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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鸣惊人震族

焚天血仇 加仑大大 9869 2025-10-30 20:44

  

夜幕降临,秦府后宅一片静谧。

  

在一处富丽堂皇的院落内,大长老秦威正背手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如水。床榻上,秦鸿双目紧闭,右臂打着厚厚的石膏,仍昏迷未醒,大夫人刘氏坐在旁边默默垂泪。

  

“好了,别哭了!”秦威心烦意乱地低喝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堂堂我秦威之子,居然输给那杂种!简直丢尽脸面!”

  

刘氏抹泪道:“老爷,这不能全怪鸿儿。那秦尘分明隐藏得太深,又用邪门手段,鸿儿才一时失手……呜呜,我可怜的儿。”

  

  

秦威摆摆手,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凌厉寒光:“不管怎样,此子留不得!今日本想借族比之机除掉他,可惜被族长护着,否则我定要当场治他罪。”

  

刘氏压低声音问:“老爷打算……?”

  

秦威冷冷道:“既然明着不成,只能来暗的了。我已安排黑狼寨的人马,埋伏在前往青云城的官道上。他不是夺得前三要去参加天灵宗考核么?哼,这一路上山高皇帝远,若出了什么意外,谁又查得出?”

  

刘氏闻言心下一凛:“黑狼寨?那群匪徒可要价不菲。”

  

“钱算什么!”秦威目露凶光,“只要能结果了秦尘,毁了他的前程,付出多少代价都值!这是他自找的——若非他,我儿怎会落得如此!”

  

他看向秦鸿,目中露出慈爱怜惜之色,又咬牙道:“鸿儿放心,为父一定替你除了那小畜生,绝不留后患!”

  

……

  

翌日清晨,秦府东厢。

  

明亮的房间里,秦尘收回搭在脉门上的指尖,长舒一口气。他运功片刻检查伤势,发现体内淤伤经一夜调理已好了七八成,内腑也无大碍。再过两日,便能完全恢复如初。

  

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秦尘心情格外舒畅。这一战虽险象环生,但最终大获全胜,不仅改变了他与母亲在秦家的地位,也为接下来迈向更广阔舞台铺平了道路。

  

  

“天灵宗外门考核么?”秦尘轻喃,眼中神采飞扬。天灵宗乃青云国最顶尖的宗门之一,高手如云,传承久远。如果能进入其中修炼,对实力提升大有裨益,也是他重登巅峰、寻找仇敌的必经之路。

  

简单洗漱后,他来到院中练了一趟拳,舒展筋骨。空气中传来阵阵沁人花香,让他精神振奋。就在这时,小院门被人轻轻叩响。

  

秦尘开门一看,是二长老秦渊。

  

“二伯!”秦尘见是长辈,忙恭敬行礼。秦渊呵呵笑道:“尘儿不必多礼。我这老头子今儿个没别的事,就是陪你去藏武阁走一趟,选一门趁手武技。”

  

秦尘心念一动,昨族长当众允诺的奖励便包括藏武阁选取武学,今日秦渊亲自来带领,可见对自己器重。他感激道:“多谢二伯。”

  

于是主仆二人一路前往秦家藏武阁。

  

秦家藏武阁位于内堡,珍藏着家族历代收集的各类功法武技,平日戒备森严。此次因族比奖励,秦尘、秦虎、秦风三人皆获准各挑选一门。

  

秦虎和秦风已经先一步到来,正在一楼书架前翻阅卷轴典籍。二人见秦渊陪同秦尘而来,神色有些复杂,却也上前见礼。

  

“好了,你们各自挑选罢。”秦渊笑眯眯地负手站在阁门外,不去干涉。

  

秦虎憋着一股怨气,率先上了二楼——一楼摆放的多是黄级武技,他显然想寻觅品阶更高的功法。秦风略作迟疑,也跟了上去。

  

  

秦尘慢条斯理地在一楼书架前扫视。一本本功法残卷、竹简琳琅满目,可惜大多粗浅平庸。他如今有焚天战诀在身,自不屑再选什么低阶心法,只寻思配合自身的实用招式。

  

片刻后,他拿起一本《风影步》的薄册细读起来。这是一门玄阶下品身法,以速度著称,身形如风似影,飘忽难测。秦尘越看越觉适合自己,不由暗喜:“有了这套身法,我在战斗中将更如虎添翼。”

  

他当即决定选取《风影步》。

  

此时,秦虎和秦风也分别选好了武技——秦虎选的是《裂石掌》,秦风选了《游龙枪法》。三人将卷轴登记在册,各自离开藏武阁。

  

临别时,秦渊意味深长地对秦尘道:“尘儿,十日后便是天灵宗外门考核。你这一身伤要抓紧养好,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二伯。”

  

秦尘肃然道:“多谢二伯关心,我会注意的。”

  

目送二长老离去后,秦尘回到东厢小院,立刻开始研习风影步。以他战帝的眼界领悟,一门玄级身法并无多少难度,不过两个时辰,便将要领烂熟于心,并尝试演练了数遍。身形挪移间,他的动作已渐渐快若一缕清风,脚步虚实难辨。

  

林秀在旁看得眼花缭乱,满脸自豪喜悦。转念想到儿子不日将远行,她又不免露出一丝不舍之色:“尘儿,再过几天你就要去青云城参加考核了。自己在外要千万小心,凡事不逞强,保命为上啊。”

  

秦尘停下步法练习,走到母亲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娘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倒是您和二伯他们先前的好意,我过几天就要走,怕是享受不了太久。”

  

林秀哽咽道:“傻孩子,娘只盼你能平安归来。其他什么好日子,比不上有你在身边更重要。”

  

  

秦尘心中酸热,轻轻拥住母亲宽慰道:“娘,我很快就会回来,到时让您过上真正舒心的日子。”

  

母子俩相依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接下来几日,秦尘除了努力将伤势彻底治愈,闲暇时便陪伴在母亲身旁尽孝,并将家中一应事务安排妥当。这让林秀又是欣慰又是感伤,时常暗拭泪水。

  

很快,出发的日子来临。

  

这一日清晨,秦府门口集结了一小队人马。除了此次取得资格的秦尘、秦虎、秦风三人外,还有几名护卫随行保护,以及带队的管事赵宽。赵宽正是大长老身边的胖管事,他自告奋勇护送弟子们前往考核地点——青云城。

  

二长老秦渊本也想亲自押送,以防路上出岔子,但奈何族长有要事交代给他,只得作罢。临行前,他特意叮嘱赵宽:“路上务必护好几位少爷,切莫有失!”

  

赵宽满脸堆笑拱手:“二长老放心,属下定当竭尽所能,将几位少爷平安送到青云城!”

  

秦渊点点头,又对秦尘三人道:“路上自己也要小心,互相照应。特别是尘儿你伤才好,不可大意知吗?”

  

秦尘心中流淌过暖意:“二伯请宽心,我们一定小心谨慎。”

  

秦虎和秦风虽然与秦尘关系一般,但这几日见族中高层对他礼遇有加,又亲眼见识他实力,也不敢小觑,纷纷称是。

  

不多时,队伍启程。在秦渊和族人们的目送下,几匹骏马拉着马车出了秦府大门,奔上官道,向北而去。

  

  

青云城位于青云国中部腹地,距离青阳镇约莫五百里路程。一行人估计需要五六日脚程才能抵达。

  

头两日行程颇为顺利。赵宽话多,会逗趣,不时给几位少爷讲述沿途风土或江湖逸闻,倒也消解了路途枯燥。秦尘闭目养神,很少插话,秦虎秦风则兴致勃勃,听得津津有味。

  

第三日午后,队伍进入了一片绵延山区。这段山路山高林密,人烟稀少。赵宽特地叮嘱众人不可掉以轻心,几名护卫更是握紧兵刃警惕看守。

  

黄昏时分,众人赶至一处山涧边,此地林木森森,涧水淙淙,是个歇脚露营的好所在。

  

“少爷们,今晚咱们就在此地安歇吧。前方再无村镇客栈,赶夜路恐有不便。”赵宽征询三人意见。

  

秦虎打着哈欠道:“正好累了,就这里吧。”

  

护卫们立刻忙碌起来,有的搭帐篷,有的去溪边打水。

  

不多时,篝火升起,众人在火堆旁简单吃了些干粮,准备轮流守夜休息。秦尘因习武不需长眠,主动提出守前半夜。赵宽等当然乐得如此。

  

入夜,繁星点点,山风袭来带着丝丝凉意。护卫与秦虎秦风皆已歇下,只剩秦尘独坐火堆旁,眸光映着跳动火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静谧中,秦尘眉头突然微皱。他感觉到一丝异样——四周林间的虫鸣声不知何时消失了,夜色显得格外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秦尘缓缓放出神识感知四周。这几日他伤势痊愈后,借助淬体丹修炼突破,如今已稳固在淬体五重境界。精神力也随之增强不少。

  

此刻神识覆盖开去,约摸百丈外,依稀有几道潜伏的气息被捕捉到。每一道都极其微弱,若非他神魂远超常人,绝难察觉。

  

“有人埋伏!”秦尘心中警兆狂跳,表面仍静若不动,悄然握紧了旁边横放的佩剑。

  

他并未张扬,而是轻咳一声,朝不远处另一堆篝火旁打瞌睡的赵宽喊道:“赵管事,你来替我守会儿,我有点困了。”

  

赵宽一个激灵坐起身,揉揉眼睛笑道:“哟,秦尘少爷也会困?好好,您先歇着,老奴这就来轮值。”

  

他缓步走来,在火堆对面坐下。秦尘打了个呵欠,仿佛真要回帐篷休息。就在这时——

  

“动手!”

  

一道低沉的喝声陡然自黑暗中响起。刹那间,数十条黑影从四面密林里如幽灵般扑出,将营地团团围住。刀光剑影,寒芒闪烁。

  

“不好!有埋伏——”秦虎和秦风从睡梦中惊醒,翻身爬起,还未来得及拔出兵器,就被冲上来的大汉制住。几个护卫也仓促迎敌,但转瞬间便在黑衣人利刃下哀嚎倒地。

  

秦尘腾身而起,抄起佩剑横在身前,凝神戒备。

  

  

来者约莫二十余人,尽皆蒙面黑衣打扮,显然有备而来。为首的是个独眼虬髯大汉,手持巨斧,恶狠狠瞪视着秦尘:“小子,就是他么?”

  

他旁边一名瘦削男子尖声笑道:“正是这小子!赵宽,你倒是认得不?”

  

令人意外的是,那瘦子竟然是赵宽!他不知何时已退到黑衣人阵营,正满脸谄媚向独眼大汉邀功:“黑狼寨主,此人就是秦家秦尘。这两旁是秦虎和秦风,都是小角色,无足轻重。”

  

秦虎秦风听到赵宽的对话,登时惊怒交加,骂道:“赵宽,你…你竟勾结贼人害我们!”

  

赵宽嘿嘿一笑:“两位少爷休怪,老奴也是奉命行事。你们要怨就怨自己命不好吧。”

  

独眼大汉不耐烦道:“废话少说,先解决了再领赏!”说罢,他一摆手,十几名黑衣喽啰立刻挥舞兵刃朝秦尘围杀而去。

  

秦尘眼神冰冷,毫不畏惧。他早就有所警觉,此刻飞身迎上,剑光疾吐。

  

叮当乒乓一阵脆响之间,两名冲在最前的黑衣人被秦尘一剑横扫斩翻在地,其余人见状大惊:“此子好厉害!”

  

独眼寨主冷哼:“一群废物,让开!”他跨步上前,双手举起巨斧当头朝秦尘劈落。斧刃未至,一股凌厉风压已扑面而来,地上尘土都被震起,可见此人力量之强。

  

秦尘不敢大意,身形一晃祭出风影步,疾退避开锋芒。巨斧轰然落地,将土石砸出一个大坑。那独眼大汉一斧落空,暴怒连连,抡斧横扫,硬生生将秦尘闪避的空间封死。

  

  

一时间,秦尘被迫与独眼寨主正面硬撼。只听金铁交击不绝,火星四溅,秦尘虽招架住对方狂风骤雨般的斧击,却也被震得手臂发麻,虎口裂开渗出血丝。

  

“妈的,怎么这么能撑?”独眼大汉越打越惊。他乃淬体六重武者,成名多年,寻常五重武者在他手下撑不过三招,但眼前少年居然抵挡了他十数招仍未溃败!

  

另一边,赵宽见秦尘被寨主缠住,狞笑着朝秦虎秦风走去。两个秦家少爷已被喽啰点了穴道,此刻直挺挺站着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赵宽一步步靠近,心中升起无力的恐惧。

  

“赵宽,你要干什么?!”秦虎怒吼。秦风则色厉内荏地威胁:“我爹是三长老,你若敢动我们,他不会放过你的!”

  

赵宽阴鸷一笑:“两位少爷,此地荒郊野岭,就算让你们横尸于此,秦家又能知道么?黑狼寨就会背个埋伏劫杀的黑锅罢了。”

  

秦虎秦风闻言皆脸色煞白,寒意从脚底直冒上头顶。

  

眼看赵宽抽出锋利匕首,逼向两人,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冷喝炸响:“找死!”一道劲风破空而至,“噗”地洞穿了赵宽的右肩!

  

“啊——”赵宽惨叫,踉跄跌退,匕首坠地。他骇然低头,只见一块指头大小的碎石穿透肩窝,血流如注!

  

赵宽心胆俱裂,扭头望向声音来处,只见秦尘不知何时已从寨主纠缠中脱出,正满脸杀机地注视着他。

  

原来刚才对战中,秦尘瞅准时机施展风影步,险险躲过寨主一斧后顺势反冲数丈,脱出了包围圈。他见赵宽意图不轨,顺手抄起地上一颗石子激射,竟真的击伤了赵宽。

  

  

做完这一切不过瞬息,他身后破空声大作,那独眼寨主怒吼着追至,巨斧朝他背心猛砍而下。

  

千钧一发间,秦尘陡然转身,长剑横架头顶——

  

“铛!”火光四溅,剑身应声而断!

  

巨斧余势不衰,狠狠砸在秦尘肩膀,饶是他极力侧身避开要害,这一下仍将他压得跪倒在地,半边身躯剧痛难当。

  

“小杂种,给我去死!”独眼寨主狞笑着抽回巨斧,正待补上一斧结果秦尘性命。

  

突然,一道黑影电射而至,直扑独眼大汉。只听“吱呀——”一声尖啸,一只黑乎乎的狸猫状兽影狠狠扑在独眼脸上,利爪乱抓。

  

“啊!”独眼大汉眼球被生生抓裂一只,鲜血长流,惨叫着连连后退,双手胡乱挥舞驱赶脸上撕咬的怪物。

  

趁此良机,秦尘强忍疼痛,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拔出靴中备用短刀,化作一道寒芒刺向独眼大汉喉咙!

  

噗嗤——刀锋没入血肉,独眼寨主瞪大仅剩的独眼,发出咯咯异响,随即仰天轰然倒地,不再动弹。那团黑影这才跳开落地,露出真容:竟是一只浑身漆黑的硕大狸猫,双瞳碧幽,周身毛发炸起,发出低沉的呜噜声,护在秦尘脚边。

  

“黑鳞!”秦尘心中一喜。这黑狸正是当日与他灵魂融合时,一并融入体内的本命战火所化兽魂。经这段时日温养,终于在方才主人危急之时,自行显化出来助战。

  

  

虽然此时的黑鳞只能维持短暂现身,但力量远胜寻常野兽。独眼寨主万没料到对手身上藏着这样一只恐怖灵兽,这才大意命丧。

  

“寨主死啦!”剩余喽啰眼见首领被杀,又被这诡异黑兽吓破了胆,纷纷惨叫着四散奔逃。

  

秦尘喘息着站直身子,强提真气震开周身穴道酸麻之感。他低头看向黑鳞,黑鳞抬起圆圆脑袋,伸出舌头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手背。秦尘忍不住莞尔,揉了揉它脑袋赞道:“干得好,小家伙。”

  

黑鳞欢快地晃了晃尾巴,旋即身形一晃,无声无息化作一道黑芒,重新潜入秦尘体内。

  

秦尘转身望去,只见营地中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体,地面鲜血淋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秦虎秦风满脸死里逃生的劫后余悸,被解穴后瘫坐在地,仍难掩惊惧。

  

秦尘从地上捡起断剑,从一名黑衣尸体上扯下一块布巾擦拭血迹。这才一步步朝远处惊恐欲绝、想要偷偷逃跑的赵宽走去。

  

“秦…秦尘少爷!不,秦尘爷爷,饶命啊!”赵宽捂着血流如注的伤肩,扑通一声跪地,不住磕头求饶。

  

秦尘目光冰寒如刃:“说,谁指使你埋伏我等?”

  

赵宽哆嗦着面如土色:“这…这是黑狼寨劫财,老奴也是被迫的啊!”

  

“冥顽不灵。”秦尘懒得废话,冷哼一声,闪电般一脚踹在赵宽左腿膝盖。“咔嚓”骨碎声响起,赵宽惨叫瘫倒在地,额头冷汗直冒。

  

  

秦虎忍不住别开眼,秦风更是双股战战。先前族比时秦尘虽表现强势,他们心中多少还有几分不服,如今见他杀伐狠辣,明明重伤在身仍毫不留情对待叛徒,二人已是心服口服,再不敢有半点轻视。

  

“再问一次,幕后主使是谁?”秦尘语气冰冷。

  

赵宽疼得满地打滚,惨嚎道:“大…大长老!是大长老让我联络黑狼寨!求爷爷饶命,饶命啊!这些都是大长老授意,与老奴无关哪!”他此刻只求一线生机,将秦威全盘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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