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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佳节 第十九章

帝君重临 阿钱爱吃麻辣烫 5396 2025-10-30 17:42

  

“等以后再说吧,现在玉儿还……”

  

“玉儿已经不小了,你还当她是四五岁的小孩子吗?江蓬,她已经九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们曾经历的若是让玉儿也经历一遍,你觉得她能承受得住吗?”

  

一室寂静,香炉中的香末似乎快要燃尽了,连烟都有些飘摇不定,像是随时都要随风散去。

  

惊川这日并未随江溪月或是江蓬出去,虽然江溪月走时留下了钱袋子让惊川若是想要出去花销用的。

  

惊川出去时,天气尚好,风轻云淡,暖风和畅,落花几许。惊川一身白衣,玉冠束发,素履散游。也是这一日,让他遇到了此生都难以忘怀的人。

  

街上花车绕城环游,来往游人繁密如云,花车上,舞者轻盈如燕,一瞥一笑皆是风情,歌者一展歌喉,婉转似水钧天之乐。台下,游客商人,少年妇女,欢欣鼓舞,阵阵喝彩之声如江水般滔滔不绝。

  

  

惊川只在楼上略瞥一眼,熙攘繁盛世,云纱蔽长街。远远望去,街角相连,楼台相对,尽是容景。而惊川,便在这繁盛之景时,悄然下楼,没入人群,又流离人群。

  

惊川不识路,又不想遇到人群,想起那日在青石板路上,落花微湿,寂寥无人,便循着记忆,只身前往。只是这路似乎是找到了,可景象却不像是那天的一样。惊川漫步在此,虽也有几朵落花,可气味却不一样了,没有那种花朵独有的香,反倒是多了竹子的清香。这竹香,惊川在海竹村时也时常见到,清香也是清幽的。如今这几日甚少闻到,倒也有些想念。

  

心下一动,翩然而往。然,事不遂人愿,惊川顺着小路走了还没一会儿,便遇到了岔路口,让本就不熟悉道路的惊川更加迷茫。好事成双,正当惊川不知道要怎么走的时候,清脆的声音从某一路口传来,“你是何人,怎么在此地鬼鬼祟祟?”

  

待那人走出来,惊川才看到是一个,梳着双平垂尾发髻,身着淡青衣衫的小丫鬟。惊川有些迷惑,但见来者不太善,便择了一条岔道想走。可在这小丫鬟看来,便是怀罪欲逃了,怎能轻易让他走。

  

“哎,怎么想走啊?是不是心里有鬼啊?”那小丫鬟说着便要追上来,惊川想也不想,足尖轻点地面,一个凌空翻身跳至那小丫鬟的身后。抛下一句,“姑娘你会错了意。”转身便要走,没成想可这小丫鬟身上也是带点功夫的,踩着墙壁,追着惊川不放。

  

惊川无法,止步,转身问道“姑娘想要干什么?为何追着我不放?”

  

“可算追到了。”这小丫鬟只追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怕是只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待喘息了一会儿,回过来气,小丫鬟开口,“这位公子,刚才多有误会,是我认错了人。还望公子见谅。”

  

“既然是误会,那边没事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哎,公子,你先等一下。我还没说完。是,是我家公子要见你,公子可有时间与我家公子一会?”

  

“你家公子?”惊川有些疑惑,他在这城中举目无亲,相识的只有江哥一家,这何处的公子想要见他一面呢?“我还有事,就不去了,替我谢谢你家公子的好意。”

  

  

“哎,公子,可否容我再说……”那丫鬟还想再说什么,可惊川已经走了,那丫鬟自知以自己的功力是追不上的,无奈只能作罢。

  

惊川摆脱那丫鬟后,顺着路走了下去,不久,鼻尖一直萦绕着的竹香也渐渐消散,直至了无踪迹。而惊川出了小道,眼前的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惊川想到,在雾隐山里发生的种种事,心有余悸,可眼下似乎别无选择,只能顺着林中的石板前行。不过这林中虽勾起惊川在雾隐山的事,可走进来才发现,这是片枫叶林,如今已经入秋,枫叶泛红,地上铺了一层枫叶。虽然这林中给人以冷清萧瑟之感,可惊川走着却感觉到了一丝温柔。温柔,惊川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一些好笑,嘴角一弯,又淘气着踩几片枫叶,发出清脆的吱呀声。

  

惊川听着声音,得了些乐趣,所幸不走石板了,一路踩着枫叶走。上了石阶,又穿过两簇草丛,便见到一座小亭子,五角高高翘起,片片青瓦盖于亭顶,红柱矗立,亭子中间是一方桌椅。

  

惊川好奇地登上亭子,环顾四周,远方是静海城中最热闹的地方,楼市悬阁,红灯高挂,贩旗扬起,街道中的喧嚣甚至都能隐约听到。近处,是葱葱郁郁的森林,泛红,赤红,青绿,半绿的叶子杂交在一起,红的热烈,青的舒心。风一吹过,耳旁都是叶子的沙沙声。以及一丝,幽幽的竹香,萦绕鼻尖。

  

正当惊川隐约想到些什么时,清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此佳节,公子却有闲情雅致在此赏景,不负这良辰美景,也是难得。”

  

惊川瞬间警觉,转身看来人,一袭白衣,墨玉发冠束发,腰间一条白玉带,坠有一枚玉佩,细看下衣服上饰有玄色刺绣纹样。仪容生得不凡,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濯濯如春柳之流水,纵是少年风流可入画,画就风貌风骨难笔拓。惊川惊于来人的样貌,又叹于其风采气度。当下警惕便放松了几分,那来人却视而不见,径直于亭中落座,“如此风光,岂有不与佳人相看的理由。这位兄台,不如一同坐下?”

  

“你是何人?”惊川放松着坐下,那股幽幽的竹香又萦绕在鼻尖,想必此人是住在刚才那条小道附近,定是靠近竹林。

  

“这位兄台,在下离鹤,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我叫惊川,离鹤?”

  

  

“是,别时惊鹤何时逢的鹤。”

  

“令尊饱读诗书,在下佩服。”

  

“父亲闲暇时,倒也常常看些诗词古文。”

  

惊川虽对这离鹤尚有几分警惕,不过这离鹤到底年长惊川几岁,三言两语之间,两人已结交为朋友。

  

而离鹤见惊川谈吐不凡,年龄虽小,气质虽冷傲,可细谈下来,却有着这个年龄不太相符的成熟。不过,这些都不成问题。

  

两人这一谈,便是大半日,直到华灯初上,日暮西垂,离鹤望着夕阳叹道“夕阳连积水,边色满秋空。”惊川才发觉,天色不早,他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这才告辞离去。

  

待惊川走后,离鹤望着惊川远去的身影,从他的身后钻出一个身影,“公子,她该如何处置?”

  

“打死便是。”离鹤见惊川身影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这才转身回去,一向柔情的夕阳透过林间打在离鹤身上时,竟像是带了丝血色,光影交织间,离鹤的脸上半分阴影半分夕阳,俊美的令人望而生畏。

  

这厢,江蓬带着江玉瑶和江溪月回来时,都未见惊川在房间,一闻这店小二才知,是惊川出门去了。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在房中细谈。

  

江蓬先开口问道,“你今天去看了,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我施法只能把范围缩小在他们家一处古怪的院子,还没探查完,但我感觉这处绝对有问题。”

  

江蓬起身来到桌前先给江溪月倒上一杯茶,窗外有银光一闪而过,霎时间,只听得刺破空气的声音,和穿破窗户的声音。江蓬心中一惊,连茶壶都没顾得上,闪身冲上前,长臂一展,双指接到一枚飞镖。茶壶和茶杯应声而碎,热气腾腾的茶水流了一地。

  

江蓬立马回身推开窗户,只听得萧萧风声,树枝颤动,抖落枯叶。江溪月吓了一跳,也同江蓬一起望向窗外,“看来我们被人盯上了。”

  

江蓬见无迹可寻,关了窗户,“迟早会有的事,不必担心。”抚向江溪月的发顶。

  

门被敲了两声,传来那店小二的声音,“江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需要小的帮忙吗?”

  

“哦,你进来吧。”那店小二推门进入,见一地残片茶水,惊呼道“这是怎么了?”

  

“无事,只是,失手摔碎了。”

  

“哎呀,这天气是愈发冷了,这热茶水可是断不得的,待小的把这打扫了,再给江大人换上新的吧。”

  

江溪月突然出声问道,“来,你看看这窗户上是怎么了?怎么就破了一个口子?”

  

“口子?”店小二疑惑道,凑上来看“这窗户怎么就破了?”

  

  

“许是鸟儿啄破的?这天气冷了,动物都想往暖和的地方钻。今日出去,还有一只松鼠钻进我怀里了。”江溪月轻笑着,气氛缓和了不少。

  

“哦哦,可能就是鸟儿啄破的。这城里好多鸟儿冬天都没地方住呢。”

  

“那许是这城中有不少爱鸟之人吧?”

  

“其实也不算多,只是”这店小二向,门口看了一眼,谨慎地说道“这李家的二公子喜爱养鸟罢了,还在家中专门辟了一处专门养鸟呢。”

  

江溪月和江蓬对视一眼,江溪月接着道“看来这李二公子颇有情趣啊!”

  

这店小二摆摆手,“据说啊,李二公子养的这些鸟啊,很是通人性。城中常常有人传,说这鸟啊,会作恶呢。”

  

“鸟儿怎么会作恶呢?事在人为罢了。”

  

“是啊,要我说也是呢。”这时,楼下有人喊着这店小二,他回了一声,收拾完瓷片茶水便下去了。

  

江溪月坐下来,叹道“我今天去李家,便遇到了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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