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星跟不要钱似的撒了一夜空，月光跟水银泄地似的糊在青石板长街上，镀了层朦胧的银霜。长街两边，店铺灯火亮得晃眼，摊贩的吆喝、杂耍班的锣鼓、行人的说笑吵闹，搅和成一锅滚烫的市井大杂烩！在这流淌的灯河和挤成沙丁鱼罐头的人潮里，四个人并排走着，那气度模样，活像四颗掉进菜市场的夜明珠，扎眼得要命！引得路人纷纷行注目礼，回头率爆表！

叶清凡打头阵，步子不紧不慢。在灯火映照下，他那张脸跟加了柔光滤镜似的，剑眉星目格外俊朗，嘴角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暖得跟小太阳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主要是姑娘们）。

上官洪紧跟在他屁股后头，身板挺得跟标枪似的，气宇轩昂，眼神一扫自带“生人勿近”的英武buff，活脱脱是从哪个仙侠剧片场溜出来的顶流小生。

陈云飞走在旁边，气质温润得跟块羊脂玉似的。一身青衫衬得他特别干净出尘，嘴角那点若有若无的浅笑，又添了几分暖意，完美中和了上官洪那股子“老子很能打”的锐气。

段轩垫后走，他那块头简直像座移动的碉堡！投下的影子都厚实得能挡风！结实的胳膊和斜插在腰后皮带上的那根沉重铁疙瘩（实在不好意思叫它扇子），无声地散发着“我很安全，但别惹我”的核威慑气场，活像个人形自走装甲车。

四个人走一块儿，风格迥异却又奇异地和谐。穿行在这闹哄哄的夜市里，简直像最闪的F4炸街！路边不少年轻姑娘都看直了眼，胆大的拿手帕半捂着嘴和小姐妹咬耳朵偷乐，脸蛋上悄悄飞起红晕。（内心弹幕：啊啊啊！组团出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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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凡在一个人流跟下饺子似的街角停下脚，目光扫过五花八门的摊子和黑压压的人头，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要是在这儿支个摊子，弄点铁架子烤上新鲜肉串和蔬菜，撒上孜然辣椒面，香味一飘，再配上点小酒小菜，还不得把整条街的馋虫都勾来？那银子不得跟流水似的哗哗淌……”他想着想着，嘴里不知不觉就溜出了声。

“诶？师弟，嘀咕啥呢？摆摊？”上官洪耳朵贼尖，凑过来问。

“哦，是说在这么个风水宝地，要是搭个铁架子，摆个烧烤摊，就是用炭火现烤点鲜肉串，香菇啥的。火候到了撒点灵魂香料。要是再配上点冰镇小酒和爽口凉菜，这买卖绝对火到姥姥家！”叶清凡眼睛发亮，好像已经看见铜钱叮当响的场景。

“成本太高，”陈云飞冷静泼冷水，“正经木炭金贵，普通老百姓哪能天天当饭吃。”他琢磨了一下，“要不……换成煤块试试？便宜点……”

“绝对不行！”叶清凡立刻打断，语气斩钉截铁，“那玩意儿跟木炭是两码事！用那东西会出大事！”

“哦？为啥？”陈云飞追问。

“第一，埋汰；第二……最关键的是，”叶清凡语气非常笃定，“那玩意儿烧起来冒的烟有毒！特别是人多的地方，搞不好能熏倒一片！”（内心：一氧化碳警告！）

正说着话，两个估计只有板凳高的小不点，跟泥鳅似的从人缝里“嗖”地钻出来，精准地抱住了叶清凡的大腿。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被泉水洗过的黑葡萄，一眨不眨地瞅着他。叶清凡一愣，觉得有点眼熟。

“哦……想起来了，是之前在街上‘偶遇’过那两个小萝卜头。”叶清凡心里明白了。

他蹲下身，温声问：“你是小四？你是小伍？”俩小孩立刻咧嘴笑了，用力点头。那纯粹欢喜的笑容，像夜空中突然炸开的小烟花，瞬间点亮了周围的嘈杂。

“师弟认识他们？”上官洪凑近问。

“张勇家的崽子。”叶清凡笑着解释。

“那张勇人呢？”上官洪追问。

“该不会……看你们‘浑水摸鱼’，他又去‘顺手牵羊’了吧？”叶清凡半开玩笑道。

“才不是呢！”小四仰着小脸，一脸认真，“勇哥好几天没去‘摸鱼’啦！他说他要去做大人的正经事！”

“这样啊，那挺好。”叶清凡揉了揉小四的脑袋，“不过你们两个小不点儿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街上人多又杂，小心被拍花子的抱走炖汤！”

“我们……是跟着牛哥和妞姐出来的。”小伍缩了缩小脖子，声音蚊子哼哼。

“那他俩人呢？”叶清凡接着问。

“我……我刚才看见哥哥了，想过来看看嘛，”小四挺了挺小胸脯，带着点小骄傲，“他们不让我乱跑，我就拉着小伍偷偷溜过来了！他们没发现！嘿嘿！”

话刚说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噔噔噔”从人群后传来。抬眼一看，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半大孩子，正扒拉着人群，气喘吁吁地冲过来，目光精准地锁定这俩小叛徒。

“小四！小伍！”三妞小姑娘双手叉腰，小脸绷得紧紧的，语气透着不符合年龄的严厉，“勇哥走的时候怎么说的？不许乱跑！你们俩胆子也太肥了！”活脱脱一个小教导主任的架势。

“妞姐，我错了……”小四委屈巴巴低下头，小伍更是直接躲到叶清凡腿后面，“我们……我们就是想找哥哥……谢谢他……勇哥说，上次那些好吃的，都是上官哥哥给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啊！”三妞一下愣住了，刚才光顾着抓人，没注意到弟弟妹妹的小心思。她抬眼看清叶清凡，认出就是那位帅得掉渣的“上官哥哥”，小脸蛋“唰”地红了，声音也软了下来：“上……上官哥哥好！”

这巨大的反差场面，看得叶清凡四人差点笑喷。三妞那训人的小大人模样，实在是可爱又好笑。

“你就是妞姐吧？”叶清凡忍着笑问，又看向她旁边那个憨憨的男孩，“那你肯定就是牛哥了？”

“上官哥哥！我叫三妞！”小女孩声音脆生生的。

“上官哥哥，我叫二牛！”个头最大的男孩憨厚地挠挠头。

“二牛，三妞，你们好。”叶清凡笑容温和，心里暖暖的。

他又指了指身边三位：“这是叶哥哥，这是陈哥哥，还有这位段哥哥。”

“哥哥们好！”四个孩子齐声喊道，声音清亮得像小溪水叮咚。

“二牛、三妞、小四、小伍……这名字挺有规矩，你们一定是个很亲热的大家庭？”陈云飞语气温和地问道。

“不是呀，”三妞天真地摇摇头，脸上一点阴霾都没有，“名字都是勇哥给我们起的。我们都是勇哥在外面捡回来的孩子嘛。”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根小针，轻轻扎在了叶清凡、上官洪、陈云飞和段轩心上。看着眼前这几个穿着虽然旧但洗得干干净净、脸上满是纯真笑容的孩子，一股说不出的怜惜和敬佩油然而生。

“走！”上官洪突然豪气地一挥手，笑容像正午的阳光，“跟上，不，叶哥哥走！咱们买新衣服去！完了再去下馆子！放开了吃！管够管饱！”

“对！看中什么拿什么！”陈云飞豪气干云地接上，“你们陈哥哥我，本事不大，但钱管够！”

“以后要有人敢欺负你们，”段轩拍着结实的胸膛，又拍了拍腰间冰冷的铁疙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就来找段哥哥！我这一身腱子肉和这根‘定海神针’，可不是摆设！”

上官洪打头，领着四个孩子径直冲向灯火通明的成衣铺子。没多会儿，孩子们就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了一身全新的行头，整个人焕然一新，像刚抽出嫩芽的小树苗，小脸蛋被兴奋和开心涨得红扑扑的。四人看在眼里，心里感慨：张勇自己看着瘦得跟竹竿似的，能把这些孩子养得这么精神，真不简单。

热闹的长街上，四个人领着孩子们，一路走一路尝着各种小吃，看着街上眼花缭乱的杂耍表演，孩子们的欢笑声就没停过。脸蛋在灯光下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藏了小星星，好奇又快乐。叶清凡一手牵着小四，一手拉着小伍；上官洪和陈云飞各自牵着二牛和三妞。段轩虽然不太会说话，就默默地走在最后，左右手已经挂满了孩子们买的各色零食玩具包装袋，活像个移动的圣诞树。他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孩子们，那张棱角分明、透着点凶的脸上，也一直挂着有点笨拙却十足温暖的笑。他那铁塔般壮实的身影，在流光溢彩的夜市人流里，就像一个移动的堡垒，稳稳地挡在孩子们身后，投下一片让人安心的守护感。长街上的灯火像条流动的河，载着满当当的欢声笑语和人间烟火气，无声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