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深处。
一个少年盘坐在草席上,眉头紧皱,苦苦思索最近自己到底得罪了啥人,为啥自己能招惹这种祸事,这都叫什么事啊?夏秉葆痛苦地揉了揉眉头。。。
正在出神中,牢房外一男一女悠悠然走来。。。
监牢房间前,夏雨怔怔地凝视这个弟弟。夏秉葆,夏家老三,从小无心学术,沉迷经商,父母一开始强烈反对,毕竟老大无心读书,只知道钻研兵法。老二又是个榆木脑袋,只知道练武,在学习方面一窍不通,真是个粗鄙的武夫。夫妻俩本想着已经练废了两个号了,小号可不能再练废。结果在夏秉葆十岁那年挣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母亲顿时就不反对了。只剩老父亲在一旁跳脚。夏洪一开始还强烈谴责曹氏,每次曹氏都回击道“就知道念叨,念叨有啥用,我也希望孩子们多读书,但人家赚钱不好吗?非得拉着人家去上学,咋滴,让孩子跟你一样,一年俸禄本来就没几个银两,还全拿去救济乞丐了,你看看这家里的家具,丫鬟的工资,哪样不是靠我的嫁妆和家里人接济,现在有秉葆帮我分担了,你又不愿意了,唉,我的命咋这么苦哦。”夏洪就像只斗败的公鸡,只能吹胡子瞪眼。时间长了也就放任自流了。夏秉葆在经商上十分有天赋,十六岁就已成为京城的商界名人。
“哎哟,这不是我们家秉葆嘛,怎么犯事蹲监牢了呀。”夏雪一脸的幸灾乐祸。
“姐,你就别幸灾乐祸了,我就参加个生日宴,能摊上命案,这都叫什么事呀。”夏秉葆无奈道。“对了,怎么就你们两个来了?爹呢?”
“额,其实爹也来了,但是他在外面不进来。看爹的样子,可能这里触及他的某件伤心事了吧。”夏雨无奈。
“这样啊,我知道了。”夏秉葆若有所思道。
“好了好了,快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爹和娘都快急死了。”夏雪急忙道。
夏秉葆看了看眼前一脸期待的两人,缓缓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去参加李府李老爷的生日宴,我记得我是申时末抵达李府府邸的,参加晚宴的有上百人,宴会上难免会觥筹交错,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酉时末,这时候天已经黑完了,我想如厕,便离席去茅厕,在路过李家小姐李芸汐的房间时听到房间里有微弱的呻吟声,我先在房门外问了问,也没人回答,就想着推门进去看一看,结果刚开门踏进去,就感觉脑后挨了了一棍,当时天太黑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醒来时外面天已破晓,我只发现我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刀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一抬头发现李家小姐躺在床上,浑身是血,正要上前查看一番,外面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还未作出回应,房门就被粗暴的撞开了,紧接着李光林和他两个儿子急忙走进来,我一瞧见他们身后还跟着几名刑部捕快,就知道完了,背锅了,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我被收押在这大牢内,就等着三天后的三司会审了,愁啊,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要把我往死里搞。”
“这么说你是被人陷害的?”夏雨道。
“是啊,哥,只是我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会这样陷害我。”夏秉葆沉思道。
“冰雹,你先说下你看到的案发现场的具体情况吧,记得多少说多少。”
“嗯,容我想想。”夏秉葆沉思道,“我记得死者床上到处都是血,床上的被褥都被染红了一大片,床边全是血迹,就连地上也有斑斑血迹,我记得墙上甚至屋顶上也沾有芸汐的血。至于我手里握的刀已经被血染红了。其他的细节我也记不清楚了,主要是前一晚喝得比较多,早上醒过来头仍然有点晕。”
“这样啊,那你之前衣服呢?别说,这一身囚服还蛮适合你的”夏雨笑道。
“额,一般犯人的衣服都由刑部牢头保管,不过你问我衣服干嘛?”夏秉葆疑惑道。
夏雪翻了翻白眼“因为跟你的案子有关啊,这可是关键证物。”夏雪恨铁不成钢地道。
“行,我知道了,冰雹啊,你就安心在牢里待着吧,哥保你三天后无罪释放。”夏雨自信道。
就一个粗鄙的武夫,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夏秉葆嘀咕。“行,我知道了,哥,姐,你们先回去吧,记得跟爹娘报平安,我相信朝廷会做出公正的判决的。”夏秉葆展颜道。
“行,那冰雹你在牢里好好待着吧,我和你姐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夏雨边说边拉着夏雪往牢外走去。
“秉葆啊,我和你哥会把你救出去的,等着我们哦。”夏雪扭头说道。
“嗯,去吧去吧,等我回来。”夏秉葆笑道。
。。。。。。
两人在牢头那看了眼夏秉葆在命案现场穿的衣服后便急匆匆地往外赶。
刑部大牢外。
“怎么样?”夏洪问道。
“爹,人不是冰雹杀的,这点我们相信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出案件真相。关于案子我已经有一些眉目了,具体的我还得通过刑侦司调查一番。三司会审前我有信心能将案件查清楚。”夏雨短暂沉吟道。
“行,你放手去查吧,实在不行还有我。”夏洪道。
“好的,爹。姐,那你们就先回去吧,给娘报个平安,想必他现在十分焦急,我就先去刑侦司了。”夏雨边说边坐上马车。
“小雨,你快去吧,我们等你好消息!”夏雪挥手道。
哒哒哒,夏雨坐着马车渐渐跑远。
“女儿啊,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小雨很怪,之前他都是一副躺平的模样,能用嘴绝不用脑子的,今天他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夏洪嘀咕道。
“爹,我也有这种感觉,今天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可是个没有脑子的人,今天竟然要去查案,而且在牢里看了件秉葆穿过的衣服他就能断言秉葆是被人陷害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夏雪疑惑道。
“无所谓了,只要他还是我的儿子,你的弟弟,他变了又如何呢,况且他是变得更愿意动脑子了。又不是越来越傻。”夏洪摇头笑道。
“嗯,这倒也是,只要他还是他就行,走吧爹,我们抓紧回去吧,别让娘一个人在家里等急了。”夏雪道。
“哈哈,好,走吧!”
夏雪扶着夏洪上了马车,马蹄哒哒哒的,往夏府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