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了好一会,项飞的激动之心才逐渐平息下去,喜滋滋地将意识拉回了身体。
项飞睁开双眼,看了看周围,自己正躺在床上,估计是梁学武把自己抱进屋的。看窗外的夜色,估计已经深夜了,想想时间应该差不多,自己在塔内也待了不少时间。
迫不及待地刚想试试自己的《八荒仙功》,就听见屋外“呼”声大作,又一波武者飞过。
“妖女!放下神物,饶你一死!”
“想要神物,用命来拿!”
“找死——”
“砰——喝——锵——噗——”
“妖女,你跑得了,但你紫烟阁的徒子徒孙要死光了!劝你不要负隅顽抗,交出神物,我们扭头便走,绝不为难与你。”
“师尊,您先走,只要您在,紫烟阁就在。神物为重,我们死不足惜,快走——”
“啊——看招——”
“轰——” “死八婆,你疯啦!” “轰——轰————” …… “砰——” “我草!” 强大的劲气席卷而来,直将项飞的泥瓦房震得簌簌发抖,“砰”的一声,掀起一片瓦硕。 项飞看着屋顶的大窟窿,一脸阴沉。这些高手太特么欺负人了,凡人不是人么?大晚上的不睡觉,打个毛线!等老子也练成高手,一个个打你们屁股!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看来几人已经跑远了。项飞也没有睡意,想起脑中的《八荒仙功》,毫不犹豫,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呼——吸——感受灵气——纳——炼——” “……” “这就成了?”项飞满脸疑惑地内视着,“这不是仙尊都觊觎的仙功么,这么容易就练成了?不是说越高级的功法越难修炼么?” 项飞不知道,在八荒塔进入自己泥丸宫之后,就已经改善过项飞的身体和资质,修炼起来自然顺风顺水,一日千里。 一口气修炼到练气三层之后,项飞渐渐失去了刚刚的热情,就停了下来。 “练功什么的,怎么这么无聊啊!”项飞从床上下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吐出一口浊气。忽然发现桌上的饭菜,四菜一汤,还挺丰盛。应该是梁学武准备的,可惜凉了。 项飞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还真有些饿了。也不管凉不凉的,张口就吃,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项飞拍了拍肚子,到后院溜达了几圈,回来时,发现插在墙上的那把长剑。 “咦,这把剑一看就不凡啊,会不会真是那所谓的神物?”项飞好奇,便一把拔了下来,仔细一看。 “靠,就是一把普通的灵器嘛,还特么是上品,连极品都不是。”项飞想起自己也是坐拥上百件仙器的“富豪”了,还真看不上这把破剑。 刚想扔了,突然想起《八荒仙功》中有配套的八荒掌法、八荒剑法和八荒身法。看天色还没大亮,玩心大起,练起了八荒剑法。 “唰——”“唰唰——” “咦——什么破剑法。还特么九层,屁大的功夫,我就练到第二层大乘了!” 项飞撇了撇嘴,虽然不屑一顾,可也知道,仙法就是仙法,真不是盖的。刚刚那冷冽的剑光、凌厉的剑气,不是一般的厉害。就是不知道,和这个世界的高手相比,自己的剑法能不能胜过一筹。 随手扔了长剑,到厨房用水缸的凉水洗了个澡,偷了套梁学武的衣服穿上,顿时神清气爽。 “何方妖人?” 忽听见身后一声大喝,项飞转身一看,原来是梁学武已经起床了。 “师……师傅……”梁学武瞪大了眼睛,忽然发现,原来师傅不穿那奇形怪状的衣服,还是很帅气的,就是头发有点短,不伦不类的。 项飞奇怪地看着梁学武,说道:“早啊小武,呃……你这样看我干嘛?不就是偷了你一件衣服嘛,别那么小气!” “不是,不是!”梁学武急了,怕项飞误会,赶紧解释道:“我是看师傅您……呃……仪表堂堂,英姿勃发,那个……风流……那什么……呃……” 看着梁学武急的满头大汗的样子,项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想不到成语就别想了,你那小肚子里能有多少墨水儿?简单一个字——帅!不就行了?” 梁学武憨厚地笑了笑,说道:“是是是,师傅就是帅!不过,我这衣服都旧了,要是师傅穿上上好的袍子,会更帅!要不师傅,咱去给师傅您添两件?” 项飞看了看,一想也是,的确需要购置些衣物,顺便买些生活用品。可转头一想,立刻耷拉下脸来。 “咳——小武啊,这个……为师……这个……囊中羞涩啊。” 梁学武一听就明白了,心想师傅您这哪是囊中羞涩啊,是身无分文吧。看项飞脸都红了,一咬牙,对项飞说:“师傅您等着,我去去就回。”说完,飞快地跑走了。 不一会,梁学武又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递给项飞,说:“师傅,这是我和爷爷这些年存下来的,大概有两百多两银子,您先拿着。要是不够,我再找人借点。不能委屈了师傅。” 项飞默默接过木盒,看着斑驳的盒身,心中感动,暗想:真是个傻孩子。咱两才见面都不到一天,就把全部家财都给我了。真特么蠢。可是,怎么感觉,这货蠢得那么可爱呢? 项飞点了点头,郑重地说:“小武,这钱我先收下了。你放心,以后,百倍千倍地还给你。”自己随便拿出一把仙器,那些高手还不抢着买?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梁学武摇了摇头,说:“师傅,我不要钱,只要您能传我武道,从今以后,小武甘愿为师傅鞍前马后,不惜一死。”梁学武一脸希冀,恨不得对天发誓。 “行了行了。”项飞一把搂住梁学武的肩膀,拉着他走向前院,边走边说:“鞍前马后的还可以,死就算了。我传你武道,难道就是让你去死的?” 梁学武点了点头,突然身子一僵,下意识地问:“师……师傅,您……您这是……同意了?” 项飞微微一笑,看见前院里有一张石桌和四张石凳,便坐了下来,对一脸忐忑的梁学武说:“嗯……按照电视里的说法,这时候应该要敬茶。还不快去准备!” “什么?电视是什么?” “不重要,快去拿茶水过来。” “师傅渴了?” “靠!你到底拜不拜师?” “拜!拜!”梁学武“咚”地就跪了下来! …… “靠,让你拿茶水来拜师。真特么费事儿!” “是是是!师傅稍等。” 梁学武终于明白了,这可能是师傅师门里特有的拜师仪式,于是,急匆匆拿来茶水。又是“咚”地一声,跪在项飞面前,大喊:“师傅,请用茶!” “嗯。”项飞老神在在地接过茶杯,浅尝一口,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学着电视里的场景,一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梁学武,庄重地说:“徒儿请起。” 待梁学武起身后,项飞懊恼了起来,还没说门规什么的呢,也没说点“今后勤加练习”之类的场面话,怎么就让这货起来了呢。唉,还是没经验啊。于是,“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对梁学武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了。为师无门无派,也没什么门规戒条。以后……呃……算了,就说这么多吧。” “是!师傅。” 项飞在家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在梁学武的陪同下,一路向南,往北陵县走去,打算买一些生活用品。 一路上,梁学武将北陵县介绍了个遍,这让项飞对自己的生活环境有了深刻的认识,也在心里对以后的生活默默打算着。 “师傅,要说吃早饭,还得是南边三井巷老张头家的豆浆油条最好吃,可惜远了点,得穿过大半个县城。” “豆浆油条?这世界也有这玩意儿?”项飞好奇,不知道这里的豆浆油条是不是与众不同,便大手一挥,“咱今天就吃豆浆油条!” 正说话间,从前方正飞快地跑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片刻后,一名白袍男子停在项飞面前,桀骜地问:“喂,你们两个,有没有发现特别奇怪的东西莫名其妙出现?” “特别奇怪的东西?还莫名其妙出现?”项飞皱着眉头问道。 “对,任何你们觉得奇怪的都告诉我。有没有?”男子不耐烦地解释。 项飞想了想,有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缓缓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 男子大喜,迫不及待地说:“快,快说,是什么东西?在哪里?” 想飞撇撇嘴,说:“这不就在这么。” “哪?在哪?” “特么就是你啊!奇奇怪怪的,莫名其妙!”项飞说完,绕过男子就往前走。 男子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这特么被两凡人戏耍了,于是勃然大怒。 “站住!敢耍我,我看你是找死。” 项飞转身,一脸惊讶地说:“干嘛?这是想动手?小武,上,解决他。” 梁学武欲哭无泪,期期艾艾地说:“师傅,我……我打不过啊?” “打不过?”项飞看了看梁学武,又看了看白袍男子,问:“你是武者?” 男子傲然道:“当然,后天六层。哈哈……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死过来磕头谢罪,说不定我还能赏你们个全尸。” 项飞“哦”了一声,问梁学武:“你呢?” “一……一层……都没有。” 项飞看着满脸通红的梁学武,暗骂一句:真特么丢人。 “等着。”项飞快速在八荒塔内的戒指里翻了翻,想找件像样的武器,好不容易找了件趁手的……捕鱼网。 一根木棍,一端有个铁圈,铁圈上还缠了一层渔网。 项飞递给梁学武,说:“拿着,去教训教训他。” 梁学武崩溃地接过捕鱼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玩意能伤人?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居然拿捕鱼网来教训我,哈哈……来来来,我等着你捕我!哈哈……”男子笑的前俯后仰。 梁学武满脸通红,憋着一股恶气,调动体内那少的可怜的真气,一网就向男子兜头罩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