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
“火晴姐!”朱子墨有些激动,拉着她进了屋子,并踢醒迦天,让它腾出位置来坐。
而谢泽白呢,只听得“咚!”的一声响,被关在了门外,受了冷落。
不过,谢泽白并未生气,而是轻轻推开门,走在他们后面。
待到朱子墨与火晴的声音凋零,谢泽白才摇舞着嘴唇舌根,传音给朱子墨。
“这女子刚刚来找你,敲了我的门。我刚开门,她起身便要抱,被我一把推开。却是要哭的似的,我只好扶起了她,并带着来找你。”
“火晴姐刚跟我讲述了,还赞扬你的反应快呢!”朱子墨有些讽刺的趣味回复了过来,并拉着谢泽白坐下,倒了几盏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隐蔽传音。
“别闹了,这女子与你聊天,加一起不过仍那三两句,却无新意,你们可是认识不久?”谢泽白对朱子墨的反应有些焦急。
“确实认识不久,火晴姐可是悲惨人家,却又与我共鸣,且送我自己挚爱,可谓情深。”朱子墨有些不解,这谢泽白要做什么?
谢泽白捂脸,这小子真单纯,真傻。
“倒是如此,你可懂天下不掉馅饼,若掉便砸死一片?”谢泽白将话说了个明白,他对火晴有怀疑。
“别说了!我不相信火晴姐是那样的人。”朱子墨立刻否决,谢泽白也只得作罢,离开了这氛围,退出了房间。
这时,又一阵敲门声。
“火晴姐,等一下,应该还是那小子。”朱子墨对谢泽白有些讨厌了,这孩子说话太不喜欢人了,竟把火晴姐列为危险人物。
“还回来干什么?”朱子墨还未看,打开了门便说。
“哥,怎么了?”门口站着的正是小九。
“哦……没什么……”朱子墨有些尴尬,竟不是谢泽白那混小子。
“小九,有事吗?”
“哦,是泽白哥让我来的,他说你屋里来了个非常尊贵的客人,你让我来见见。”朱子墨一脸黑线,这狗泽白。
“子墨,是谁?可还是那位小哥?”里屋传来动人的清脆声音。
“是……唉!别跑!”还未等朱子墨的反应,小九便跑了进去。
“哥,这谁啊?好漂亮的大姐姐!”小九看着坐在朱子墨床上的火晴,然后踢了一下睡着正香的迦天,又让它腾个空,坐在了火晴身边。
朱子墨赶紧追了上去,“小九,这是火晴,你的炽玉心珮便是她送的。”
“多谢晴姐姐了!”小九又立刻挽住了火晴的右臂。
“小九妹妹真是可爱的机灵少女。”火晴也挽住了小九的手臂,两个女子有说有笑,显得十分亲昵。
朱子墨呢,便和刚刚的谢泽白一样被晾在了那里,心中还不断咒骂着谢泽白。
不久,小九打了招手,准备离开。走到朱子墨身边,小声道:“哥,晴姐姐好像对你有兴趣,这可是个大美女,要抓住啊!”
说完,立马跑开了,不敢再过打扰。
朱子墨尴尬的笑了笑,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坐在床上。“火晴姐,喝,喝茶吗?”脸不觉红了。
火晴看到朱子墨如此,也掩起嘴笑了。
再过去一刻钟,朱子墨已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唯一朗朗上口的便是“火晴姐,喝,喝茶!”
终于,火晴离开了,不然便被茶水灌胀了。
火晴刚出门,那原来沉睡的迦天忽的起来,用翅尖挥墨,留下了“废物”二字,转身便要离开。
朱子墨气得大叫“你个四,五岁的小雏鸟装什么装!”
迦天却又挥毫“谈恋爱都不会,白活十八载!”并又点了个感叹号来加强语气,起到精神侮辱的效果。
朱子墨这次可真是气冲斗牛了,竟祭出紫山朝迦天砸去。
迦天赶忙扑棱个翅膀,连门也来不及开,直接旋断,破门而出。
不过,还是听见了“啾!”的一声鸟鸣。硝烟散尽,只见一个人形黑影站在了一只大鸟身前,那大鸟还在不停摩挲着屁股。
“谢泽白你让开,老子要烤了这鸟!”朱子墨双眼一瞪,对着面前的黑影道。
“好了,该歇歇了!”谢泽白上前。
“混蛋!”朱子墨大喝到。
“为一个女子,横什么横!我陪你打会儿!”谢泽白发出空间切割,准备将朱子墨分离开来。
朱子墨紫山镇压,将空间锢住,接着又打出一记灵魂攻击,准备侵扰谢泽白的灵魂。
可谢泽白先以空间跳跃躲避,接着又打出一记重拳,却无元力波动,但却将朱子墨打倒在地。
“祝家功法?”朱子墨爬起,冷笑了一下,又急速跟进,接着双眸发出一股白光,吸引着谢泽白的眼球,他竟解开了封印来打。
瞬间,谢泽白恍惚。朱子墨抓住机会,紫山山尖一顶,谢泽白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径直跌落,喉咙发甜。
朱子墨又要乘胜追击,先以灵魂元力塑造紫山,又与极品灵器紫山融合,成**之势,一举砸下。
在快砸到谢泽白的时候,谢泽白的身体似在隐形,不过又显现了出来,谢泽白竟没有躲!
朱子墨似乎意识到了严重性,想要收回却已不可能。
“躲开!”朱子墨大喝。可是,朱子墨原本担心的神情突然变得惊讶。
那**紫山径直穿过谢泽白的身体,不过谢泽白仅是波动了一下,那紫山像穿过了虚无。
“谁没有体质神通。”说罢,竟出现在了朱子墨身后,六重空间聚压,朱子墨动弹不得,又在忍受着来自空间的挤压,额头多是汗珠,手臂迸裂了几个小口子,向外溢着点点鲜血。
突然,谢泽白重重摔在了地上,朱子墨活动了出来。
“我输了!”朱子墨有些惭愧。
“明明是我被击倒了,你赢了。”谢泽白拍了拍身上的灰。
“若不是最后催动紫山,我便被一直禁锢了。而你却未用任何灵器。”朱子墨解释。
“谢泽白,可否告诉我你的体质?”朱子墨很对刚才紫山攻击穿谢泽白而过好奇,很想知道。
“空间帝体!”
朱子墨也释然了,空间帝体可是匹敌于自己中子魂体地为数不多地几大惊世体质,又慌忙给眼睛下了禁制。
谢泽白看到一旁刚幸灾乐祸的迦天,脾气立马上来,走到它身旁,一个大耳巴子抽下。
“晦气,光知道看,也不知道拉架!”随后离去。
地上的迦天不知所措,咽了滴眼泪,一脸无辜地看向朱子墨,却也遭到了“咚!”的关门声回应。
它苦啊,枉它金翅大鹏鸟天尊地崇的存在,如此却人见人嫌,无依无靠,成了出气筒。它仰天长鸣,希望得到安慰。
“叫什么叫!再叫给你烤了!”朱子墨叫到。
惹得迦天一阵寒颤,急急忙忙闭上了嘴,生怕与这小祖宗阴阳两隔融为一体了。
“滚,你这只傻鸟,再抢老子烤了你,把你放进明天的菜单!”朱子墨大叫到。
可迦天仍然当仁不让,继续张合着金喙,争抢着朱子墨捧着的木盒里的饭菜。
火晴则在一旁咯咯地笑,“别抢了,明天我多做一些。”
等到朱子墨两个吃完,火晴收拾着餐盒,房间,留着清风离开。
迦天又开始显摆它那挥毫弄墨的本事。“这火晴长得好看做饭还那么好吃,也心细,大不了你一两岁,没看出对你有意?”
果然,这次依然加了标点,只不过从着重强调的感叹变成了推荐的疑问。
“滚吧!再抢我东西吃,就真烤了你!”朱子墨踢了迦天一脚,满脸温热,迦天背过身去,僵硬的鸟脸却露着“璀璨”的微笑。
迦天抬起头,却看到朱子墨注视的双眼。“嘭!”地上出现了一个坑,一只金鸟嵌在了里面。
翌日,却有着清脆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朱子墨没有了原先的无精打采,反而精神焕发,还特意理了理头发。
开了门,映入眼帘的山河美景,闭月羞花。
“呦,子墨今天更帅了呢!”火晴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拂着朱子墨下巴打趣道。
“火晴姐,请进!”再看房间,地面无垢,床上被褥整齐,可怜的迦天脱离了床的柔软与被的舒适,在地上做着美梦。
朱子墨快步走到火晴前,拉开了一张椅子,请火晴坐下,自己则陪在旁边。
一双连着藕臂的玉手掀开了桃红的精致饭盒。顿时,香气溢满整个房间,勾引着人的味蕾。
“哇,鸡腿!”朱子墨两眼放光,不过并未失态,用筷子夹了一个递给火晴。 突然,一个巨大的金喙将朱子墨筷子上的鸡腿整个吞了进去。 “傻鸟,你想死吗?”朱子墨愤怒道,将筷子摔在桌子上,抬起巴掌便要扇击鸟颅。 这时,一幅国色天香挡在了前面,朱子墨赶忙收回手掌,遗留的掌风,使得那几根青丝飞扬,煞是好看。 “火,火晴。”朱子墨看得入神,有些紧张,连称呼也变了,又快的收回目光。 “没事的,我吃过了,不饿的。”火晴美眸闪动,温柔说到。 “哦,哦。”朱子墨有些呆滞。 火晴理了理刚才飞舞,如今有些缭乱的几根头发,坐回了椅子上。 至于迦天呢,却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呢,可见火晴做的饭食有多么诱鸟。 因为实在美味,朱子墨也渐渐顾不得形象,撸起袖子便下两手抓着啃,吃得大快朵颐。 火晴双手托着腮,看着朱子墨,不时拿手帕擦一下朱子墨嘴上的油渍,亦或是笑着说到“慢点,别噎着了,这里还有很多呢!”并讲着今日天气不错,适合夜晚赏月。 又一阵敲门声响起,火晴推了椅子,让朱子墨继续食味,自己则摆动着纤细的身姿去开门。 “是谢小哥啊!”火晴温婉动人的声音响起。 “哦。”谢泽白径直掠过火晴走了进来。 “子墨!”谢泽白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火晴也有些尴尬的关上门,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泽白,怎么了?”朱子墨问到,却始终不愿放下手中的珍馐。 “族主明日便从日夕城赶回,差不多三天后到,昨天我看伯父的元神有些消残的痕迹,万不可再做耽搁,要做好准备!” 说着,有些敌意地看了火晴一眼。 “知道了,东西早已放好,随时准备用。” “好了泽白,快尝尝火晴做的鸡腿,老香了!”朱子墨满手金油,却要拽谢泽白一同享用。 谢泽白避开了朱子墨布满油污的手掌,张开嘴却是要说什么似的。不过,正好被朱子墨抓住了机会,直接将一个小点的鸡腿塞进了他的嘴中。 突然,谢泽白的表情变了,一副享受的样子,在将口中的肉食全都咽了进去后,蹦出了几个字“真好吃!” “好吃吧,这里的给你。”朱子墨似在炫耀着。旁边有些不安的火晴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谢泽白本就极爱吃,在遇到如此食物后,根本把持不住,鸡腿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送。 最后,餐盒中便只剩了一只。 “你吃吧,我撑了。” “不了,不了,都到嗓子眼了。”二人推搡着。 “火晴,你吃了吧。”朱子墨竟拿起了筷子,优雅地夹起,送到火晴面前。 突然,一封锋利的领悟旋断筷子,鸡腿掉落下来。 在快要沾地时,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鸟头,鸡腿稳稳地掉进了鸟嘴里,竟还发出了“嘶~”的享受声音。 朱子墨又怒了,可是刚站起来,便被充满了食物的胃给顶了下来。 “迦天,你不是鸟中王者吗,这鸡也是鸟族中人,你怎么吃下去的?”谢泽白问到。 迦天唰唰的划出一句话“猛禽吃鸡不是很正常吗?况且你们人类还拿猴子当美味嘞!” “靠!怎么没饭了!”迦天看到空荡荡的餐盒,又看了看朱子墨与谢泽白手上,嘴上的油污,气得连脏话也写了出来。 它愤怒,它生气,它想要奋起,可抬头看了看朱子墨与谢泽白的凶恶面容,不得已屈服在了淫威下,显得落寞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