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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抓贼

我在大楚当神捕 南宫一梦 5584 2025-10-30 17:26

  

县衙案卷室烛火通明。

  

楚河翻着厚厚一摞卷宗,眉头越皱越紧。

  

十一天十二起案子,受害者从员外千金到屠夫妻子,这人在选角上倒是和采花蜂完全不一样。

  

采花蜂很专情,但这家伙好像是荤素不忌。

  

硬要说的话,唯一共同点是,案发时都穿着紫裙。

  

  

“十二月二日,城西李员外家小姐被辱,撕碎的紫裙挂在床头。”

  

“十二月五日夜,豆腐西施刘氏遭劫,灶台上留了朵紫绢花。”

  

“十二月十一日,连绣娘都被。”

  

最蹊跷的是第十二起,昨日深夜,县丞夫人竟也在府中被辱!现场留下半只绣坏的紫鸳鸯香囊。

  

“无法无天!”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县令气得发抖,“连官眷都敢动!”

  

楚河却盯着证物里的紫鸳鸯香囊出神。针脚忽细忽粗,像是两人所绣。

  

他连夜走访了所有受害者。

  

绣娘抽噎着说:“那贼人逼我教他绣鸳鸯,他手笨得狠,总扎到指头。”

  

豆腐西施却道:“他捏着我手腕闻桂花油,夸我头发比小姐们还香。”

  

李小姐哭得最惨:“他、他撕我裙子时,自己先哭了说对不起娘亲。”

  

  

听完所有人的话后,楚河眉头微皱,这家伙好像有些心理变态。

  

楚河站在县衙庭院中,月光洒满一身。

  

“备一套紫裙,”他突然吩咐,“要最时新的苏绣料子。”

  

又对班头耳语:“去查全县绣坊,最近谁常买紫线,尤其是善用左手的。”

  

班头点头,然后立刻带人去照着楚河的吩咐做。

  

这个时候,赵干事找了过来,问道:“单凭这些想要在十二个时辰内查出来,恐怕不容易啊。”

  

楚河知道,这家伙是在点他。

  

赵干事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毕竟,他们是请楚河去帮忙的,要是楚河没有真材实料,去了也是白去,还不如在这里检查一下,他到底几斤几两。

  

所以,楚河开口道:“光靠这些确实不行。”

  

  

赵干事问道:“那你还要干什么?”

  

楚河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开口询问道:“你们从青州府赶过来,又要立刻赶回去,一路上舟车劳顿的,你们累不累呢?”

  

听到这话,赵干事身子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楚河道:“既然这样,我请你们喝花酒,你们去不去?”

  

赵干事怒了,“你到底是要查案,还是要胡闹?”

  

楚河笑了,“查案和喝花酒不冲突啊,这次的案件是个采花贼,没准他就去光顾过那些青楼姑娘呢。”

  

闻言,赵干事觉得也有理,就同意了。

  

飘香楼的灯笼比往常更红三分。

  

楚河领着赵干事等人踏进大堂时,老鸨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龟公们手脚麻利地搬来十坛陈年花雕,姐儿们捧着琵琶笙箫鱼贯而入,香风卷着暖意扑面而来。

  

  

“楚城司今日可是大手笔!”捕快小王挤眉弄眼,“听说这儿的头牌姑娘一曲千金?”

  

楚河笑着掷出一锭金子:“今日弟兄们尽兴,所有开销记我账上。”

  

满堂轰然叫好声中,他却拉过老鸨低声道:“找些清倌人来唱曲陪酒便好,若有人要用强。”

  

他指尖轻轻一折,檀木桌角应声而断。

  

老鸨脸色一白,连连点头。

  

酒过三巡,大堂里已是热闹非凡。

  

青州府三人中的老张扯着破锣嗓子唱《将军令》。

  

“楚哥儿够意思!小王醉醺醺搭着他肩膀,“那些老爷们都没有请过我们。”

  

楚河笑着把他按回座位:“这话不要乱说。”

  

赵干事也狠狠地瞪了小王一眼,小王顿时酒醒大半。

  

  

角落里突然传来杯盏碎裂声。

  

喝醉的老张正抓着琵琶女的手腕往怀里扯:“爷赏脸摸你是你的福气!”

  

满场霎时一静。

  

楚河放下酒碗走到了赵干事身旁,开口道:“赵干事,你的人喝醉了。”

  

赵干事脸色一变,随即道:“今天是你做东,你去阻拦他吧。”

  

楚河点点头,然后走了过去。

  

“老张,”他声音依旧带笑,手指却轻轻扣在对方脉门上,“醉成这样,我送你回去醒醒酒?”

  

手搭在身上的瞬间,老张只觉半身酸麻,冷汗瞬间醒了三分酒意。

  

楚河已顺势将他胳膊架在肩上,看似搀扶实则钳制着往外走,经过老鸨时抛过一锭银子:“惊扰姑娘了,赔琵琶的钱。”

  

等再回到席间时,他照旧谈笑风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楚哥,”小王凑过来低语,“其实不必如此,弟兄们都是粗人而已。”

  

“我们的刀是斩恶人的,”楚河斟满酒,“不是吓唬苦命人的。”

  

之后,小王和赵干事先走了,楚河留下和老鸨商量了些事情。

  

三更鼓响,夜雾如纱。

  

城隍庙前的石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一顶青布小轿静立阶前。

  

轿帘微动,桂花的甜香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中溢出,混在夜风里,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缱绻。

  

暗处,一道黑影贴着墙根滑来,无声无息,好似夜枭扑食,倏然撞向小轿!指风锐利,直取轿帘!

  

显然,这人来者不善。

  

“嘭!”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轿帘并非是被掀开,而是被一股刚猛内力从中震裂,碎帛纷飞中,一道湛青剑光如蛟龙出洞,直刺来人咽喉

  

  

楚河开口道:“等你很久了!”

  

声落,剑至!

  

剑光快如闪电,剑尖直至咽喉,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杀招。

  

黑影显然也没有料到,竟然还藏有这一手。

  

他骇然暴退,险之又险地避过这索命一剑,袖口一抖,三点幽蓝寒星呈品字形射出,直取对手上中下三路,破空声细微几不可闻,最重要的是,他是左手发力!

  

楚河手腕一沉,长剑嗡鸣,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弧,剑光绵密,好似屏风骤起。

  

“叮!叮!叮!”

  

三根淬毒绣花针被精准击落,钉入青石板缝。

  

楚河踏步进身,剑尖顺势上挑,如灵蛇吐信,以一个不可思议地角度,轻松地挑开来人蒙面的黑巾。

  

月光下,露出一张苍白稚嫩的脸,约莫十七八岁,眼眶通红,脸上泪痕交错,竟似刚刚痛哭过。

  

  

他惊惶欲退,楚河剑尖已点在他喉头。少年右手下意识格挡,左手却慌忙藏向身后。

  

楚河目光一凝,左手疾出,扣住他藏匿的手腕强行扭出。

  

那少年左手食指之上,竟是密密麻麻的针眼,新旧交错,有些还渗着血珠。

  

他怀中鼓鼓囊囊,楚河用剑尖挑开衣襟,半只未完工的绣品滑落。

  

楚河一眼就能看出,这布料用的是极贵的紫缎,而且已经能看出是一只鸳鸯的头颈,针脚细腻,却染着几点殷红。

  

楚河眉头紧锁。

  

眼前这个少年,与他预想中凶残老练的采花贼相去甚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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