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原名叫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又去往了哪里。人们只知道,四大道使都尊敬地称呼他为元道人先生。
接下来的一段时期,人族虽然没有了元道人撑腰,但元道人的威名仍然存在,其他各族损失惨重之下,也不敢再侵扰人族,甚至是不敢踏入人族的地盘。
相反的,人族在获得了元道人的神通功法、法宝丹药之术等等的传承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强大了起来。崛起了数位风流人物,继续击退各族的势力,一时间,人族再次进入了一个鼎盛时期……
于是,大陆上的人们为了纪念元道人所赐予的恩惠,便将当时仍然没有统称的大陆称之为“元大陆”,而其他各族一时势微,也相继地也退隐或是离开元大陆,都默认了元大陆的定名与存在。
……
一卷、两卷、三卷……宁烨不禁看的有些沉迷进去,不时地在内心啧啧称奇,确实是十分吸引着他幼小的心,不过这里面能有多少是真的却又不好说了。
不过,能够更加清晰地了解自己这个世界,哪怕只是部分,也足够让宁烨高兴了。
宁烨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居然已经是夕阳落下,天色昏暗的黑夜将至了。看来他的小脑袋还是没有发育完全,稍微读了一会,居然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了。
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宁烨甩了甩头,让自己从恍惚中稍微清醒一些,他打算日后的一段时间是必须要日常光顾藏书阁了。
接下来的一年中,宁烨好像着了魔一样的往这藏书阁跑,从早晨太阳初升到夜晚将要入眠,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他基本都呆在了藏书阁中,沉浸在书海的世界,他实在太迫切渴望地了解世界和外面的一切了。
毕竟他也不担心什么,从书中了解到正常家的孩子五六岁,才刚刚开始识读文字和一些简单的书籍呢,这点上他其实和常人没什么不同,但想来他已经是超越了大部分同龄人了。
父母没有专门请人给他授课,想来也是看在他如此勤奋好学的份上吧,默认了让他自行了解学习。而宁烨也乐的清闲如此,继续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是越来越多。
从人文历史区,宁烨了解到了历史的发展脉络、重要时间节点和一些流传千古的人物事件;从地理区域区,他了解到了世界和大陆的地理划分,还有各个区域种族的存在和一些险境绝地等等;从奇闻异事区,他通读了大把大把的逸闻轶事,了解到了他从前很多完全没听过的知识和有趣的故事……
在生活杂余类,他的收获反而是最小的,在宁烨看来那里面记载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琐碎小事,毫无营养价值,只有偶尔看到的一些才能提起他的兴趣,因此他耐着性子翻阅了几本之后就几乎没再怎么看过那儿的书了。
至于修真武道区,这最热闹的区域他倒是也一本都没有浏览,倒不是宁烨不想多翻看。
只是,他从其他书中了解到,元大陆的武道修炼,最早开始也只能是在七岁,哪怕是传说中的那些特殊灵体神体、血脉传承的显现,也是从七岁才能开始崭露头角。
在宁烨诸多翻阅之下,这似乎是一个恒久不变的铁律,至少在他一年的查阅下来并没有看到例外的存在。
既然人人都是如此,他也就不着急着修炼之事,毕竟父母的眼光肯定比他强,他们都没催宁烨,宁烨自然也不着急,否则说不定还给自己的身体落下什么祸患呢。
当然,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再怎么成熟懂事还是耐不住心痒痒想要看看修真武道的书,毕竟从其他的各类书中,特别是奇闻异事类的书!什么奇珍异宝、奇人怪兽、外族绝地、绝世强者……那是把他迷的如痴如醉。
特别是还有些词句,似乎是武道修真中的专有名词,让他对此存留着不少困惑和看不懂的地方。
所以,宁烨还是有想过稍微瞄一瞄关于这方面的书籍,只不过让他无奈的是,他发现根本踏入不了那片区域。
每当他想进入那片区域的时候,他就感觉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阻截着他,让他踏不出那一步。
然后,就有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老者出现在他面前,老者蓬头垢面、背脊佝偻,那干瘦的皮肤,颤颤巍巍的身子,都让宁烨不禁怀疑是不是一阵寒风就能将老者刮倒。
不过转念一想,宁烨也能够猜测到,老者多半就是藏书阁的驻守者,毕竟他可是动的没动就被拦截住了。
“三少爷,府主有过命令,这里面的书你现在暂时还没法观看。”一声苍老而有力的话语传入了宁烨的耳中。
宁烨面露困惑和惊奇之色,他可是看到老者站着不动完全没说话的,那他耳边的声音是哪来的?看旁边人的样子,似乎也都没听到的样子。
宁烨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表示自己明白,心中则是暗暗羡慕老者这样强大的实力,据他所知,光是老者展现的这一手实力似乎就要有一定境界才能施展。
宁烨机灵地转了转眼珠子,想想也是,不然怎么会派来守护藏书馆这种重地呢。没想到父母也是不让他接触这一方面,这样一来的话,七岁之前要观看武道修真的书应该是不太可能了。
撇了撇嘴,那自然是只能继续看别的类型的书了,不过去除一些没有意义和无趣的书籍,以宁烨聪敏的脑袋和学习速度,几乎已经将一楼的书看了个七七八八。
哪怕是宁烨的耐心,在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差不多的情况下,也感到有些精神疲倦,于是他也逐渐放缓了读书的速度,只是隔三差五的来一次藏书阁,不再像之前那样从早待到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好在宁烨并没有等待多久,一年到头又一春,在百般无聊之下的六岁生日,父亲宁阳天似乎终于打算指导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