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庆绪,滕修文并不太了解,只知道他当过鸿胪卿、广阳太守。但对他的父亲安路山,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如雷贯耳,这个一手导致唐王朝由盛转衰的罪魁祸首,此刻却是朝堂上唯一可以与杨国福抗衡的朝臣。
滕修文不知道这个时空是否会有安史之乱,但大概率不会了,四大文宗镇守东南西北四方,手下各有数十万兵马,治军严谨,对李唐忠心耿耿,这才是李唐帝国的核心力量。此时的安路山任范阳、河东、平卢三镇节度使、御史大夫,虽受当今玄宗皇帝宠幸,但手下毕竟只有3万多人,要想造反,难度太大。
跟着佟掌柜,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里,腾修文见到了安庆绪。安庆绪二十多岁,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但眉间似有一股忧郁之气。
“滕兄之名,这几日真是如雷贯耳,三首镇国诗传遍李唐九州,听说已被不少学堂列为教材,现在三岁孩童都会来一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了。”看到滕修文进来,安庆绪起身笑道。
“哪里哪里,侥幸而已”滕修文抱拳道:“今日之事,多亏安大人”
“举手之劳而已”安庆绪请滕修文入座,奉上茶点,道:“本想让滕兄弟拿蛐蛐王息事宁人,没想到兄弟是个性情中人,宁折不弯,真是令人佩服。”
滕修文道:“我辈读书人,一心追求儒道,若事事曲意逢迎,何谈追求大道。”
安庆绪道:“兄弟说的对,安某虽出生行伍,但也知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的道理。”
滕修文道:“安大人年少有为,不到二十便任鸿胪卿、广阳太守,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安庆绪道:“仗着父辈余荫罢了,滕兄弟望山诗会一鸣惊人,连作三首镇国诗,朝野震惊,进入四大书院是探囊取物,前途不可限量。”
滕修文知道这样商业互吹下去必然没完没了,率先直入正题:“杨相国如今深受皇恩,今日之事他必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们兄妹俩是小,连累安家,实在过意不去。”
安庆绪道:“兄弟大可放心,这杨冬虽说是杨国福的儿子,但每日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并不为杨国福所喜。杨国福此人虽为宰相,并不能一手遮天,朝中很多人还在等着他出错,以你现在的身份,他不敢让事情闹大,况且我安家也不是吃素的,他敢对我安家出手,必然让他有来无回。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四大学院招生前的日子,兄弟你还是得多加注意了。”
看到滕修文面前茶水已经冷掉,安庆绪重新替腾修文沏上一杯茶,接着道:“兄弟你也是性情中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安某痴长你几岁,想与你结拜为兄弟,你意下如何?”
滕修文道:“既然安大人看得上在下,滕某高攀了!”腾修文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杨家,若是再得罪安家,那及时能进入四大学院,那出来后也想必会寸步难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