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系统嘛！”

方寒呢喃着，打算根据这名字推断着系统的用法。目光扫过那所谓的师姐张玲。

“此等微末伎俩，”方寒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众人心中激起惊涛骇浪，“不及师姐万分之一风采。”

方寒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果然~毫无感情的机械提示音响起！

【叮！检测到对目标‘张玲’的极致吹捧（情绪表现：错愕），行为判定：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神级功法：征道天书！】

【额外奖励：内功修为+10年，帅气+1！】

这下错愕的不止是张玲，方寒也呆住了，神级功法这就到手了？别人苦练的内力，自己一下就有了十年，这简直是外挂中的挂王。

在场其他人当然不知道方寒此时的变化，因为此时的目光，最终都汇聚到了那抹月白的身影上。

张玲紧握着剑柄的手。她那双清冷的脸上，此刻却一脸错愕，还有一丝羞怒和被冒犯的不悦。

“这杂役身上，藏着秘密！“张玲内心闪过疑问。便立刻强迫自己松开紧握剑柄的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

“咳。”张玲轻咳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陈师弟，技不如人，当知耻而后勇。莫要在此丢人现眼了。”

陈力闻声猛地一颤，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软得如同面条，还是李壮和王福强忍着惊惧，上前一步，将他从泥地里狼狈地架了起来。

张玲的目光，却再次落回方寒身上。

“你，叫方寒？”

“是，师姐。”方寒微微颔首，强压下内心的好奇，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好。”张玲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众杂役。

“我等此行，是为通知尔等。七日之后，将在演武场举行外门弟子比武大会。凡年满十六，入派一年以上者，皆可报名，包括杂役”。

张玲说到杂役两个字时，目光又回到方寒身上，身为内门弟子，虽然知道陈力实力，但方寒的表现，自然更加引人注意。

“比武前三甲，可破格晋升为内门弟子，享内门资源。方寒，你既有此身手，当全力参与，莫要辜负了…你这份天赋。”

张玲再次对方寒说道，仿佛深怕方寒不去一样，特意加上最后一句。她需要一个更正式的场合，一个更近的距离，去探究这个谜一样的杂役！

“好的，师姐，七日之后，我肯定参加“。

方寒当即应允，他现在只想赶快找个安静的地方，认真研究下系统和已经蜕变的身体。

张玲见目的已达到，最后深深地看了方寒一眼，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月白的裙裾微动，转身离去，步履从容。

“方寒！比武大会，你等着！今日之辱，我陈力必百倍奉还！我要让你知道，杂役就是杂役！爬得再高，也终究是地上的烂泥！”。

是陈力！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狠话撂下，他再也无颜停留，猛地甩开李壮和王福的搀扶，踉踉跄跄地朝着院外走去。

李壮和王福被陈力甩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更多的是对方寒的忌惮。他们飞快地瞥了方寒一眼，一句场面话都不敢再说，慌忙低下头，匆匆追着陈力离开。

外门弟子和张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门之外，沉重的压力骤然消失。

“方寒！你…你太厉害了！”

“我的天！你刚才那是什么招数？枯柴棍打败陈力！神了！”

“方寒哥！你藏得太深了！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们啊！”

“对对对！比武大会你说不定真有希望！不，是肯定有戏呀！”

“方寒……”

压抑了许久的杂役们瞬间爆发了，如同沸腾的开水，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和难以言喻的兴奋。他们看向方寒的目光充满了崇拜、敬畏，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往日那个沉默寡言、任人欺凌的方寒，在他们心中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神秘莫测、拥有恐怖实力的形象。

这些嘈杂的、带着功利目的的奉承，让方寒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不需要这些廉价的奉承。

他现在只想弄清楚，脑海中那个冰冷的声音，那个所谓的“情绪系统”和自身的身体变化。

“我累了。”

方寒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周围的喧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眉眼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围拢的杂役们顿时一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讪讪地后退了几步，让开了道路。

吱呀——

腐朽的木门被推开，狭小、昏暗、充斥着霉味和汗臭的杂役房内，只有一扇巴掌大的小窗透进些许天光。

方寒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刚才那番惊险搏杀带来的虚弱感，此刻才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让他四肢百骸都有些发软。在前世哪经历过这些？

“系统！”方寒在心底默念，带着一丝试探和难以抑制的急切。

【叮！情绪系统为您服务！】

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瞬间在他脑海中响起。

“解释！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方寒意识中质问。

【本系统旨在帮助宿主通过特定“情绪激发行为”获取情绪价值。行为核心判定标准：对目标进行超出常规、具有强烈情绪感染力激发行为。】

【系统将根据情绪价值，随机奖励。奖励内容、品质完全随机。】

【注意，因之前宿主是新手期，所以奖励过于丰厚，现宿主已熟悉系统用法，故后续奖励根据情绪表现随机发放】

一连串的信息涌入脑海。

方寒嘴角抽了抽，眼神变得极其古怪。这系统的运作方式，实在是……难以形容。用最无耻的姿态，一边气死敌人，换最强的力量？这路子，够野！

但想到那凭空灌顶而来的《独孤九剑》，想到那瞬间洞悉剑招破绽的玄妙感觉，方寒眼中那点古怪迅速被一种锐利的光芒取代。

管他什么系统！力量才是根本！只要能变强，能在这弱肉强食的仙源大陆活下去，无耻就无耻了！闯出个通天大道，又有何不可？

“对了，系统，我得到的神级功法和修为怎么修炼？”

【宿主神级功法：《征道天书》与修为可随时使用，请问现在是否融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