行猛地坐起,一把夺过药碗,仰头灌下,喉结滚动两下,随即脸色发青,捂着喉咙干呕。

  

“噗!”

  

一口黑血吐在墙角,混着未化的铁锈粉,腥臭扑鼻。

  

太医吓一跳,连忙后退:“世子!您……”

  

“没事……就是……咳咳……血管爆了。”萧景行瘫回软榻,眼神涣散,“流体……高压……冲破……管壁……”

  

话没说完,头一歪,不动了。

  

太医探鼻息,微弱但有。再看地上那些弯弯曲曲的线,越看越瘆得慌,赶紧收笔退出,临走前低声交代小厮:“封锁书房,任何人不得靠近,世子恐已疯癫。”

  

门关上那一刻,萧景行睁开眼,舔了舔嘴角的锈粉,皱眉:“难吃。”

  

夜风穿窗,吹得烛火晃了晃。他坐起身,漱了口,把炭笔塞进袖口,抬头看向院墙方向——那边该有人来了。

  

  

果然,不到一炷香,瓦片轻响,一道银红身影翻墙而入,靴尖点地,无声无息。唐婉落地便朝书房走来,腰间短匕已握在手中。

  

她推门就问:“你为什么要躲?”

  

萧景行躺着没动,眼皮都不抬:“容本世子躺会儿。”

  

“别装了!”她一步跨到榻前,匕首抵住他胸口,“将军府今日递了退婚书,全城都在笑我唐婉配不上你这个废物!你说,是不是你授意的?”

  

萧景行终于睁眼,看着她指尖微微发抖,虎口有道新掐痕。他没答,反而抬手抓住她手腕,往窗边一拽:“低头。”

  

唐婉本能蹲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树梢。一片叶子在无风的情况下轻微颤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压弯了弧度。

  

“有人。”她立刻明白。

  

“黑水台的人,从申时就蹲那儿了。”萧景行低声道,“你要是现在掀我底牌,明天街头唱的就不是退婚,是‘将军之女夜闯王府,私会废婿’。”

  

唐婉咬牙:“所以你是装病?”

  

“你觉得呢?”他反问,嗓音沙哑,“一个快疯的人,能算准药什么时候吐、血什么时候喷、连窗外树叶动几下都看得清?”

  

  

她盯着他,忽然冷笑:“那你为什么不去朝堂解释?让父亲背负悔婚污名?”

  

“解释?”萧景行摇头,“你以为这是讲理的地方?慕容清今天在金殿上咬我品行不端,背后是谁撑腰?九皇子想让我死,最好死得还不惹人同情——退婚,就是第一步。”

  

唐婉沉默。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早朝上礼部尚书拍案怒斥,言辞激烈得不像清流,倒像等着这一刻。

  

“那你打算一直装下去?”

  

“装到他们觉得我没威胁为止。”他靠回软垫,咳了两声,“你现在回去,还能说是来探病。再待下去,别人要说你图谋镇北王府了。”

  

唐婉猛地站起身,匕首收回鞘中:“你还是没告诉我真相。”

  

“真相不在婚书里。”他望着她,“在九皇子奏折里。他求皇上赐婚,是为了把我钉死在将军府战车上——然后一起除掉。”

  

她瞳孔一缩。

  

“你爹手握二十万边军,我是他女婿,那就是半个兵权。宇文珩不怕我纨绔,就怕我清醒。”萧景行苦笑,“所以我必须疯,必须废,必须配不上你。”

  

唐婉站在原地,指节捏得发白。良久,她转身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栓时顿了顿:“你会后悔吗?”

  

  

“会。”他答得干脆,“但不是现在。”

  

门开又关,她跃上院墙,回头望了一眼。书房灯还亮着,窗纸上映出一个人影,歪歪斜斜地趴在地上,似乎在写什么。

  

她没看见的是,那人影正用炭笔补全最后一个方程:**理想流体定常流动的能量守恒表达式**。

  

次日清晨,九皇子府密室。

  

宇文珩听完回报,慢悠悠转动尾指玄铁戒,嘴角扬起:“疯了?挺好。”

  

“要不要再加一剂‘迷心散’,确保他再也醒不过来?”属下请示。

  

“不必。”他摆手,“死人不如疯子有用。疯子还能当靶子,让那些搞‘科学’的寒了心。”

  

他起身走到墙边,掀开《松鹤延年图》,露出后面密道入口:“派人盯着,只要他敢出门一步,就让他‘病情恶化’。”

  

同一时刻,王府书房。

  

萧景行正把测温仪零件拆解,塞进地窖暗格。裴无涯蹲在角落,紧张地看着他:“师父,真不炼丹了?”

  

  

“现在炼,炸的是自己。”他合上铁匣,拍了拍灰,“等风头过去。”

  

“可您昨晚写的公式……我查了藏书阁,根本没人提过‘流体压强’。”

  

“没人提,是因为没人试。”他拿起算筹,在地上戳了个点,“所有飞行法器,本质都是靠灵力推动空气反冲——如果我能造个装置,让气流高速通过狭窄通道,产生低压区,就能省七成灵力。”

  

裴无涯瞪大眼:“您是说……不用飞剑也能飞?”

  

“不仅能飞。”他勾唇一笑,“还能让别人的飞剑突然失速。”

  

裴无涯咽了口唾沫:“这……科学吗?”

  

“非常科学。”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走到窗前。街上已有孩童哼着打油诗路过:

  

“镇北世子傻了眼,婚书退到将军院,昨夜吐血三升半,今晨还在念天书……”

  

萧景行听着,不恼反笑。谣言传得越离谱,他越安全。

  

  

他转身回到书案前,铺开一张新纸,提笔写下三个字:**虹吸阵**。

  

接着画出双U型管道,标注高低压区,最后在底部画了个微型涡轮。

  

门外传来小厮喊声:“世子!三皇子派人送来安神香!”

  

萧景行头也不抬:“放门口,熏死耗子正好。”

  

他继续写:**利用地形落差与气压差,实现灵液自动输送,可用于阵法供能或远程引爆**。

  

写完,吹干墨迹,揉成团,塞进竹筒,递给裴无涯:“送去天机阁,找那个摇扇子的老头,就说——‘风火轮该升级了’。”

  

裴无涯接过竹筒,刚要走,又回头:“师父,您真不去澄清退婚的事?”

  

“澄清?”他靠回椅背,右手摩挲着玉佩,静电微麻,“有些人巴不得我跳出来辩解。我不动,他们才猜不透。”

  

他闭上眼,轻声道:“等他们以为我彻底废了,我再站起来。”

  

裴无涯走出书房,顺手带上门。

  

  

屋内只剩一人,萧景行缓缓睁开眼,盯着房梁,左手无意识在掌心画了个圆,像是某种仪器的剖面图。

  

窗外,一片树叶悄然落下,卡在檐角铜铃缝隙中,纹丝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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