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他端起那杯莫山龙舌,面露微笑地朝吧台中央走去。
“能给我来一支飞镖吗?”
凌玄朝那个负责发放飞镖道具的女服务员笑道。
女服务员扫了一眼凌玄全身,确认他是新面孔,便将一支红色的塑胶飞镖递给凌玄。
这时,另一边吧台的刘公子已经气的将酒杯摔烂在地。
周围顿时陷入短暂的沉寂,不少讥讽的目光全部集中过来,纷纷等着看后续的热闹。
凌玄玩味地捻动着手中的飞镖,朝刘公子那边走去。
“要不用我这支试试?”
凌玄以一种符合他长相年纪的天真眼神,望着刘公子。 他的微笑很纯粹,很自然。 仿佛就在说,这是免费的,你放心用。 正在火气上的刘公子,有些吃惊地回望凌玄。 在见到是一个陌生面孔的毛头小子后,那张脸更是怒火中烧,瞳孔内似有火舌喷射一般。 他猛地揪住凌玄的衣领,喝道:“哪来的嫩皮小子,老子是买不起这玩意吗?用得着你来同情?” 两人个头虽不相上下,但那刘公子任凭如何使劲,都提拽不动凌玄分毫。 他就宛如揪上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 凌玄依旧一脸客气的笑容,完全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 “刘公子,我只是过来交个朋友罢了。” “如此花花之地,我却只是第一次来,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自然得过来向您请教一二。”凌玄淡定自若道。 刘公子听罢,脸上的怒意这才收敛了一些。 原来是新来的懂事小弟弟,过来给他送见面礼啊! 那刘公子心里自然是一阵得意,虽说他道玄修炼一团渣,但在挥霍钱财,快活人间的事情可是比谁都玩的花。 他缓缓松开手指,便切换出一副傲慢的笑容,整理了一下凌玄的衣领,说道:“既然是小兄弟第一次来玩,我刘瑞东自然得意思意思。” “来给小兄弟一杯我最爱的维婕酒!”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唏嘘议论起来。 凡是这里老顾客的,自然知道这酒的特殊来历与价值。 据说是这刘瑞东挥霍无数家财独创的一种炼兽酒,此法效仿的是东桑国某部落以雏女初津酿酒的原理。 “你们可曾听说了,这刘氏集团已经成功炼养出了可修炼道境的灵兽?” “好像是有这样的传闻,那维婕酒说不定就是这种灵兽炼产的。” 凌玄接过刘瑞东手下递来的酒杯,神情一怔。 他不喝这杯酒,就是不给对方面子,更不用谈后续结交的事情了。 但这种酒,他也没有听说过。 酒的颜色透明如水,但细微洞察后,会发现酒水内有无数极小的气泡。 “是道玄真气?!”凌玄大吃一惊。 若不是他发动法诀洞察术,还真不能看出酒水内部的秘密。 “这刘家可真不简单,竟能研制出这等极品消费商品,这以后要是能扩产,那不是坐在金山上数钱吗?” 凌玄暗想一番后,欣欣然地当着众人的面,将酒水喝了下去。 “小兄弟,感觉怎么样?”刘瑞东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 这让凌玄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刹那,凌玄感知体内发生了某种古怪的变化,酒水中的道玄真气犹如一颗颗极具威力的炸弹气泡,在渗透进血液里面后,猛地发生了爆炸式的扩散传播。 一股强大可怕的道玄力量直通四肢百骸,宛如一只猛虎在体内肆意乱窜。 但下一秒,凌玄就将其压制吸收掉了,并一脸云淡风轻地朝刘瑞东笑了笑。 “多谢刘大哥赏酒。” 他直接改口叫刘大哥,自是占据主动权,先一步拉进关系。 然后他便再次递上那支红色飞镖。 这是礼尚往来。 刘瑞东也不扭捏,爽快地接过飞镖,同样端了一杯维婕酒。 大饮一口酒后,猛然发力掷镖而出! “啊——!” 中央舞台上传来金发女郎的痛声尖叫。 红色飞镖竟然正中女郎腹部,对方压根没来得及反应! 全场立刻爆出一一阵掌声! “脱衣服!脱衣服!” 所有男客人站起来跟着起哄。 角落里的殷梨却一脸羞怒地捂起了眼。 之前她建议凌玄上去试试,是为了让他能成功混入这群男顾客之中。 所谓狐朋狗友,臭味相投。 玩这种下三滥游戏的,难免会有共同话题,走的更亲近。 殷梨恼的是,她可没说要让他动真格啊! 她明显知道,凌玄递过去的红色飞镖早就被他动了手脚,有他的道玄真气加持,谁还不能射中?! “男人都是臭流氓!” 眼看那金发女郎脱完上半身裹胸短衫,殷梨羞得直跺脚。 全场气氛突然暴躁火热起来。 “再来五支飞镖!”刘瑞东神情高涨地喊道。 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红彤彤的醉色,但双目却异常狠厉,如精芒炽烈。 或许是由于那杯道玄烈酒的缘故,他体内暴走的力量让他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他也错以为刚才飞镖神力,是自己喝酒后显现出来的神威。 当女服务员再次端来飞镖时,凌玄非常自觉地当起了刘瑞东的小弟。 他淡定地接过女服务员的飞镖,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再次往飞镖上暗蓄真气。 他便笑意盈盈地转递到刘瑞东,“刘大哥,请。” 刘瑞东犹如旗开得胜,身体大展一二后,再次猛然蓄力,投掷出飞镖! 下一秒,全体再次欢呼。 “好镖!” 声浪一丈高过一丈,直接将金色女郎的痛吟声淹没。 “脱衣服!” 男客人们的起哄声再次惊起。 第二件衣服脱的是蓝色牛仔短裤。 就剩两件内衣了! 这时,凌玄继续递过飞镖。 他却丝毫没有留意到角落里那个火气冲天的殷梨。 飞镖再次投掷飞出! 又中! 那金发女郎的神色陡然变得无比阴暗低沉。 她下意识地朝着吧台后方瞟了一眼。 一处昏暗不起眼的休闲区,一张沙皮靠椅上,坐着一位面色冷漠的眼镜男子。 除了他之外,休闲区的茶几旁侧,还有两位面相凶煞的宽脸大汉。 他们都翘着二郎腿,宛如看戏一般地盯着前方哄闹的吧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