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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备战

执剑拓道 来场重生否 5724 2025-10-31 12:11

  

九月初六。

  

  

陈谦树已经回到了北屏城,后面的撤退还算顺利,北屏城的援军也来了,燕国没有再安排人过来追击,于是陈谦树带着自己的人马和前线撤下来的杨燕朝先一步赶回北屏城。

  

“你说燕国掌握了一种军阵之法?”

  

北屏城军营中的帅帐内,此刻军中的高级将领都在此开会,陈谦树刚向陈持坤汇报完之前的军情。

  

陈持坤脸色很严肃,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军阵之法某部兵书上提过,对此法颇为推崇,但是练习之法却没有记载。

  

现在形势很严峻,之前陈谦树前脚走,后脚京城就有消息送来,说是陛下出事了,现在是死是活还没个准信,偏偏燕国这时大举进犯,他一会还得写一封奏报告诉京城玉康城丢了。

  

京城到北屏城将近千里的直线距离,陛下出事和边关失守这样的都是千里加急,三天便到,算算时间京城的新情报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按照陈谦树的描述,这军阵之法虽然强大,但是千人规模还不至于太难收拾,因此陈持坤看向杨燕朝,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启禀大帅,当时燕军直接一路行到玉康城,对于沿途的岗哨和烽火台毫不在意,第二天他们摆开阵势后,也不打造攻城器械,开启这军阵之法就直冲城门,原本北城门都已经被堵死,但是他们万人规模的军阵仅仅三次冲击,城门便被轰碎,然后用骑兵军阵开道,在城中横冲直撞,李总兵就是在城中被骑兵军阵碾死的。”

  

“卑职……卑职的父亲数次命令我带领一部分人马撤退,最后……最后甚至以死相逼,卑职无奈只好带着一半人马撤离,玉康城就这样毫无抵抗之力。”

  

杨燕朝诉说着玉康城的遭遇,说道后面已经语气哽咽,自古忠义难两全,如果他只是个士兵,他可以毫不犹豫的陪父亲赴死,可是他身上还肩负着上万将士的性命以及宝贵的军情,根本身不由己。

  

  

陈谦树在一旁保持沉默,他原本对此人还有看法,可是经过之前那场战斗之后,现在也能理解此人的作为,说真的现在反而有点佩服。

  

“还请杨总兵节哀,杨总督为大义做出的牺牲本帅会原原本本上报朝廷,相信朝廷一定会不吝赏赐,必定不让功臣蒙羞。”

  

陈持坤连忙安抚,现在敌人势大,必须要用厚赏结合大义安抚军心,不然未战先怯这北屏城也不用守了。

  

而且杨深的死对陈持坤却是是一大损失,杨深死了,自己不知道还要做这个大帅多久。

  

“多谢大帅。”杨燕朝抱拳作揖,他现在也不提报仇之事,能守住就不错了。

  

陈持坤摆了摆手,随后扶着剑柄站在帐中不闭目不言,食指敲击着剑柄传出轻微的叩击声。

  

帐中诸将都保持安静,这是大帅在思考对策的标准姿势,他们不敢打扰,仅仅目光闪动间用眼神进行交流。

  

陈谦阳看向老弟,挤眉弄眼。

  

(老弟你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同?)

  

陈谦树眼睛一瞪,稍稍偏头满眼嫌弃。

  

  

(得亏是我去,要是你去的话我就得给你收尸了。)

  

陈谦阳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

  

(老哥我也当得上天才之名,二十多岁的蜕凡境,除了你全军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陈谦树鼻子一耸,虚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到时候打起来可别喊弟弟救我。)

  

陈谦阳笑得更放肆了。

  

(你说到时候回京了临安公主会不会看上我?实在不行哪家娇美的小姐也可以。)

  

驴唇不对马嘴!

  

“你在笑什么?”

  

陈谦阳吓得把身子一挺,目不斜视,满脸严肃。

  

  

陈持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儿子,懒得理他。

  

“目前我军掌握的敌方情报大致如下:第一,除去后勤民夫,可战之兵接近十五万;第二,敌军掌握军阵之法的士兵数量有限,具体数量尚且不明,有骑兵也有步兵;第三,此法能发起跨越境界的合击之力,万人规模的攻击有飞天境部分实力;第四,此法不能持久,一刻钟后必定溃散,并且有很强的后遗症;第五,此法必须结阵,也就是说正常的攻城战他们发挥不出此法之威。”

  

陈持坤根据情报罗列敌军优劣,条理清晰,帐中诸将随着陈持坤的话语落下,悬着的心也一点点踏实下来。

  

扫了一眼众人,陈持坤话锋一扬:“众将听令!”

  

“末将在!”所有人抱拳作揖,动作整齐划一,语气沉稳,略带兴奋。

  

军心可用!

  

“王伏虎,本帅命你领所部人马将城外一里范围内挖建沟渠,布置陷阱,泼洒黑油,势必不给敌人立足之地!”

  

“遵令!”王伏虎接过令箭,瞬间明白大帅用意,只要破坏地形,燕军的军阵之法就无法发挥作用。

  

“罗赋,全力筹措守城器械,准备硬物重物把城门给本帅堵死,就算燕军能够冲破,也要崩下他一颗牙来。”

  

“遵令!”

  

  

“杨燕朝,调集全军炼血境的将官,把库房那块天降陨铁给我运到城门口去,就算挪也要给我挪过去,到时候本帅亲自出手给它钉死在地面。”

  

“遵令!”

  

“魏泰初,把斥候给我派出去三十里,除了龙虎校全军骑兵都给你用,务必做到不落一鸟一兽。”

  

“遵令!”

  

“姜正倾,给所有将士多发三月饷银,把情况给大家说一下,安抚好军心,让大家有个心里准备。”

  

“遵令!”

  

“刘闯,你持我调令,去把北信府的两万府兵调一万过来。”

  

“遵令!”

  

“陈谦阳、陈谦树、左良,尔等三人缺员的补员,全军随你们挑,哪怕本帅的亲卫也可以,这几日好生修整,届时开战,你们三人是主力。”前面半句说给陈谦树听的,毕竟只有他的人马有损失。

  

“遵令!”三支王牌部队的校尉齐齐拱手,校尉级里面也只有他们三人可以参加军议。

  

  

“好了,陈谦阳,陈谦树你们两留下,其他人各司其职去准备吧。”陈持坤挥了挥手,示意军议结束。

  

待众人离去后,陈持坤看向两人,将京城送来的情报向他们转述。

  

“应当不是巧合。”陈谦树沉吟了一下说道,看向陈持坤,一旁的陈谦阳皱眉思索,煞有其事。

  

陈持坤没理装模作样的儿子,微微点头同意侄儿的说法。

  

“我也觉得不是巧合,只怕京城那边他们还有布置,我一会写封信给父亲送去,把我的猜想跟他老人家说一下,让他多加小心,之前我没说怕影响军心,你们也不要外传,将已经知道了,但是下面的将士不用知道太多。”

  

陈谦树点头,他支持三叔的决定,随后问道:“爷爷那边,不用把二哥派回去吗?”

  

陈持坤摇了摇头:“派他回去没有大用,要回也是你回去,不过燕军马上会到,你先留下来打一场再说,如果可以你就回京城去。”

  

“好的,侄儿全听三叔安排。”陈谦树没有多说,既然燕国下了这么大的力气,不管京城还是北屏城都很重要,陈家有爷爷在暂时还不会有危险,既然这样肯定要先紧着比较危险的北屏关再说。

  

看了眼一旁眨巴着大眼睛的陈谦阳,陈持坤额头青筋一跳,努力保持平静道:“你带这个蠢货出去吧,顺便给他讲讲。”

  

陈谦树忍俊不禁,赶紧拉着二哥出了大帐。

  

  

“你知道我跟三叔在说啥吗?”

  

走在军营里,陈谦树问向一旁的二哥。

  

“我知道啊,不就是陛下嗝屁跟燕国发兵之间有联系呗。”陈谦阳一脸的理所应当。

  

“什么嗝屁,还没准确消息呢!”陈谦树听到这货满嘴跑火车,顿时气急,这要是旁边有人听去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既然你知道,那你怎么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陈谦阳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我知道有啥用,我又想不出来咋办,就算我能想出来,也不是我做主,听着不就行了。”

  

陈谦树拳头捏得咯吱响,真想替三叔收拾这货一顿,他竟然被傻子鄙视了!

  

察觉到脖子上一凉,陈谦阳一边干笑一边感叹这老弟杀气真重,随口扯了个借口赶紧脚底抹油。

  

“老弟你赶紧去挑人吧,老哥我就不陪你了,我得赶紧去我那看看手下的兄弟有没有在老实训练。”

  

看着跑得飞快的二哥,陈谦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感觉还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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