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海最高处,一片浩瀚无比的大陆高悬。没人能想到,这曾经是一颗星球,最耀眼的一颗。
但一天,一个似乎被雾笼罩的人出现在这颗星球上,这颗星球开始了颠覆。就像是一个圆滚滚的球“啪”地一下被压扁。
但诡异的是,这颗星球,哦不,这片大陆的一切却是一直都繁荣昌盛着。
这片大陆有着超出想象的科技,也有着拥有大能力的人,可逆转事物,也能凭空造物。
…………
大陆最中央的位置,一座最高的建筑耸立,而其他的建筑甚至连它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里面只有一个人,那个被迷雾笼罩的人。祂斜躺着,打着哈气,悠悠一叹:
“就我一个人了,无聊死了。”这是多么奇怪的叹息,如果只剩下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那外面的人算什么?!
似乎有什么在祂脑海一闪而逝,虽看不清祂的表情,但这片大陆的气息都变得喜悦起来,这片大陆的人都在笑,脸上挂着笑容,虽然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喜悦来自何处。正在喜结连理的两人笑也就算了,可这正在吵架干架的两人脸上也是挂着笑意。
一时间,好像有点分不清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祂轻轻说了一句:
“再走一趟,应该也会让我失望吧。”
说完,祂轻轻一指地面,地底的一块普通石头飞起,随后整个大陆所有能源,物质涌入,这片大陆的人们开始恐惧,但下一刻,他们的表情开始消失,他们的脸上一片麻木,眼神空洞,最后,他们的肉身,骨骼消融灵魂也殆尽,化为能量,融入那块石头。那些所谓的大能者,也无一例外。
祂平静的看完一切,道了一句:
“你们早就已经死了,现在把能量还给我,合情合理。”
那座建筑还在,祂也还在,那块石头也还在,只是,那块石头已经完全变样,它吸收了一片大陆的能量,包括生它养它的大地,它的体积反而变小了,说不出它的颜色,硬要说,那就是黑吧,能不反射任何光的黑。随着它的抖动旋转,空间被切割。在这星海最高处,空间被压缩的及其稳定,要切割空间,那些大能者也做不到啊。
祂盘坐在宝座上,割下一丝灵魂,融入那块石头,让它前往下界。
…………
无数星辰中一颗普通的星球上,一个少年抬头望着夜空,漫天星光闪烁。
“在最高处可看不到星辰啊,只有一片迷茫的黑暗。”
少年呼出一口浊气,浊气缠绕着,消散在夜空。
他望着一个外观普通的箱子,那是他亲手做的,至于用处嘛,除了装那要人命的财宝,要人命的纸,其他的……嘿嘿。 他将所需的东西装好,走出了自己的专属宅子。这是一座匪寨,一到大堂就能听到一些糜糜之音。 听多了,都觉得伤身啊。 “林渊,接着!” 林渊正想着日子不能在这么过了,就看见一个大汉就把旁边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推了过来。林渊一把接过,很张狂的笑了起来,那个**样,可比那些浪里小白龙还要浪。 一番动手动脚后,林渊就以出去方便为由暂时离开了。 ………… 到了外面较远处,抓过一个匪寇,问了张三的位置,就径直朝着那人指的方向走了。 随后在林间小树林里,抓出了正在寻欢的张三,随着女人的尖叫和张三生气的骂骂咧咧中,几个巴掌甩在张三脸上,一把把他丢到了有亮光的地方,林渊也慢摇摇的走了过去。 借着微弱的亮光,张三看清了坏自己好事的人,刷的一下,脸色一变,舔着一张讨好的b脸,弓着身子到了林渊身边,说道:“二当家的,您怎么在这啊?”林渊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哼”了一声道: “咋的,你这法外狂徒还想杀爷不成?!” 张三一听,又是惶恐又是陪笑,“爷,您有什么吩咐,我现在就去办,您可别在这吓小三了。” 这是林渊给他取的小名,说是名字贱命才长。张三也就信了他的鬼话。 林渊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这还像个样子。爷要你去把这上面的东西找人给爷买回来,记着要最好的,多少上面都标记着。明中午爷就要,办好了爷有赏。” 说完,把纸递给了张三,扭头回去寻找快乐了。 张三常年在外采货,最是清楚哪里的东西最好,而且还没什么文化。不巧,张三什么鬼样林渊都知道,林渊写给张三的,要到不同的集市或镇上才能买到最好的,而以张三对林渊的恐惧,他不敢耍花花肠子,只能照办。 之后,张三学着林渊的样子,抓了几个正流连忘返女人怀抱的匪寇,这些都是平时跟他一起采货的人,一顿劈头盖脸的喝骂,再把任务分配下去。命令他们早去早回,说完就回去找女人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嗯。 次日,距离正午还有一个时辰,张三就把东西带到了。林渊丢了一包碎银过去就把他赶走了。 就这样,林渊一边忙活一边应付着寨子里的人。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匪寇们有了行动,要去抢一个大财主,这是林渊提议的。 在匪寇们埋伏到这财主家的时候,那财主还浑然未觉。 他正数着从普通人家中抢来的地契和那些人上交的田税。肥肉堆砌的脸上满是奸笑,他是县令的二舅子,除了亲戚关系,还有一些所谓的贸易往来。 所以县令对他也是格外照顾。 在他正准备将这些收回去的时候,匪寇们就杀了进来。 虽然财主家的家丁们功夫都不错,但对上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匪寇,就有些螳臂当车的味道。说来也是心酸,这些人可都是财主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的,结果都是些纸做的。中看不中用啊! 很快,财主家死伤殆尽,而匪寇们也死了一些,其中就有张三和那些个采货的人……啧啧啧 抢完了财宝,烧了房子,匪寇们高高兴兴的返回山寨。 而另一边,县令带着人直冲山寨而来,甚至没去救他二舅子。因为就在刚才,财主家的奴仆满身伤痕的报信说财主家被抢了,而以他对财主家家丁护卫的实力了解,他确定所有财宝全都被土匪带走,自然包括县令那一份。所以县令比谁都着急。他拼命骑马往匪山上赶,没有向往日一样坐着轿子。 他太过着急往前赶,将奴仆一个人丢下。不久,奴仆死了,呵呵,他死了! 许是满脸血污,没人注意他眼角泛黑,流出的血也与空气氧化过的深红色血色混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匪寇们到了寨子,吹着哨子,卸着货子,没注意一个箱子,上面还有几个小字!写着“为你们报仇了”。就在匪寇们觉得都能耍上好大一阵子,吃喝不愁时,官兵围了上来。 一时间,刀剑铿锵,血肉分离。有刀剑捅入身体的刷刷声,有长枪插碎骨骼的咔咔声,但都被痛苦的惨叫声压过。头颅骨骼肠子手臂……到处都是。“真是人间炼狱啊。”林渊平静的听着,然后转身将那个箱子放在大厅桌子的正中再打开了箱子,走了出去。 正巧遇上那大寨主慌忙往回逃。 “林渊,你他妈去哪儿了?!”大寨主揪着林渊的衣服,大声质问。 林渊去是再没有以往对大寨主的敬畏,望着惊慌的大寨主,林渊笑了笑,“送给所有人一份礼物啊!” “什么,啊!” 大寨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林渊从后背捅进了一刀子,然后转了一圈!他没把刀拔出来,所以大寨主还没断气,林渊另一只手夺过大寨主背后的刀,用刀拍了拍大寨主的脸,“你背后挨刀了,你是个叛徒了,哈哈,这是你该偿还的罪啊。”说完,抽出了刀,大寨主也倒地了,喘着粗气,沙哑的说道,“你也别想活,我等你,哈哈哈……” 恰在这时,一个匪寇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扭头就逃,林渊一瞬间爆发,踩着大寨主的脑袋冲了出去,而大寨主的脑袋应声炸裂。红白之物留了一地。 林渊在那人准备张口狂吼时,刀从后脊椎划过半圈,另一把刀从他的嘴里刺了进去,然后很是流畅的一脚后蹬,两人的距离迅速放大。 没有停留,林渊借着黑灯瞎火飘了出去,躲在不远处观察。 不久,匪寇们死伤殆尽,唯独几个逃了的也被林渊干掉,而匪寇唯一的作用就是消耗官兵们的战力与体力。 县令躲在暗处,周围十多个衙役保护,结束后却是急冲冲的跑进匪寇大厅,看着满屋子的钱,县令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却在这时,他看到了中间的那个箱子,走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和一点荷花香。 那是林渊夏天在一处被县令财主匪寇欺辱过的普通人家里摘的,做成了香包用特殊方法存放着。就是等着今天,和梅花一起绽放迟来的光啊。 县令看到了上下放着的两封信,他走上去,撕开两封信,看了起来,在站的谁也没有注意,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许是被花香帮着遮盖了。 县令看着第一封信,全是他的罪状,气的他把信撕的粉碎,简直无能狂怒。转而看向另一封,比之前一封的冗长,这一封就简洁多了, “一硫二硝三炭” …… “什么意思?”县令一脸迷惑,他的师爷和官兵们也围上前……啧啧啧,何必呢?这么急! “轰隆隆……” 整个大厅的炸药全部炸掉,宅子一下子全塌了,人也没了… 为你们报仇了,寨子的兄弟们,嘿嘿嘿…… 深深的夜里,他拢了拢衣服,吐出一口浊气,缠绕着在爆炸中剩余的梅花和荷花花粉的香气飘进深渊…… 深渊吞噬了那一口浊气,黑石从中出现,形成一把漆黑如墨的宝座。他坐上去,它带着他进入深渊,去追寻,花香所去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