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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药尘反常!残卷背后的秘密

  

夜风卷着灰烬从断柱间穿过,萧景珩的指尖在残卷边缘划过。那纸页薄如蝉翼,却烫得像是刚从火里捞出来。他没收起来,而是随手摊在一块半塌的石台上,正对着密室入口。

  

他知道药尘会来。

  

老头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提着葫芦晃一圈,说是“巡药气”,实则连只老鼠跑过他都能掐准时辰。果然,脚步声由远及近,枯枝踩断的声音一顿一顿,像是故意放慢了节奏。

  

  

药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佝偻着背,手扶药杵。可当他的目光扫到石台上的残卷时,整个人僵了一下。不是惊讶,也不是犹豫,而是一种……被钉住的错觉。

  

他右手指尖猛地蜷起,指甲刮在葫芦壳上,发出“吱”一声轻响。

  

萧景珩假装整理袖口,眼角余光却锁着他。只见那葫芦口忽然渗出一缕淡青色雾气,不散,反而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像蛇嗅到了什么气味。

  

“这东西,”药尘终于开口,声音还是老样子,沙哑得像磨刀石,“你怎么又翻出来了?”

  

“昨夜顺水漂回来的。”萧景珩笑了笑,“它认路。”

  

药尘没接话,往前走了两步,脚步很轻,但每一步都踏在地砖裂缝的交点上——萧景珩早注意过,这老头走路从不踩碎砖缝,仿佛怕惊醒什么。

  

“你别碰。”药尘突然抬手,拦在他身前。

  

“我碰了。”萧景珩不动,“还看了。上面有些字,像是用血写的,可惜我看不懂。”

  

药尘呼吸一滞。

  

“倒是个好轻功。”萧景珩继续说,“可惜少了三页。你知道是哪三页吗?”

  

  

老头摇头:“我不懂武学。”

  

“那你懂药?”萧景珩反问,“可这卷子沾了你的气息。刚才那阵雾,是你葫芦里出来的吧?它想碰这纸。”

  

药尘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就在这瞬间,萧景珩掌心微热,一道模糊金纹一闪而逝——《吞天诀》自动运转,体内那缕烛龙残魂轻轻颤了一下,像是闻到了熟悉的腥甜。

  

他没动,只是将残卷往药尘面前推了半寸。

  

“你说我不该看,那你说说,谁该看?”

  

药尘盯着那纸页,嘴唇抖了抖:“三十年前,药王谷禁地塌了半边山。那一晚,三百弟子跪在谷底,每人割一刀,血流成河。他们不是死于瘟疫,也不是遭人屠戮——是自愿的。”

  

“为了封印?”萧景珩问。

  

“为了养。”药尘声音低下去,“养一根骨头。一根不属于人间的骨头。”

  

萧景珩眉心跳了跳。

  

“后来有人把它挖走了。”药尘继续说,“带去了北境,埋进一个孩子的脊柱里。可那孩子活了下来,血脉未断。于是他们又等了十九年,等一个能唤醒它的契机。”

  

  

“所以这残卷,”萧景珩指了指纸页,“是钥匙?”

  

药尘没答,只是抬起手,轻轻抚过葫芦表面。那青铜药杵上的“医死人”三字,竟微微泛红,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灼烧。

  

“你不该现在知道这些。”他说,“你还未通脉,经络撑不住真相。”

  

“可我已经吞了三份精魄。”萧景珩冷笑,“烈阳宗长老、佛国金刚、还有那个穿禁军服的傀儡——他们的气都在我体内转着。你说撑不住?那我现在站在这儿,算什么?”

  

药尘抬头看他,眼神第一次没了慈和,只剩下一种近乎恐惧的东西。

  

“容器醒了。”他喃喃,“他们说得对,一旦残卷现世,容器就会开始共鸣。”

  

“谁说的?”萧景珩逼近一步,“你背后还有人?西漠的香灰摆成卍字,你每月初七焚祭,祭的是活人还是死局?”

  

老头猛地后退,葫芦口骤然喷出大片药雾,浓烈得几乎凝成液体,在空中形成一道屏障。

  

萧景珩早有准备,《龟息诀》一提,鼻息闭合。他左脚跺地,掌力轰向地面裂痕——那里还残留着楚留香虚影踏过的轨迹。劲风炸开,药雾被撕出一道缺口。

  

他闪身而入,左手扣住药尘腕脉,右手直接把残卷按在他额头上。

  

  

“你说不说?”他声音不高,“这卷子认不认你,我说了不算——它自己会选主人。”

  

药尘浑身一震。

  

刹那间,残卷泛起幽光,那光芒不是照出来,而是从纸里渗出来的,像是干涸的河床突然涌出暗泉。与此同时,药尘的葫芦“啪”地裂开一道缝,青雾狂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半幅图案——残破、扭曲,却与萧景珩意识中的万古英灵图轮廓惊人相似。

  

“……烛龙未死。”药尘忽然开口,声音完全变了,清越如钟,根本不像是个老人,“残骨在谷底,被九根锁魂钉贯穿天灵。可钉子松了,每年清明滴一滴血,今年……已经滴了七次。”

  

萧景珩瞳孔紧缩:“谁在拔钉?”

  

“我们。”药尘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当年封印它的人,如今一个个醒来,只为亲手送它重返人间。你是容器,也是祭品——等你集齐所有残卷,血脉彻底激活那天,就是它破土之日。”

  

“那你呢?”萧景珩盯着他,“你在其中扮演什么?”

  

药尘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刚才那种清明的神态瞬间崩塌。他猛地推开萧景珩,跌坐在地,大口喘气,像是刚从深水里捞出来。

  

“我……我说了什么?”他哆嗦着摸自己的嘴,“我怎么会说出这些……不可能……我明明封住了记忆……”

  

萧景珩没追击,而是低头看向残卷。

  

  

纸页上的文字正在缓缓流动,原本残缺的段落开始补全,一行小字浮现在角落:**欲习此步,须以至亲之血为引,绘阵于心**。

  

他冷笑:“所以这不是武功,是仪式?”

  

药尘瘫在墙角,脸色惨白,葫芦裂口不断溢出药香,但那香气已不再温和,带着一丝腐朽的甜腻。

  

“你不能再碰它了。”老头颤抖着说,“再碰一次,它就会记住你的气息。到时候,不只是我能感应到你——整个药王谷的亡魂,都会顺着这卷子找上门来。”

  

“那就让他们来找。”萧景珩把残卷收回怀中,拍了拍衣襟,“反正我也正想找点热闹。”

  

他转身要走,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呢喃。

  

“容器醒了……他们要回来了。”

  

萧景珩脚步顿了顿,没回头。

  

月光从屋顶破洞斜切下来,照在药尘脸上。那张苍老的面容此刻布满冷汗,右手死死攥着葫芦,指节发青。而他脚边的地砖缝隙里,不知何时渗出几滴暗红色液体,正沿着裂缝缓缓爬行,像某种活物在地下穿行。

  

萧景珩抬起手,掌心忽然浮现一道新篆文,未成形,只有一撇一捺,像是某个名字的第一笔。

  

  

他握紧拳头,大氅一甩,走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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