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森消化了很久，才最终接受自己已经是“天选者”的既定事实。

“怎么了？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吗？”严城问道。

程森点点头，他的脑袋尚在承受着“天选者”这三个字带来的余波。

“如果说我已经是天选者了，是不是就代表我可以使用灵气了？”

程森兴奋地询问。

严城笑着点头：

“你可以静心感受体内灵气的流转。灵气被吸纳到体内后，会在体内自主运转，最后归于灵海。”

程森闭上眼，静心感受。可过了许久，他也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灵气。

“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一点儿灵气存在？”

“忘了说了。”严城轻轻拍了拍脑袋：“人上了年纪，记性不太好。你在之前对抗异形兽的时候，下意识地用尽了所有的灵气，现在体内的灵气已经完全枯竭了，只能够等待灵海被动产生第一缕灵气。现在体内没有灵气，自然是感受不到灵气的存在的。你难道不觉得浑身虚弱吗？这就是因为体内的灵气被完全抽干了。”

“原来是这样……那第一缕灵气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够产生啊？”程森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正常情况下十二个小时左右。”

“那你们知道我的天赋是什么吗？”程森问道。

严城摇摇头，“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这件事你要去问问谭梨。”

“我见到你时，你已经失去意识了。我也不清楚你的天赋究竟是什么。”谭梨微微皱了皱眉头：“你没有留意过自己的‘天赋初显’吗？‘天赋初显’往往就是你的天赋的雏形。”

“我对‘天赋初显’完全没有印象。”

程森心想自己见过哪门子的“天赋初显”，但凡有“天赋初显”的倾向他也不至于在听见自己成为天选者以后表现的那么激动了。

“或许是你的‘天赋初显’表现得并不明显。这和你觉醒天赋的年龄属于一个类型，都和常人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你的天赋究竟是什么，但我大概知道你的天赋的功能。”

谭梨用她明亮的眼眸望着程森：“你能不能够回想起你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幕景象是什么？有没有见到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程森竭力回忆：那只异形兽正向着他奔跑，然后起跳，飞扑向他。在异形兽起跳之前，他似乎向异形兽释放了一个东西……是什么东西呢？好像是……是一个暗黑色的光团？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对异形兽释放了一个暗黑色的光团。”

“那么那个光团大概率就是你的天赋了。你的天赋应该具有腐蚀性，能够破除灵气的防御功能。”

谭梨推论道，继而又问：

“你知道那只异形兽是怎么死的吗？”

程森摇了摇头，他在此前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在你的天赋腐蚀下失去了灵气的防御能力，然后被掉落的混凝土正好砸到脑袋，这么死掉了。”

程森张大了嘴巴：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看电影一样……”

“但是现实就是如此。不知道应该说是你幸运，还是那头异形兽倒霉，不过结果总归是好的。”

程森没有回应，他在构想谭梨描述的那个画面：他向异形兽发送了一个暗黑色光团，然后昏倒在地，那只异形兽飞扑向他，结果在半空中被从天而落的混凝土砸死了……

程森面色古怪，怎么越想越觉得这异形兽比我还倒霉。

等等，倒霉？！！！

程森脑海里自动播放起孙国盛早上说的那一番话：

“程森，清平市第三中学天字一号倒霉蛋。据不完全统计，掉过一百三十七次钱，共计三千二百二十三元……”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天选者都会有‘天赋初显’状态。”

“所以我在想你的霉运是不是‘天赋初显’的一种。”

程森思忖：既然我是天选者，那么我肯定会拥有“天赋初显”的状态，思来想去，除了从小跟随到大的倒霉，我就没有别的很明显突出的地方了。

程森心中了然，大概那团能够被释放的光球就是他的天赋了。那团光团除了具有腐蚀性以外，应该还拥有让别人倒霉的特殊能力。

程森觉得心中畅快，只想大喊一声“卧槽”！

不容易啊，他倒霉了小半辈子，现在终于轮到他让别人倒霉了……哈哈哈哈！

“就算现在不知道天赋是什么也没关系，等到灵气恢复以后，我可以当你的实验对象，测试你的天赋。”

程森突然顿住，望着毛遂自荐的老实大叔，小声道：

“这不太好吧……”

大叔这么实在，怎么能让大叔倒霉呢……

“有什么不好的。包在我身上。”

严城爽快地说道。

“唉，既然大叔这么强烈的要求，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程森在心里叹气。

严城话锋一转：

“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需要你来解决。”

“什么事？”

“在两个选项里做一个选择。放心，很简单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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