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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毒瘴再袭!程灵素驻守商队

  

枯枝断裂的声响刚落,一股腥甜之气便顺着风钻进鼻腔。

  

萧景珩抬手一挥,掌心精气翻涌,万古英灵图在识海中轰然展开。他指节一扣,一道金光自眉心直贯掌心,皮肤裂开细纹,三个古篆缓缓浮现——“程灵素”。

  

  

白光一闪,一名女子凭空立于商队前方。她一袭素衣,发髻简单挽起,眉心一点朱砂,眼神清亮如泉。没等旁人反应,她已蹲下身查看倒地的护卫,指尖轻搭脉门,眉头微蹙。

  

“千面蛇涎混了幽冥花粉。”她起身,声音不急不缓,“再过半刻钟,他们就会开始自残。”

  

药尘靠在树干边喘息,听见这话猛地睁眼:“这毒……老夫只在一本残卷里见过记载,说是西漠佛国秘制,专破内家真气。”

  

程灵素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朵七瓣红花,花瓣色泽诡异,边缘泛着紫黑。她将花置于阵眼,手指划动,七瓣依次落地,成星斗排列。随着一声轻喝,药气如雾升腾,形成半透明屏障,将毒瘴挡在外围。

  

“回春归元阵,能撑两个时辰。”她回头看向萧景珩,“但源头不除,我这虚影耗尽也会溃散。”

  

萧景珩活动了下手腕,扭头对白璃道:“你还能感应到那股气流吗?”

  

白璃闭目片刻,忽然睁眼:“东南方向,山谷深处有热源波动,像是地火被人为引动。”

  

“那就走一趟。”他抽出腰间短刀,刀刃在晨光下闪过一道寒芒,“你守着商队,别让一个倒下。”

  

白璃冷笑:“说得好像我会乖乖听话似的。”她一甩袖,凤凰胎记微亮,“我去烧他们的破花,你负责拆炉子。”

  

两人身影一闪,已掠入浓雾。

  

  

林中越往深处,植被越是稀疏,地面浮着一层灰绿色苔藓,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腐肉上。空气越来越烫,呼吸都带着灼痛感。

  

不多时,一座隐蔽石窟出现在眼前。洞口立着两尊青铜鼎,炉火幽蓝,里面栽种着数十株漆黑莲花,花瓣上布满血丝般的纹路,正不断释放出淡紫色烟雾。

  

两名僧人盘坐在前,手持梵铃低声诵经,每念一句,莲叶就轻轻颤动,毒气随之增强。

  

萧景珩眯眼看了片刻,低声道:“你在外面等,我进去割断地脉。”

  

“你当我是摆设?”白璃一脚踹断旁边石柱,轰然巨响惊得僧人抬头。她纵身跃起,双掌燃起赤焰,“凤凰焚天”的余劲化作火浪扑向莲池。

  

僧人慌忙结印防御,可白璃本就没打算强攻。她一击即退,火势却顺着藤蔓蔓延至炉底。萧景珩趁机潜入,轩辕剑碎片划过鼎底三寸,精准切断连接地火的脉络。

  

炉火骤然逆流,轰的一声炸开,整座石窟剧烈震动。未成熟的血纹幽莲尽数爆裂,汁液飞溅,落在岩石上发出“嗤嗤”声响,冒出滚滚黑烟。

  

“走!”萧景珩拽住白璃手腕,两人疾速后撤。

  

身后轰鸣不断,石块滚落,整片山谷都在塌陷。直到退出三里外,才停下脚步。

  

白璃喘了口气:“毁干净了?”

  

  

“根都烧了。”萧景珩拍了拍袖子,忽觉掌心一沉,低头一看,那枚偷藏的莲心正在发烫,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跳动。

  

他不动声色将其收好。

  

返回营地时,程灵素仍在阵中调息。见二人归来,她睁开眼:“毒源已断?”

  

“炸了。”萧景珩从怀中掏出半瓶乳白色液体,“这是我在炉底找到的,叫‘凝露清髓液’,应该能帮你多撑一阵。”

  

程灵素接过瓶子看了看,轻轻摇头:“我不需要这个。”

  

“那你需要什么?”白璃问。

  

“一个承诺。”她目光落在萧景珩身上,“下次若再遇此类毒物,别再轻易尝试双修解封。你体内的系统痕迹正在加深,每一次召唤,都在撕裂神魂根基。”

  

萧景珩笑了笑:“那你说,我不召唤你,让他们一个个毒发抽搐?”

  

“我可以教你辨毒之法。”她取出一枚玉简,“这是我毕生所学的精要,留给你的人。”

  

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已经开始变淡。

  

  

“等等。”药尘挣扎着上前,“你还没说,这毒到底是谁在试?”

  

程灵素望向远方山峦,轻声道:“毒可解,心蛊难医。”

  

光影一闪,彻底消散。

  

萧景珩握紧玉简,转身下令:“原地休整一夜,明日辰时启程。”

  

夜幕降临,商队扎营。伤员已被喂下新炼的解毒丹,呼吸平稳。药尘昏睡过去,嘴角还挂着一丝药渍。

  

萧景珩坐在火堆旁,翻开玉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百余种奇毒的解法。翻到最后一页,一行小字映入眼帘:“七心海棠虽能镇百毒,唯惧一种——名为‘相思断肠红’者,触之即枯。”

  

他皱了皱眉,正欲合上,忽然发现玉简背面有一道极细的刻痕,像是被人刻意抹去过什么。

  

指尖抚过那处凹陷,隐约拼出几个字:**“勿信梦中人”**。

  

他盯着那行痕看了许久,最终将玉简收进怀里。

  

次日清晨,队伍重新启程。雾气渐散,前方山势开阔,隐约可见远处烽燧矗立,应是中州边关。

  

  

萧景珩走在最前,忽然停下脚步。

  

白璃跟上来:“又怎么了?”

  

他抬起左手,掌心残留的金色篆文比昨日更深了一分,隐隐组成半个“程”字。更奇怪的是,那痕迹不再发烫,反而冰凉刺骨,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内部往外爬。

  

他攥紧拳头,低声说:“我刚才……好像听见她在说话。”

  

“谁?”

  

“程灵素。”他抬头看向天空,“可她已经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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