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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月下的影和情

众凡生 小作者家 6263 2025-10-30 20:37

  

这几天严武过得异常的欢快,一万元的突然财富活跃了他的思维。他第一时间就想买票回家,但却遭到了季月清的反对,只知季月清笑着对他说你连身份证都没有,怎么回去呀。这时严武才想起来,确实没有身份证,那东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那江里面,兴许都沉到土里面了。真的是寸步难行呀。严武感慨道,身份证的缺少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重大的问题,无法乘飞机、无法坐高铁、无法坐汽车,甚至连去网吧都办不到。没有身份证的人就像是流离在人世间的‘鬼’,什么都办不了。但他相比于‘鬼’幸运的是他还是能干一点事情的,比如送一些食物给帮助过他的那个贫苦老人。

  

贫困老人姓高,这是他真正的姓,也是他对家唯一的念想。自从被贩卖之后,他就随着那对老夫妻的曲姓。但人不能忘了自己的根,纵然是忘记自己的名字,他也依然记得自己是姓高,是高家人,不管生与死。严武来送食物的时候,老人显得有些惊讶,这些年来他也帮助过不少的人,有乞丐也有像严武这样的人,有小偷也有强盗,可他们都不曾像严武一样会回馈、会感恩。人总是会对弱小者的帮助而视为理所应当,认为自己本应该如此得到那些帮助,可若缺少感恩的心,他们也即是弱者,而且永远无法翻身的。

  

老人本想拒绝严武送来的食物,但奈何严武太过于强硬,死活不肯带回去,老人最终还是收下了食物。今天的天气很好,暖洋洋的太阳轻柔的风,满眼可见的绿色气息在这座城市里四处飘荡,喜悦的像一个初入的年轻人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的倍感新奇。恰逢是周末,严武也不用再去幼儿园当保安,而自己在这座城市又是一个陌生人,不知道该到那里去,索性就在老人这里呆一会,陪老人聊聊天,解解乏什么的。唯一不好的是小女孩在他的怀里面,以至于多了些许不方便。

  

在幼儿园的几天内,小女孩就表现出了很鲜明的情绪变化,连严武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的是,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与他这么亲近而对其他人这么抗拒。小女孩真的是一刻都不能离开严武,好在她不哭不闹,严武也就忍了,走到哪就把小女孩带到哪。其实他也问过季月清,这个小女孩怎么办,总不能自己回家了还把小女孩还带着吧。

  

对此季月清是这样回答严武的,既然这个小女孩这么亲近你,那你就自己带着呗,至于你回家怎么办,你就说自己在离开家这五年里面有一个女儿呗,这不就好了嘛。再说了你不久之后就是我们组织的人了,你也该早些习惯我们的,这就当作是我们组织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了。季月清拍了拍严武肩膀,这般鼓励着,但语气和神态在严武看来,跟传销来说没什么两样。就季月清本身来说,她也很想处理这个小女孩,但还是因为她手被震麻了而留下了阴影。

  

而总部方面,前几天来了人,看了看情况,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就丢下一句让这个家伙先带着吧,反正那个小女孩对这个家伙挺亲切的不是嘛,而你的任务就是要做好他的思想工作就是了,我相信这对你来说不是很难,加油好好干,下一年的州总负责人候选人将会有你。然后就消失了。气的季月清想骂人,这饼画的真够大的,不过就是这饼的质量不好,扔给狗狗都会嫌弃的不吃。但她季月清要吃呀,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呀!

  

一时间季月清都产生了幻觉,是不是这个组织的人都这么不靠谱呀,是不是都是靠画饼招人进来的呀。那个夜晚,她坐在幼儿园的大树上,两个人的影子表示还有一个人,那是季月清的助手,这个城的副负责人。

  

“我好累呀。”季月清说道,身体靠着助手,头搭在助手肩膀上。语气颓废的让人感觉十分丧。助手摸了摸她的头,给她捏捏肩,只不过一松一紧的力度却是让季月清频频发笑。没错,季月清怕痒,而且是肩膀那部分最为敏感。季月清挣脱开,幽怨的眼神看着助手,倒像是一个新婚的小妻子一样。助手当然不会理会这幽怨的眼神,相处了这么久,她太熟悉季月清了,两个人关系亲切的像一个影子一样。与其说是幽怨到不如说倾泄。季月清需要一个倾听者,帮助她调节情绪的倾听者。

  

  

助手虽然不直接参与负责人处理的相关事宜,但助手的工作也很大,但助手的工作是依托于自己的负责人。像季月清这样的情况,也是需要助手处理的,但每一个地区的负责人不同,有的地区排解情绪可能通过去喝酒来排解,有的可能通过去夜吧,有的……,可以说不同的负责人有不同的方式,但像季月清这种的也有。季月清也想要去发泄,但奈何穷呀,本来就没有几个钱,还给了严武一万元,更加的雪上加霜了。但助手的工作也不仅仅局限于倾听者,有负责人想找下棋,有负责人喜欢钓鱼,有负责人喜欢摆摊,有负责人……这些如果负责人需要助手参与的话,助手也是可以的。助手很闲,因为大小该地区的事宜都只要负责人来处理,但助手也很忙,因为他要服务于负责人。

  

“要是累的话,我给你说故事听,怎么样?”助手轻声的道,慢慢得拍打着季月清的身体,。这样的场景真的跟母亲哄孩子一样。助手在不停息的说着故事,想到什么说些什么,也不管是否合理是否连续,而季月清则是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

  

月色很惊艳,美的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这夜太迷人,如同一个歌女一样诱惑着每一个人,激发起他们内心深处的欲望。淡淡的看不见的月辉飘落到季月清的周围,在其周围欢快的围成一个圈,在洗涤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在呼吸,身体上的‘道’开始显现,吸收着来自月辉中的属于自然的‘道’。两种‘道’相互融合又相互排斥,相互杂糅又相互分离。

  

这一幕着实惊讶到了旁边的助手,仅第五步的水平竟然就能提前的走到‘互道’阶段,实属让人惊叹不已。一般来说,唯有走到第九步的水平才能接触到自然的道,然后用自己感悟的‘道’与自然中的道相互感应相互融合,让自己的‘道’烙印在自然的道中,只要得到了这片自然的道的认可,才能到达天师的阶段,传其道。

  

天师有三境,玄、微、大。但具体说明,助手可不清楚,甚至连总部都没有详细的说明,这是一条修习路,一条看不见终点,周围都是迷雾的路,只有不断地去试错,才能走到终点,而试错的代价就是消逝。早在很久之前,助手和季月清到总部报道的时候,就看到过,那是一个个名字,更是一条条生命,更是一个个荣耀,他们默默无名,他们甘愿奉献,他们不求名权与利誉,开先者之路耀后人之世,他们用他们亲身经历的殒命的代价开创出了一条路,一条相对安全的路。而像她,像季月清,甚至是州负责人,他们都是走在了之前殒命的前人们提供的安全的路。总部有一面墙,上面刻满了名字,密密麻麻的的,是用血刻下的。而雕刻这些名字的人在总部有一个专业的称号——刻碑人。每次他刻名字的时候眼泪红的要哭出血一样。平常无事的时候,刻碑人就喜欢坐在那坐碑下面,散漫的躺着然后喝点小酒,衣冠不整的像是乞丐一样,嘴里面还不停念叨着一些旁边听不懂的东西,真的是像一个疯子一样。路过的人大多都是这么判断他的。不过刻碑人当然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他只觉得坐在这碑下面他很安心,至于他喝的酒,则是替碑上的没来得及的人喝的,他胡言乱语也只是怕碑上面的人孤独而已。可如我们这般的十几岁的模样,正值青春年少、嚣张狂妄的时候,又怎么能理解刻碑人呢?

  

“我要是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记得他们了。”刻碑人总是这样说,手不断的摩擦着墙上的名字,眼睛红的又要哭出血来了。

  

季月清的变化很短,也就几分钟罢了,她缓缓的睁开眼,打了打哈欠,直了直身子,还有些睡意朦胧,“故事不错,下次可以接着讲。”

  

“所以我说的是什么故事呀?”

  

“这些都不重要,好吧,”季月清小脸一红,赶紧扯开了话题,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助手知道自己可没听故事。不过这些助手应该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助手笑着看着季月清,心里面想的是是否需要告诉季月清刚才你已经接触到‘互道’,不过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人嘛总是会有一点私心的,而助手的这份私心,就是她自己。

  

助手有一段无法释怀又难以面对的过去人生,本来一片黑暗的世界因为季月清的到来而出现了光明。她可以告诉季月清刚才的画面,说你已经碰到‘互道’阶段,亦或者直接告知总部.不管哪种方法,作为第五步就‘互道’的天才,总部都应该也会将她调集到总部接受新的任命,而她作为季月清的助手,这个时候就会消失。她服务的是作为城负责人的季月清,这是她的工作,而不是总部的季月清。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轻松愉悦自由的享受着每一天,虽然作为影子般生活,但她依然不会后悔。她不想再回到过去,去面对自己的身份,一个卖身体的女儿。

  

  

是的,她的妈妈是一个卖身体的,与他的父亲结婚也只是因为在一次卖身体时措施的不严谨而有了身孕所以被迫结了婚。连她妈妈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毕竟感觉到自己怀孕的时候已经是在几个月之后了,而这段时间助手的妈妈偷偷的出去卖了几次,谁知道呢。

  

助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生,那个混蛋妈妈为什么不选择堕胎将自己在胚胎时期给弄死,为什么要让自己顶着一个卖身体的女儿这样一个头衔降临这个世界,然后被这个世界的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父亲很温和,在助手的印象中,没有说过任何凶狠的语气过重的话,而且出远门后回来的时候还总是会带一些小玩具给助手,可以在助手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以很欢快。

  

可是,幸福的时光终究不会太久,而幸福也不会选择助手。母亲跑了,据说是跟一个有钱人,父亲出门找母亲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那时,她才只有十岁。

  

那是她最无助彷徨害怕的一段时间,索性有一户人家愿意资助她读完学。

  

助手的人生是黑暗的,但光照进来的时候人生就不再是黑暗了,就有了向往光明的权力。助手见过了光,哪怕是飞蛾扑火,她也要追寻着光,虽死不悔。

  

助手的成绩不是很好,高考的成绩也只能上一个末流的二本。而在大学期间,她被侵犯了。

  

回来的路上,助手坚韧的身躯终于软弱了下来,她坐在一个台阶上,双腿蜷曲的抱着自己的头无声的哭泣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命运这么悲惨,为什么命运要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她不知道为什么命运要这样的折磨自己。她从未加害过任何一个人,也从来没有伤害过谁,为什么善良的自己周围被坏人包围,难道善良真的不能被社会所容嘛,难道非要变得恶才能在社会上活下来吗?

  

“善良当然能被社会所容,只是这个社会不容你的善良罢了,或者说,这个社会下存在的人是不容许善良的,因为你要是善良了,他们就可以肆意的欺辱你,践踏你。制止恶的最好办法就是你比他还恶,恶到让他胆战心惊,这样他们才能不恶到你。”这时,季月清走了过来,背着书包手中还抱着书,似乎是刚下课回来一样。“跟着我吧,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其他去处了。”季月清说道,平淡的语气却让人无法质疑。

  

助手点头,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对一个突然间出现的人抱有百分百的信任,或许这就是命运中无法躲避的结果吧。之后,助手就退学了,依照着季月清所说的。

  

去学校的路上,来往的人看到助手的时候,都小心的躲着她,如同躲避着瘟神一样。之后她才了解到,原来自己被男主人侵犯的视频被传到了网上,现在的她可谓是学校的名人了。对于这些议论助手很淡然,再尖酸刻薄的话她都听过,又怎么会因为这些话而乱了心。她很快的办好了退学,去宿舍收拾东西的时候,室友们出奇的统一的都选择了没有说什么,待她离开的时候,在走廊里面走的时候,宿舍内的声音才想起,各种讨论声不断,有的说人家准备是攀上高枝变成凤凰了,自然不用跟我们一样了,还有人说呀,这女的命就是好呀,你们不知道吧,她的妈妈就是做这个的,这样看来,她也算是继承了她妈妈的天赋了,有的人……反正就是说了各种阴阳怪气的话。助手轻蔑一笑,让这些随风而去。自此之后,世界上将不会再有高晓甜这个人了。

  

  

是的,高晓甜就是助手的名字,这个尘封了很久的三个字太过于陌生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助手看到这三个字都会思考一会,然后才恍然明白,自己叫高晓甜呀。可才过去三年的时间呀,那些伤害真的被时间给吞噬了吗?恐怕只有助手她自己知道吧。

  

月光下,助手看着季月清那美丽的侧脸,轻轻的说了一句抱抱我。季月清张开怀抱,将助手搂在怀里,有些不耐烦的说着好了没,你还要抱多久呀,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呀,你要是再继续下去,我的手臂可就要断了。季月清的声音喋喋不休的在助手耳边传来,像是苍蝇一样。可这喋喋不休的声音却让助手感到温暖。

  

助手突然转过脸来,双手捧着季月清的脸,四目相对下,助手亲了亲季月清的嘴唇,然后就又继续躺在季月清的怀里了,不管季月清怎么摆弄她就是不起来。

  

“行吧行吧,以前都是你搂着我睡觉,给我讲故事,今天我就搂一次你,给你讲一次故事吧”季月清红着脸,看着怀里闭上眼的助手,声音轻柔的像是三月的春风一样,舒服的像人犯困。“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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