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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祖祠倾毁,逐族之罚

  

林枫的拳头还在往前送,可眼前突然一空。

  

那扇厚重的红漆大门,连同门框上的雕花石梁,全没了。木屑像雨一样往下掉,有的擦过他脸颊,划出几道血痕。他站在原地,手还举着,但前面只剩一个黑洞洞的口子,通向祠堂深处。

  

  

他眨了眨眼。

  

视野里的红色退了一些,像是潮水往回缩。眉心那股烧得他脑仁发疼的东西也弱了几分,但他不敢动,生怕一动,那股劲又上来。

  

祠堂里静得出奇。

  

香炉倒在地上,铜脚朝天,灰烬撒了一地。供桌晃了两下,终于撑不住,轰地塌了半边,三代先祖的牌位滚出来几个,歪七扭八地躺在碎木中间。

  

他喉咙动了动,想说话,结果只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我……”他张嘴,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一跳,“我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破风声。

  

三道人影从屋脊上跃下,落地时踩碎了几片瓦,齐刷刷站成一排。白胡子飘在胸前,脸色比锅底还黑。

  

“林枫!”最左边的老头拐杖一顿,震得地面裂了条缝,“你竟敢毁我祖祠,辱我先灵,罪该万死!”

  

林枫想抬头,脖子却僵得像铁铸的。他只能看着对方的靴尖,青底绣金线,走一步都在抖。

  

  

“长老……”他艰难地喘了口气,“刚才……不是我……是体内有东西……在控制我……”

  

“哦?”中间那个眉毛快垂到嘴边的老者冷笑一声,“三年前废你经脉时,你怎么不说有东西控制你?现在砸了祖宗吃饭的地方,倒扯起虚头八脑的理由来了?”

  

林枫咬牙,额角青筋跳了跳。

  

他想吼,可嗓子眼堵着一团火,烧得他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四周冲来一群护祠弟子,手持长戟,围成一圈,枪尖离他胸口不到半寸。

  

“大逆不道!”右边的老头举起手中玉简,朗声念道:“凡毁坏宗祠者,削籍逐族,永不得归——此乃祖训第三十七条,今日当众执行!”

  

林枫猛地抬头:“你们听我说一句!那股力量根本不受控,它冲着祖祠来,不是我要来!”

  

“放肆!”二长老袖袍一甩,一道金光直奔他面门。

  

林枫本能地抬手去挡,可那光没打他脸,而是贴着他肩膀绕了一圈,烙下一枚烫印。左肩的战斧图腾瞬间暗了下来,像是被泼了冷水的炭火,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红边。

  

他低头一看,皮肤上浮出一道符纹,金灿灿的,像锁链缠着图腾。

  

“这是‘除名印’。”大长老冷冷道,“从今往后,你与林家再无血脉关联。若再踏入青阳镇一步,格杀勿论。”

  

  

林枫没动。

  

他盯着那符纹,忽然笑了。

  

“哈……哈哈。”

  

笑声不大,但在死寂的祠堂前格外刺耳。

  

“你们真以为,就凭这个,能把我怎么样?”

  

大长老皱眉:“拖出去。”

  

两名执法弟子上前,一手架一个胳膊,直接把他拎了起来。林枫没挣扎,任他们拖着走,脚后跟在地上划出两道浅沟。

  

路过倒塌的柴房时,他偏头看了一眼。

  

那扇写着“林家禁地”的木门还挂在半截墙上,风吹得它吱呀晃荡。小时候他偷溜进去找野果,被管家追着打,屁股肿了三天。现在想想,那时候挨的打,反倒是最轻的。

  

镇门口的石狮已经被拆了半边,说是年久失修。他被人一路拽到十里坡,最后那一脚来得干脆利落。

  

  

“砰!”

  

他整个人扑进草堆里,脸差点埋进泥。抬头时,那两个弟子已经转身走了,背影笔直,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他趴在地上,手指抠进土里,指甲缝塞满了枯草和碎石。

  

远处,青阳镇的灯火依旧亮着。

  

夜市还没收摊,小贩的吆喝声随风飘来:“糖糕咧——热乎的糖糕——”

  

多热闹啊。

  

就像三年前他被打废那天晚上一样。

  

那时他还跪在议事厅外,求族长收回成命。林天浩站在廊下喝酒,笑着对身边人说:“废物留着过年吗?扔后山喂狗都嫌腥。”

  

现在狗都不用喂了。

  

他直接被扫地出门。

  

  

林枫慢慢撑起身子,膝盖还在发抖。肩头的除名印隐隐作痛,像是有人拿针在皮下绣字。他伸手摸了摸,指尖沾了点湿,不知道是汗还是血。

  

他站直了。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把衣角吹得啪啪响。

  

他望着镇子的方向,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见:

  

“今天这顿踢,我记下了。”

  

他转过身,准备往荒野深处走。

  

刚迈一步,背后传来喊声。

  

“林枫!”

  

他停下。

  

回头一看,是个年轻子弟,气喘吁吁跑过来,手里还攥着个布包。

  

  

“给你的。”那人把布包塞进他手里,转身就跑,边跑边嘀咕,“别说是我说的……是二房刘婶让送的,说……你小时候吃过她做的饼……”

  

林枫低头看那布包。

  

解开一角,是几个冷掉的葱油饼,用粗纸裹着,边上还沾着灶灰。

  

他愣了一下。

  

随即嗤笑出声。

  

“就这点东西,也配叫施舍?”

  

他扬手就要扔。

  

可手指捏着纸角,却迟迟没松开。

  

最终,他把布包揣进了怀里。

  

继续往前走。

  

  

荒草越长越高,渐渐没过了小腿。夜虫在耳边嗡嗡叫,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听着不远。

  

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踩实了。

  

肩头的符印还在发烫,体内的那股躁动却安静了下来,像是吃饱了的野兽,在他骨头缝里打盹。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但他知道,不能停。

  

停下来,就是死。

  

走到一片乱石滩时,他忽然停住。

  

前方地势低洼,长着一圈枯树,树干扭曲,枝条像抓人的手。风穿过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

  

他眯起眼。

  

那里蹲着个影子。

  

  

不,不是人。

  

四条腿,毛茸茸的,尾巴翘着,头抬得老高,正盯着他看。

  

月光照在那双眼睛上,绿幽幽的,像两盏鬼火。

  

林枫站定。

  

那畜生缓缓站起,肩高几乎齐他胸口,獠牙露在外面,口水顺着嘴角滴下来,落在石头上滋啦一声冒烟。

  

他叹了口气。

  

“来吧。”他活动了下手腕,“正好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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