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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渊！你终于回来了，辛苦你了……你大师兄没欺负你吧？……”一位高挑、淡雅、出尘……的仙子溺爱地抱着弟弟，露出与气质截然相反的表情。

“初阳——”季修开口要打招呼。

与景渊一同回到山门的，还有大师兄季修。仙子听到他的声音，没朝他的方向看就拉下了脸：“你带他去哪了，一只蛊雕，怎么会花了这么多时间？”

“不是吧，我也是你的徒弟，你好歹也假装关心下我啊？把宗门当你们的家族企业了吗？”季修第无数次被师父那毫不掩饰的偏爱震惊到，“蛊雕成双成对，要找到巢穴很费劲的啊！”

“哼，找借口。”叶初阳一边掏着耳朵一边回应道，“这么久才到五境，真丢你师父的脸。”

五境……五境已经能去应聘师尊了……掌门的收藏你要多少拿多少，现在也就是个六境……

“唉，师父……是弟子没用。”季修仰天长叹，“弟子满足不了您，也不能为小渊做出榜样。这几日新人入山，你多收点师弟师妹陪小渊……弟子嘛，收拾收拾就走。”

季修偷偷望向师父，果然，那只对自己清冷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焦虑。

哼哼，你是掌门亲生女儿又如何？我走了，山门里可就景渊一个弟子了。四舍五入等于根本没有外人愿意拜你为师。量是掌门再怎么宠，也不会让你继续干下去了……

没等师父回答，季修便开口道：“好了好了，不和你闹了……快来帮帮她——”

季修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女孩放到一张石桌上。

“我检查过她的身体了，居然没有什么大碍……她也真是够幸运的。伤口我们路上就给她包扎好了。但你知道吗，我检查过她的经脉，全部通畅，看起来七境都不止！

“我震惊了很久，七境以上，不该一块脚趾甲把蛊雕吓跑吗……不过我现在确定了，她确确实实是没有修为的。这种体质可真是奇怪，你来看看。“

……

烟尘四起，遮天蔽日。待剑诀的余威消散，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长达千里的裂谷。

身着一席红衣的俏丽女孩背对明月，皎皎出尘，如谪仙降世。

若仔细观察，这一战对她而言也并不轻松。那身华丽的红衣已被毁去大半，她裸露着洁白的玉足，胳膊、肩膀、脸颊……全身上下也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但胜负已分。她望着裂谷底部的身影，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季修，你我攻伐百年，其他的所谓圣子天娇，也早就被我们远远甩开。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今成王败寇，我道心也终于圆满。你留一句遗言吧。”

谷底下，男人的身躯已被剑诀从胸口生生劈开。他用最后的力气抬眼……但没有来得及留下任何遗言。

小若……

女孩在天空等待良久，终于等不及，飞入了裂谷。她小心翼翼地防备着男人的后手，此前，她并非没有因大意而吃过这种亏。

但这一次，真的是她赢了。

从此，她不曾记得再遇到过任何阻挠。只记得自己终于跨过了九境之上，那道被所有人认为是不可逾越的门槛……

所以当她醒来，望着眼前的少年版季修，她完全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

“哎呀，你放开！我不是蛊雕！是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咬我！”季修被疼的张牙舞爪，“我长得很像坏人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感激我……说一句‘麻烦你了‘、’辛苦你了‘很过分吗？“

他终于掰开了女孩的嘴，艰难地将手抽出。

女孩眼中三分惊讶、二分敌意、一分恐惧、半分迷茫……还有些情感，却让他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眼中。总之，这孩子戾气真是重。

季修恢复了平静，望着那女孩说：“小姑娘，你冷静一下，我先给你介绍下状况。“

“你被蛊雕抓到了巢穴，但很幸运，你几乎没有受什么伤。那些外伤我们替你处理过了。说来惊奇，尽管看上去可怕，但几乎只是蛊雕在搬运你时爪子的刮蹭。蛊雕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你也安全了。

“但是，我家师父刚刚发现，你骨骼清奇，是个修炼奇才……她也不太确定你是什么体质，她说了个词叫轮回圣体。虽然我有八分把握那又是她胡诌的，但她很确信你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要么留在宗门，要么‘此子断不可留‘。现在她也去查资料了。

“所以，你愿意加入我们吗？“季修向她伸出手。

“当然了，我们会联系你的亲人……你如果真的不愿意加入，我们也不会逼你。请自行忘记刚才的‘此子断不可留‘……“季修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女孩怯生生地伸出手：“亲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没有了。我叫艾若。“

……

九境之上，竟然是一切回到原点？

不，不见得。也许是试炼道心的幻境。

艾若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身体，与之前确实是有所不同的。自己的经脉已经是开发过的状态了，只是修为全部散去了，骨龄也变回了十岁。

前世来到山门——自己明明是成道了而不是死亡了，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好，已经是十六岁了。自己的天赋也只是中上，从十岁开始，花了足足六年才达到三境。那个时候季修都已经下山了，过了很久才明白为什么……

总之，先保持谨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