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源感觉自己的境界又凝实了几分，恍惚间，又想起，回雁归城的途中归老对他说的话。

“泽源，这个世界很玄幻，或许真的可以……”

“我这辈子啊，最讨厌的就是用严肃的气说话……”

“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老头子我啊，不能让云烟等太久……”

“如果有缘，到时候，你可要超过我这把老骨头，也要超过所有人，不然，怎么去拯救这个混乱是人世间呢？”

“少年的清狂，不该止步于此！”

“我又何尝不是呢？毕竟…男人致死是少年。”

“加油吧，少年，老头子我啊，虽然是一把老骨头，但为了云烟，我愿意再疯一把。”

“走了，老头子我在玄界等你。”

老人再没有了往日的嘻嘻哈哈，换上了严肃、认真的面具，他明明很讨厌这样，至少眼底深处的抗拒是藏不住的，或许连他都不知晓，除了抗拒外，还有一股深深地无奈。

“唉。”

一声哀叹打破了回想。

“又剩我一个人了吗？”

徐泽源看着自己的双手，无助的问道。

他强行压下悲痛的心情，心念一动，一本古卷出现在手中，小手一划，元气自指尖流出，古卷也飘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幻影步”

徐泽源盘膝而坐，静心参悟秘术的法门。

“泽源…”

“泽源…”

“你在哪啊？我是青云啊，快来救救我。”

天地灰暗，方圆百里没有任何生灵，地上满是残肢断臂，一条条由鲜血汇聚而成的河流，蔓延至天边。

这方天地寂静的可怕，苍老的声音空洞的回响，没有任何感情变化，异常的阴森、诡异。

“是谁？”

“归老吗？”

“你在哪，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喊了良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徐泽源有些低哑的声音与诡异且苍老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为这不完整的戏台，唱上一首送葬的哀曲。

谁又知道呢，这片天地满是血色身影，他们交谈着。

“这就是最后一代红尘圣体吗？”

“真是弱的可怜。”

“竟然还是一个不完整的红尘圣体。”

只不过徐泽源看不到他们，也听不到他们的话。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五年、二十年、五十年、七十年、一百八十年。

时间越来越久远，徐泽源与那个声音也越来越相似。

他的身影逐渐透明，下一秒就要彻底消失的时候。

一道洪钟般的声音响起，似跨越时空，卷携着无数岁月，如同雷音贯耳，威严至极，让人生不起半分反抗之意。

“欲求仙，先问道，欲问道，炼本心。

红尘仙，心不死，身不灭，莫怕天，当斩天。”

徐泽源听到这句话，虎躯一震，临近嘴边的话也被憋了回去。

眼神逐渐清醒。

“欲求仙……当斩天。”

在徐泽源周身爆发一道朦胧的红光，围成一个人形大小的结界，那苍老的呓语消失了，世界清净了。

“还是如此的弱小，但怎么会这么早被它缠上，乾坤乱了，历史轨道偏移了，这次能成功吗？”

那道声音呢喃着，这当然不是徐泽源能够听到的。

【作者题外话】：猜猜哪个声音四谁，鹅盒，今日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