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师兄,齐师兄醒醒,齐师兄。”
齐寒睁了睁眼又闭上:“干啥?你搞不定呀?”听到王逸的声音,齐寒闭着眼睛问道。
“师兄,肖道友夫人的状况很像是邪病入体,本想用‘唤神’之法唤醒她的意识,但好像没什么作用。我号了号脉,她的脉搏也很奇怪,用针灸刺穴醒神,但好几个穴位却跳针了,我从医日短,未见过这种情况,看过的医术也没有相关记载。实在是不敢再下手了。”
齐寒听完王逸的叙述,慢慢睁开眼睛,略有出神。饶有兴致的说道:“走,去看看娆山那小子的媳妇。”说着从车里一跃而出。
齐寒下车后仰着脖子看了看高耸的楼房,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道:“这娆山小子本事不差,怎么选这么个地方,学隐士中隐隐于市?”
见王逸不答腔,也没再计较。跟着王逸坐上电梯,在快到顶楼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户的门开着,两人走进去,看见肖冷正坐在床边,一位面容姣好年轻女性正在睡熟!齐寒不由多看了几眼,玩笑道:“娆山小子,你喜欢清纯萝莉呀!不过你老婆成年了没?别不小心犯法了而不自知啊!”
肖冷没心情搭讪他的恶趣味,看向齐寒的眼中有四分期待,四分的请求与两分的淡然。 看着肖冷看过来,齐寒一摆手:“诶……诶诶,别这么看着我。你放心,就算我医不醒你老婆,我也能找个厉害的人来医你老婆的。” 齐寒走到床边,看了看这宁静安详犹如少女的睡美人,齐寒元炁微动,双眼一阵白光闪动。少顷,齐寒叹了口气:“症结在心亦在身,当务之急不在唤醒你老婆的意识,而是先除其身体病灶,再唤她苏醒。只是……” 肖冷忙问:“只是什么?” “你之前请人看过你老婆的病吗?” 见齐寒突然这么问,肖冷答到:“之前朋友介绍了一位中医,来给小南看过,也下过针,但是没什么效果。” “呵!小南?”齐寒不由一笑。 “哦,我老婆叫李筠南,见笑了!” 齐寒环顾一下肖冷的住所,地方虽然不大,却也温馨精致,物品摆放整齐有序。轻笑问道:“问一下,你平时做什么养家的?” 肖冷疑惑道:“我之前在一家健身馆工作!” “哦!那这件事情就变的蹊跷了?”齐寒略一思索说道。 王逸有些不解,师兄看完之后不问患者饮食起居和之前病状,却问一些不相干的,不由问道:“齐师兄,肖道友夫人到底如何了?” “也没什么,你判断的不错,这美女的确是邪病入体,加上忧虑过重而已。哦!不准确的说,算是现代医学中的臆症加抑郁症吧!”齐寒缓缓道:“不过,有趣的是,这美女天窗、听宫、廉泉三穴被人封了,一条经脉上的几个穴位扎下去也没什么作用,所以我说要先除身上的病灶。我看到的就是这些,至于具体有什么作用,我就不知道了,小炎应该清楚吧?”齐寒就势找了个地方放松的躺坐着。 肖冷又看向王逸,王逸闻言上前又检查了一番,说道:“你夫人身上这三个穴位的确被封了,按理来说,一般穴道不可能封这么长时间人却没事。但是封穴之人手法很是巧妙,让炁凝于穴而不散。” 王逸皱着眉继续道:“封廉泉则断口识,封听宫以闭听识,封天窗则阻神识。但这并不致命,出手之人的目的让人难测了!” 肖冷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两位可有办法救我老婆?”肖冷见两人说了半天,却不再动手,不由担心起来。 齐寒仍是轻佻的一笑:“办法是有,不过光凭我和小炎还搞不定。你得等我两天。”见肖冷面露怀疑之色,白了肖冷一眼:“我离开两、三天,小炎,我离开这几天,你每天度些元炁给这美女,不然光靠娆山这小子,他也吃不消。” 齐寒拿着车钥匙,一闪便离开了肖冷家,只剩王逸和肖冷两人相顾无言。 眼见齐寒离开,肖冷虽然有些失落,却也对妻子的康复重新燃起了希望,见气氛有些沉闷,便找了个话头问道:“王逸,我看你这位齐师兄一直叫你‘小炎’,是你以前的名字吗?但是我记得你们上清派没有改名的习惯!这……” 听到肖冷的提问,王逸有些脸红局促了,不过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态,便恢复常态,笑着说道:“那会儿年纪小,刚能感觉到炁的存在,开始引炁入体。早晚也不得懈怠,再加上上清课业有些繁重,又正是能吃嗜睡的年纪。帮厨房师兄烧火做饭后,他端着饭菜走了,我在灶边被火烤的暖和,就睡着了。” 王逸接过肖冷递来的水继续道:“等大家都快到饭堂的时候,看见我头巾和围裙下沿着火,急匆匆的从厨房跑出来,准备往水缸里跳。那时齐师兄正好在山上做客,师兄们谈笑戏言,说我跑的时候正应了名字中的‘逸’字,像个疾走的兔子。齐师兄笑着和别的师兄说,不止如此,说我上下皆是火,以后干脆就叫‘王炎’好了,后来他和一些师兄就开始叫我‘小炎’了。” 肖冷听了,不由也笑了起来,连日深陷的眉头不觉也舒展了不少。王逸从一旁看过来道:“肖道友,你笑起来,倒是和你夫人相得益彰。齐师兄已经去寻人了,你也需多宽心。” 肖冷苦笑道:“之前抱过太多希望,也失望了很多回,现在虽有希望,心中仍是不免忐忑。” 王逸见肖冷说的有些伤感,便扯开话题道:“肖道友,你之前让唐助理给你办事儿,说是用说段制住了他了夫人,应该是吓他的吧?” “那人虽然没什么大恶,但是他自己交代,这些年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事也没少做。吓吓他也好,有点敬畏之心免得以后回头都难。我给他老婆用了‘瞌睡虫’,明天把蛊虫取回来,自然也就没事儿了。他老婆忙里忙外操持家务,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清不楚的,他老婆应该感谢我,毕竟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王逸爽朗一笑,心想这人本性不坏,应是其夫人患病,盛怒之下,一时走了极端。王逸和肖冷又聊了些过往旧事,江湖趣闻。都是年轻人,倒也聊的开心,肖冷也在闲聊中眉头一点点的放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林殊义在齐寒三人走后,特意将朱永财带到肖、王两人打斗过的大厅。看到大厅里一篇狼藉,林殊义说道:“朱总,您这次的事儿着实是凶险,对面请来的可是一高人,能御使飞虫,您看这屋里的虫子没,都是刚才我们师兄弟和那人斗法留下的。这还不算,我给您说,你看着火烧的痕迹没,这是我们师兄弟一起施的法,虫子虽然烧死不少,但是来人强悍呀!不惧刃劈火烧。您在看那边的墙,就是那人撞在上面弄的……” 林殊义在大厅里一处一处指出来,大概意思就是:来人本领高强,要不是他们师兄弟,朱永财肯定在劫难逃。 朱永财因为之前被王逸的五鬼搬运符挪到他处,一时惊讶不已,这会儿林殊义这么一说,身为商海浮沉多年的大老板,自然知道弦外之音。在这位老板眼里一分钱一分货,重在物有所值。不一会儿机敏的唐助理便拿着支票本过来,朱永财刷刷的签完字递给林殊义 “这次的救命之恩有劳两位道长,大恩不言谢,一点心意,不成敬意!”看着朱永财递过来的支票,林殊义看了一眼,一百万的现兑支票顺势装进了兜里。 “多谢朱总了,朱总情义到了,我也和您说实话吧!”林殊义清了清因为说了好一阵而口渴的嗓子,继续道:“这次的事其实主要是我王师兄出的力,虽然我也废了好几件师门传给我护身法器,但是相比我王师兄的出力和损失,几件护身法器就不算什么。为了制服来人,王师兄动用了门派秘法,那可是大伤根基的事儿,搞不好回到师门还得受罚,我们圈内一般人谁会这么出力?不仅如此……” 林殊义又说了一大堆话,大概意思就是:我王师兄为了帮你朱永财摆平这件事儿,出了很大的力,有很大的损失,钱买不来的那种。 朱永财一下明白了林殊义的醉翁之意,忙又刷刷签了一张支票,言语诚恳道:“王道长道法超然,难得还有这份仁心侠义,一点敬意,给王道长休养、恢复身体用的。” 林殊义收下支票道:“我就替王师兄先收下了。不过可惜呀!您也知道,来的是位高人,虽然不敌我们师兄弟,被我们重创,但是那人却拼着元气大损硬是跑了,我王师兄这才不顾伤体急忙去追。不过,朱总您放心,那人肯定跑不远,我王师兄不出几天肯定能抓他回来。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朱永财顿时又明白了,刷刷的签了一张支票,递给林殊义说道:“目前这个别墅暂时也不好住人了,重新打扫装修也要几天,这几天还请林道长和我一起到酒店住几天,保护我的安全,这算我请你和王道长保护我的费用,直到害我的人受缚伏诛。” 林殊义看着一脸笑意的朱永财,顺手收下支票,轻咳了一声:“事情总得有始有终,朱总,您放心,您的安全就放心的交给我们。” 林殊义眼看钱要的差不多了,便问道:“那朱总,我们这就去酒店?” 朱永财闻言对唐助理说道:“小唐,你先找人安一扇新的门,就以前的款式,别让家里的东西丢了。我和林道长先去酒店休息,今天这边的事情做好,你就可以先回去了。明天先在家陪陪你老婆,有事儿我再找你。” 林殊义不由的心中佩服,这唐助理之前配合他人要朱永财性命,虽然是被要挟,事出有因。但朱永财却丝毫不再提这事,好像从来没有发生一样。这份胸襟和气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边唐助理听了之后,感激的快跪下来了,被朱永财摆手制止,只能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朱总。您这份恩我记一辈子。” 林殊义看了看朱永财和唐助理,心中不由感叹:这唐助理以后估计是死心塌地跟着这朱永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