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诗灯街是浆源县最有名的‘采花’之地;这里出过京都王爷喜欢的妃子,出过横扫东域的女诗人,也出过一年内让人最期待的花魁。
当朝的兵部尚书良智与玲浆市白家小姐便是在此地相识。
相传当时还是一品尚书的良齐,也就是良智的父亲,本来是已与门下省‘幺儿’大小姐订婚,谁知后来良公子下来游玩,碰到白小姐,一时竟魂不守舍,直接跟人跟去了白家,还要做上门女婿;当朝尚书听后大发雷霆,三次招子回京都置之不理,最后还是良齐下来带兵给架回去。
后来还听说为此事断了父子关系,才把白祺大小姐接回京。
赵倩突然想起那个红诗灯街,不知道那个哭丧的卖诗童怎样了。
“哎呀,红诗灯街,恶心。恶心。”盖头里的赵倩想到这些,立马脸红到耳后根;说起来都怪赵烟,非要拉她去看红诗灯节新出的花魁。
那天艳阳天,天气极好,空气清新;红诗灯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全县的男人都来。
她两为凑热闹,女扮男装,身着男士华衣,手持折扇,嘴唇贴上小胡子,赏着红诗灯街羞答答的情诗去看看这新来的花魁何等姿色。
突然碰到一个卖诗的13岁女童一脸恐惧,大声哭泣,嘴里一口一个‘不要,不要’;对面竟是个年近耋耄醉醺醺的老头,其一把拽扯住女童。 这卖诗的女童本身就可怜,大多是这红诗灯街某座醉倪倪的楼宇下;街来街往的陌生人鼻子眼睛一对,然后花前月下,干柴烈火,一时机灵后的产物。 大多生下来便无父无母,在深巷中被人发现,让一些妈妈桑捡去;长大后,姿色好的就留下帮着妈妈打杂,姿色差点的就给撵出来。 这些孩子,多为女娃,出来又无地可去,又只好徘徊于此,以乞讨为生。 刚好此街隔壁挨着本县最好的学府街,才子文人倍出;这些人常常白天翩翩白衣,手持折扇,一身帅气,拿着本书走过此街。 他们嘴上读着圣贤经,但两腿每天总是莫名其妙经过红灯楼宇下;说是其他街太远,不方便。 大家你知我知,都明白,毕竟都是男人吗。 可这些文人白天总是早早出去,也不知道是去哪个深山老林受了何等委屈,每天晚上总有那么几个哭丧哀嚎的酒鬼,大声嚷嚷,说什么自己一身才华,没人欣赏,又给青楼的妈妈哭丧说家财万贯,忘带银子,能不能先在楼里借宿一晚,等隔日或者以后发达了再把银子双倍还上。 一开始妈妈桑挺好奇,毕竟做生意吗,以结贵人的心态,也就让住下了。 谁知第二天学府街好多文人都喝醉,个个说家财万贯,只是忘带银子,可不可以先借宿一晚,待隔日或者以后发达了再把银子双倍奉上。 甚至还有一个农夫也买一身学服混在其中,后来问他说是这样过来划算。 ”砰“妈妈桑大门一关,理都不理。 谁知这些才子文人竟不罢休,在楼下兜兜转转竟编起了花下诗,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什么‘肤如凝脂、媚如娥柳、诱臀丰乳,好一个樱桃赛胭脂;什么‘上下两尔齐齐,好吃又好看’一推一推这样的红词一夜之间全崩出来。 还真别说,还真有个别的大才子免费吃了上好的豆腐,毕竟天底下谁不爱才与财。但大多数还是都在外面横躺着过夜,嘴里还不停的唠叨着那个破诗词。 附近无家可归的小童自小在青楼长大,心眼不比这些文人少,他们见惯了楼宇姑娘吟诗词逗客人换银子,自己也就学着来,可是没有诗,也不会写呀,他们就等深夜中喝醉的文人才子,嘴里吐一句,她们记一句,然后白天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故意找到这些喝醉文人才子献上一首。 哎呦,还真别说。可把文人高兴的眼泪鼻涕横流,碎花花的银子说给就给,如果没钱了,他们就说先给你个签名;这女诗童也就这样来的。 天长日久,耳熟能详,渐渐也就成此街的一部分;红灯街也就加了一个诗字,此街也添了几分韵味;但还真别说,真有在诗词方面的诗童天才,简简单单学了两首,便能自己写诗,颂出来还韵味十足;不知道让多少文人墨客羡慕称赞。 大家平日里也就对诗童也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尊敬。 同为女儿家,她自知这是何等的羞辱,她实在是忍无可忍,就要拔腰间匕首相救,谁知竟有一只咸猪手摸了她的屁股,她当场十分震惊,桃眼一闭,以为是在做梦,谁知那咸猪手竟然不罢休又伸过来竟然还揉捏。 她确定自己是被偷吃了,一时不知怎么办,身体发虚,小脸一瞬通红直到耳后根,就在她壮胆转身捉拿色匪时,一名打扮的稀巴烂的老头突然出到她眼前说;“不要动。“ 她细细瞅这不正是那名强摸诗童一幅尖嘴猴腮龅牙的老色鬼,当即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难道此人还想吃她豆腐不成,联想到刚刚被人揉摸的样子,她就恶心到要吐,当即杀了老者的心都有。 谁知老者两手在她头发上左追右躲,双手一捂竟捉住一个会飞的小红蚂蚁,装进了腰间的酒壶;又在她四周左看右看,一脸犹疑,正当她羞恼的拔藏在腰里的匕首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