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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争是不争

对恩仇 听闻广陵不知寒 4841 2025-10-30 21:15

  

话说公孙望进了鸿运赌场,不往专门招待贵客的二楼走,直奔一楼西边的坎字桌而去。

  

坎字座那边,那扮男妆的少女正捞着刚赢来的银子,眼神死死盯着,好像如获至宝。

  

公孙望上前,走到少女身后。那少女正全神贯注,准备下一把押注,丝毫没注意身后有人。

  

只见公孙望拍了一下那少女肩膀说道:

  

“呦!这不是我们司马大公子吗?”

  

可能是太过投入的原因,少女一惊回头,看到是公孙望这厮,没好气道:

  

“去一边,小爷我不姓司马。”

  

  

公孙望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补了一句道:

  

“是是是,独孤女侠说的是。”

  

虽说声音不大,桌上赌客却也能听个半真切,大都闻声愣了一下神。

  

这女扮男妆的少女闻言,一个转身前臂抵在公孙望脖子上,眉头微皱低声道:

  

“公孙望,你找打?”

  

公孙望丝毫不慌,双手附后,一脸找打样说道:

  

“独孤月,你不敢打我。”

  

独孤月前臂猛地一用力。公孙望喉结处感到猛地一记挤压,瞬间疼的连连咳嗽。

  

“说错了说错了,是大侠,独孤大侠。”公孙望认怂道。

  

少女闻言,也不计较,前臂拨开公孙望,说道:

  

  

“玩你的去。”

  

说罢,少女转身回到赌桌,突然感觉有人朝自己脑后划了一下。

  

原来是公孙望抓准少女转身回去的一瞬间,朝着少女发髻一挥手,大声说道:

  

“大侠不大,还是叫小侠合适。”

  

只见,少女满头长发瞬间飘散。

  

这下可坏了事了。

  

公孙望飞速逃跑,旁边几个狐朋狗友一脸懵,无奈也只能跟了上去。

  

是的。

  

那女扮男妆的少女正是独孤月,经上次蛟蛰江历练后,如今年纪轻轻已是五品境巅峰剑客。如此天赋,女子剑修当世屈指可数。

  

结果可想而知。

  

  

公孙望迅速就被独孤月追上,被追着打了一条街,鼻青脸肿。

  

……

  

杭州临江城,广陵王府内。

  

一位神情肃穆的中年男人喝着茶,很随意地坐在客堂主位上。旁边,一位白衣持扇的青年人缓缓打开一张信纸,眯眼皱眉若有所思,想必是发现了什么。

  

“王爷,这信上的内容可是当真?”白衣持扇的青年人问道。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不该啊,北奉钦天监有那位帝师亲自坐镇,气机外泄几乎不可能啊。”白衣持扇的青年人很是疑惑。

  

“你是怕?咱们这位皇帝陛下与那老狐狸亲自布局。”中年男人问道。

  

“削藩。”白衣持扇的青年人脱口而出。

  

“那我若是将计就计呢。”中年男人说道。

  

  

那白衣持扇的青年人敲了敲折扇,也没作声。

  

“田忌啊,我没记错的话,蛟蛰江底那位过了今年就满八百年了吧?”中年男人问道。

  

“明年二月初二,正正好好八百年。”白衣持扇的青年人回答道。

  

“只不过,供在安阳城龙觉寺里的那位也没个音信,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睡着呢。”中年男人说道。

  

“醒不了,龙祖法身终究比那大蛟难上一些。”白衣持扇的青年人说道。

  

“一些?”中年男人看着青年人疑问道。

  

只见白衣持扇的青年人,打开扇面,是一幅天崖瀑布图,上有题诗曰:银河倒挂千尺落,飞花层起九天闻。青年人伸出左手食指,指着一个“千”字,扇面立起以示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着扇面上的千字,又看了眼白衣青年,陷入沉思……

  

燕州北兴城,燕王徐乘府。

  

一位身形魁梧的男人在院子里练枪,挥舞引起的气流带动着地上积雪飞扬,偶有几篇枯枝残叶掺杂其中。此人正是燕王徐乘。

  

半刻钟过后,徐乘停手收枪。早在远处等候的侍从上前,从徐乘手中接过那柄长枪。徐乘掸了掸手,坐在院中那棵枯败杨树下的石墩上。

  

  

“大袭枪。”

  

庭院门口,一位看着比徐乘稍老一些男人,一边拍手鼓掌一边说道。

  

“少来,快说正事。”徐乘拍了拍身旁的石墩,示意那男人坐下。

  

那男人落座后,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底印一朵八角雪花,黄纸上面写到:“十月初八,钦天监演既济。”

  

不过短短八字,却道出了一件决定王朝走向的大事。

  

“既济,好也不好。”那男人看着信上内容说道。

  

“这话,说也没说。”燕王徐乘看着那男人说道。

  

“说正事说正事。”那男人无奈摇摇头道。

  

“不是我这个燕王信不过自家碟子,这等机密有那位帝师亲自坐镇,怎么可能走露风声。”燕王徐乘说道。

  

“朝廷那边有意为之是事实,不过这既济卦是真是假,可就难猜咯。”那男人思索道。

  

  

“别人不说,估计广陵道那个肯定是坐不住。”燕王徐乘说道。

  

“如今北奉徐家,几百年的传承,我们几大藩王与安阳城那位圣上,说是徐家子嗣,其实早就疏远。”燕王徐乘停顿道。

  

“近百年来,这几位可都没少那把椅子,广陵道那位最甚。”燕王徐乘又说道。

  

“江南广陵富甲一方,又有汉江天险,也确实有这个资本。”那男人补充道。

  

“但不管怎么说,谁坐上了那个位置,也是我北奉徐家的天下。”燕王徐乘坦然道。

  

“你倒是看得开,不想争?”那男人试探道。

  

“诶,大不敬了阿。”燕王徐乘指着那男人说道。

  

“这么说,那我早该杀头了。”那男人看着燕王笑道。

  

“你到底争还是不争?”那男人有所停顿说道。

  

“老啦,不想争。”燕王徐乘感叹道。

  

  

“依我看,现如今你们这几的几位北奉藩王,还真就是广陵那位有点野心,看下一辈咯。”那男人感慨道。

  

“嘿!可不,我看你那徒弟野心就不小。”燕王徐乘玩笑道。

  

那男人笑着朝远处竖起了个大拇指,燕王看着男人又朝着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两人皆是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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