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那扇厚重的朱红色大门慢悠悠地开了，就像一头巨兽张开了大口子，门里面黑咕隆咚的，感觉能把啥都给吞进去。

这时候，门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阴森森的：“两位，让你们久等喽……”

沈夜和玉无双还没来得及有啥反应呢，就听到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火把一亮，周围的黑暗就被照亮了。

王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军装，脸上满是得意的笑，那模样就好像已经把胜利攥在手里了。

在他身后，乌压压的军队把沈夜和玉无双围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连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李捕头也带着一帮捕快，站在王将军旁边，那一脸讨好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沈夜，你这回是插翅也难飞喽！”王将军的声音就像打雷似的，在夜空里嗡嗡直响。

他高高在上地瞅着沈夜。

沈夜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冷冰冰地把周围的士兵打量了一圈，心里却在飞快地琢磨着，怎么才能从这儿脱身呢。

他心里明白，今儿晚上这局面，可不好对付。

这王将军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明摆着就是想整死他。

他还发现，这军队围的圈儿虽然乍一看挺严实的，可因为士兵挤得太密了，有些地方反倒有小漏洞。

这漏洞啊，在普通人眼里可能根本就不算啥，可对有“时空裂隙穿梭”这本事的沈夜来讲，那就是能活命的机会啊。

“无双，拽紧我。”沈夜压着嗓子说，那口气里透着一种不容人反驳的坚决。

玉无双一点都没耽搁，立马紧紧攥住沈夜的手。

她能觉出沈夜手心的热乎劲儿，还有那种稳稳当当的力量，这么一来，她本来有点慌神儿的心也踏实了不少。

“哼，都快死了还在这儿卿卿我我呢！”王将军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都给我上！”

那些当兵的举起长矛，一步一步朝着沈夜和玉无双逼过来。

眼瞅着就要打起来了，沈夜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很怪的笑。

“想逮我？你们还早着呢！”

话刚说完，沈夜一下子就把“时空裂隙穿梭”的能力给发动起来了。

就瞧见他身子一闪，原地就剩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他自个儿呢，就像个鬼似的出现在军队的后头了。

“啥？！”王将军和李捕头都给吓傻了，他俩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那些当兵的更是吓得够呛，魂儿都快没了，一个劲儿地往后退，这一下子场面就乱套了。

沈夜趁着乱劲儿，拉着玉无双朝着一个方向就死命跑了过去。

李捕头一下子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大喊：“可不能让他跑喽！赶紧追啊！”

那些士兵这才像刚睡醒似的，慌里慌张地就去追。

但沈夜的“时空裂隙穿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一个劲儿地施展这个能力，在人群里穿过来穿过去的，就跟一道闪电似的，那些士兵哪能搞得清他到底在哪啊。

“真他娘的！这小子使的到底是什么邪门法术啊？！”王将军气得大骂起来，他觉着自己就像个大笨蛋似的，被沈夜耍得像个猴儿。

沈夜和玉无双的影子越跑越远，最后就消失在黑咕隆咚的夜里了。

就剩下王将军和李捕头，还有一群傻愣愣的士兵，在那儿干瞪眼，不知所措呢。

“将军……这……这可咋跟上面说呀……”李捕头的声音都打着哆嗦。

王将军脸都气绿了，狠狠地朝着桌子捶了一拳，咬着牙说：“沈夜！你就给我等着吧！”

在远处的房檐上，有个黑影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往上一挑，露出一种挺耐人寻味的笑。

“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小声嘟囔着，接着就消失在夜色里了。

瓷器“哗啦”一声砸在大理石地板上，碎得不成样子了，那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纹里，映出军阀一脸的愤怒。

“一群鹅都能把他拦住，真是一帮废物！”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就像陈酿的白兰地一样温和，可现在却跟生锈的铰链似的，特别刺耳。

他像被困住的野兽似的来回踱步，身上长袍的丝绸和光洁的木地板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空气里满是恐惧的味道，还有洒了的酒那股刺鼻的味儿。

平常就会拍马屁的警察局长李，这会儿正哆哆嗦嗦地站着，脸白得跟凝固的牛奶似的。

他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可不能去触这个霉头。

军阀发火那可是出了名的，就跟夏天的台风似的，说变就变，还特别要命。

将军王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本来挺壮实的身子，现在好像都变小了，失败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肩膀都耷拉下来了。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地毯上那些精致的图案，就好像想从那些花纹里找到什么神的帮助似的。

“他就像烟一样，从你们的手指缝里跑了。”军阀恶狠狠地说道，每个字都带着满满的怨恨。

“大人啊，那个刺客的速度有点邪门儿。他就跟幽灵似的，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又消失了。”王终于壮着胆子开了口，声音还哑哑的。

“我的人……”

“你的人？”军阀怒吼着把话给截断了，“你的人就知道一个劲儿往嘴里塞饺子，追着酒馆的女招待跑，就算威胁都快咬到他们那懒屁股了，他们都还反应不过来呢！”说完，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砰”的一声，那沉闷的声音在这奢华的房间里来回晃荡。

“我要那个刺客的脑袋！我要把他活着带到我跟前儿来，到时候我就亲手把他的皮从骨头上扒下来！”军阀扭头看向李，眼睛里冒着凉飕飕的怒火。

“还有你，就会哭哭啼啼的胆小鬼！我觉得你也脱不了干系。你还敢说自己是警察局长呢？在暴风雪里你连个感冒都抓不住！给我去找他！把这该死的城市里的每条小巷子、每个老鼠洞、每家妓院都搜个遍！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就得知道！听清楚了没？”

李吓得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听……听清楚了，大人。”他擦了擦额头的一滴汗，那脏兮兮的脸上就留下了一道干净的印子。

他和王绝望地互相看了一眼，这一眼里包含着对共同厄运的无声交流。

他俩心里都明白，军阀的那点仁慈就跟宣纸似的，薄得很。

失败是绝对不行的。

就在这时候，沈夜和玉无双像幽灵一样在城市里像迷宫似的小巷子里穿梭着。

逃脱后的兴奋劲儿还在沈夜的血管里直乱窜呢。

他就喜欢这种挑战，就爱那种在刀刃上跳舞似的感觉。

这种节奏他挺熟悉的，虽然危险，可不知为啥还让人心里踏实。

但兴奋归兴奋，他心里头啊，就像有个冰疙瘩似的，越揪越紧，慌得很。

他心里明白，这也就是喘口气儿的功夫，那军阀抓不到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城市啊，现在就跟个大笼子似的，他们就像被困在里头的老鼠。

他瞅了一眼玉无双，远处灯笼一闪一闪的，照得她脸白得跟纸一样。

她还紧紧拽着他的手呢，手冰凉冰凉的。

他们走到头了，前面是个死胡同，一堵高高的砖墙横在那儿，路都给堵死了。

沈夜往那粗糙的墙上一靠，闭了会儿眼睛，听着城里的动静——老远的地方有守卫在喊，有狗在叫，还有街头小贩在哀号。

前面那宅子阴森森地立在那儿，一声不吭的，看着就不吉利。

宅子的大门关得死死的，这门就像个屏障似的，可这屏障是隔在他们和啥之间呢？

是安全的地方？

还是个陷阱呢？

他不知道。

不过他就清楚一件事：他们不能一直在外面待着。

军阀的那些手下迟早会找着他们的。

“咱得想法子进去啊。”玉无双压着嗓子说，这声音在城市的嘈杂里，小得都快听不见了。

沈夜把眼睛睁开了，他先抬头瞅了瞅那宅邸高得吓人、根本没法翻过去的墙，又扭头看了看窄巴巴的小巷子，就感觉那墙好像要朝着他们压过来似的。

忽然之间，他脑子里蹦出个想法，还有一段模模糊糊的记忆，就像有个名字在轻轻地念叨……赵虎。

“先等会儿。”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向玉无双，心里已经有了个新的打算。

“我觉着我知道有个人，说不定能帮上咱们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