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你这女娃怎敢如此放肆。“大厅里回荡着凌厉的声音,一楼的群众四处遥望却并没有见到其人。
突然,楼顶一阵摇晃,’咔擦‘一声,瓦片坠落,碎裂出一个洞,然后一根长枪从楼顶裂口破空而入。
枪尖锋芒凌厉,枪柄乌黑笔直,如流星长空直下,’梆‘的一声,斜插在赵倩与陈风之间,二人原本相牵的手松开才没有被伤到。
\"这是……”赵颜和赵烟两人忽然望着这柄黑枪,小脸蛋一瞬同时惊呼:“王颤。”
对于王颤二兄妹是最在意的,父亲就是让他们守在大门口专等此人。
这次王家举办婚礼,除了自己在外的一儿一女就谁都没邀,大女儿王楚,现在正在东域省市督院准备突破复者,一时来不了;大儿子叫王颤,此人右眼已经失明,脾性不太好,让他们注意到一柄漆黑的长枪就赶紧通报。
谁知这柄乌黑的长枪此刻正插在婚台上。
“砰”赵霖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气愤的直接站起指着赵倩,脸红怒斥道:“反了。”随后又用手赶紧捂住嘴像肺结核般不停的咳嗽。
”倩儿。“赵木此刻也是一脸愤怒的斥责:“你今天是要气死你父亲不成。”随后拿出一颗定心丸送到赵霖眼前,赵霖一把推过声嘶力竭的怒吼道:”拜--堂。“
’砰‘赵倩双膝一下跪在地上,眼中润出的眼泪一行一行不停往下缀,小脸一时通红,身体不停微颤,一瞬悲痛呜咽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女儿不孝,今天惹您两生气了。“
赵倩擦了擦嘴角的眼泪:”您两的苦心,女儿都明白,可女儿做不到,你们要我为赵族嫁给这个肥头大脑的色鬼流氓,女儿是真做不到。
赵倩深深的磕了三个头,玉手擦干眼角的泪水站起来,一把握住陈风的手:“女儿本就计划今夜一过,决不会再用这副身体苟活,已完成赵王两家通婚;是陈公子。”
赵倩紧紧握了握陈风的手,抬起下吧继续道:“是陈公子给了我希望,让我明白被一个人喜欢是什么感觉,让我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我刚刚问,为什么来抢我的婚,不怕死吗。”
“他说,只是来问梦中的女孩知道他是否愿意跟他走,他要照顾她一辈子。”
“我说我愿意,纵使此生毫无子嗣我也愿意和他白头共老……”
“爹,您以前不是最喜欢女儿开心吗,女儿现在很开心”
“女儿也相信赵族有列祖列宗的庇佑,一定可以转危为安,赵族……”
“你给我住嘴。”赵霖声嘶力竭的叫着,一掌拍碎了旁边的茶几声站起来嘶力竭道:“你当我赵家是什么,婚谈女嫁岂如儿戏,尽在你一言之下吗。”
“好。”赵霖说完转过身,留出一个背影说:“你长大了,为父今天也不逼你,你要是承认自己是赵家的女儿,那就把堂拜了,如若不是,那就跟这个姓陈的走吧;从此以后,咱们再无丝毫瓜葛,到了黄泉,也不相认。”
赵倩一瞬泪如雨下,绝望的阖上眼眸,满脸悲痛,泪水从闭眼中一滴一滴的坠落。
赵倩含着泪缓缓的抬起玉手,解开一个一个扣子,脱掉了九凤鸾绕的凤袍,一把摘下了金光璀璨的万凤钗。
一身大大咧咧的粉色睡衣,长发轻轻的搭在细肩,毫不犹豫的转身抓住陈风的手向楼外迈去,群众纷纷让出道路;陈风就这样看着赵倩,一步一步的向前迈,此刻,陈风很开心。
突然,门外走进一个身着黝黑的兵甲,身高8尺,四肢肌肉鼓的铠甲快炸开,头顶上黝黑的头盔刻满刀痕,左眼睛乌黑一片;双手插胸挡在路中间,一脸木厄道:“回去。”
赵倩突然看到很高的恶汉,没有恐惧,而是挺起小鼻梁,桃眼微微一狰;可忽然一只小手拉住她。
陈风望着赵倩刚哭过的眸子说: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可你。”赵倩还要说什么,却被陈风握住双手道:“没事的,相信我。\"
赵倩显然还是一脸担忧,紧紧握住陈风的双手,陈风再次向赵倩点头才放开。
陈风明白赵倩是在担心什么,毕竟在她眼中自己只是个先天忆池,而对方从气势判断最起码到达九星乃至满级复者;这相当于一只蚂蚁怼一只大象,毫无比较性;但陈风既然站出来,自然有法子,就像‘抢婚’。
陈风五尺身板先是向前一步走,然后双手抱拳,一脸笑意:”在下陈风……“
”回去给我拜堂。“王颤没让陈风说话,只是看着赵倩挪了挪嘴唇,魁梧的身躯死死挡住门外的日头。
王颤是押送完军部物资就急赶来参加王翔的婚礼;刚骑马到城门前便听到人们纷纷议论新郎新娘的婚礼,并且对他也指指点点,王颤以为是夸王家娶了个当地的美人,人人羡慕特在街上道喜,还一口一口一个’多谢、多谢‘,虽然中间也听到几个‘抢’字;王颤还是一脸得意,心想‘抢就抢吧,毕竟只有王家能抢别人家的东西,谁又敢抢王家的东西’。
但总感觉市民的脸色不好看,不顺心,于是便快马加鞭骑到县城’聚宝街‘找到玉器铺子’宝聚坊‘取给弟弟、弟妹的一对龙凤羊脂玉戒指,谁知还没进店店家就哭着跑出来,一幅像是想起死去多年的母亲样子,王颤随即一脸愤怒,认为毁了一路的好心情,抡起长鞭就要抽,谁知店家当即趴下说有人抢王翔的媳妇,回想刚才的景象,王颤一鞭子拍在马屁股,直接纵马就飞出聚宝街,直逼小南街。
街还没进,街外就是人山人海,一个个都往街里面涌,王颤一看如此现象,感觉有点像真的,几次抽马,马儿都原地转圈不敢进去;于是卯劲大叫一声:“呔!尔等刁民,速速安静,快快告知我双湖楼内究竟发生何事。”
王颤一声厉吼,四周的人群一下吓得趴在地上,个个颤抖,王颤着急的顺马原地转一圈又一圈,还是无人回答,甚是愤怒,抡起马鞭就四处随意挥抽,见一个就抽一个,没打一会就看见廊员外从里面往外出,王颤一把抓住廊员外,一五一十听完,越听越气愤,抡起马鞭就抽在廊员外的八字胡嘴。
廊员外又说绝无虚言,王颤气愤的骑马原地转来转去,他王家何时何地受过如此的侮辱,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气愤,一抽长枪,卯劲就朝着双湖楼一掷,然后又隔空传音震住场子;王颤害怕廊员外骗他,抡起廊员外押在马上,一鞭抽在马屁股,马便踏着人群直接穿过小南街飞奔过来。
刚进楼,就碰到新娘拉着一个陌生的少年向外走,王颤一看,当即也就明白王家的确遭匪了。
王颤已经决定先拜完堂再把惹事的给活活打死,谁知陈风忽然来一句。
“你想找死吗?”陈风淡淡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