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马三威没等苏贺讲完便厉声喝止,带了浑厚内力的怒喝声着实令苏贺难以招架。平日里这位三威掌司常以霸道的剑气带领弟子和各家门派打交道,是个不折不扣的‘老虎’,而这声怒喝,证明这个‘老虎’的爪子从未钝过。
即便如此,苏贺挺着内力虚损的身体,受了马三威这一声,而后缓缓回到:“掌司,苏贺未尽到责任,请您降罚。”
马三威知道这声怒喝苏贺根本承受不了,必然身受内伤,可是细看他的模样,伤重似乎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外。
“你的伤怎么回事?”
苏贺这次没怎么犹豫便提了溪五执的名号,马三威冷哼一声,阿溪这是替我教训过了啊,我才是他们的师傅,难道怕我下手太重不成。
“苏贺,你按照门规自去领罚罢。”
“是。”
看见苏贺离开后,屋外的一个身影才飞身离开。马三威也跟着气息方向看去,柯子钊此时却打断了他。
“师傅,您为何要怪苏贺,信物不是他弄丢的,是被小人用计骗走的!您……”
“说够了吗?子钊你的确天赋非凡,可是在谋略方面与苏贺完全比不得,如今他替你领了罚,才让这件丢人事不至于,”马三威压低声音道:“不至于传的满门皆知。”
柯子钊听到这,眼中不屑更甚:“莫说上云祇里已无人能够及我,等这次赢了竞旗,森海也不是去不得,鹜云剑派谁又敢议论于我!”
见他如此,马三威也放低声调:“自然,可你得有这本事,竞旗大会也是凭本事说话的,不是凭傲气,明天,你就去把信物找回来,赶在落日前,我一定要看到,竞旗大会只剩下两日了,明白吗?”
虽然午时的烈日可以让身体暖和得足以走了几步路,但是握着一块石头又换不了饱饭和温床。
小乞丐终于在日暮西垂时分走到了街坊说的‘义庙’门前。看到庙门前地上翻倒的一只残碗,就对义庙的情况不抱什么希望了。连乞丐都饿的连碗都不带就走了,吃食怕是无望了。
不过,此刻他却苦笑起来,他自己如今这样,突然的醒来,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不知自己的父母亲人姓名,甚至不知梦中仇恨从何谈起,莫非能比真正的乞丐好到哪儿去。
“若可以做活换取自然最好,真要向人乞讨。”他想起这一路走过来,还真是没能拉的下脸来,如今饿着也只能怪自己。
好在义庙虽然有些荒废,却没有到达漏风漏雨的地步,来回查看后,他在佛爷像下总算找到一处干草厚实的地方勉强可以存身。
避开痛到麻木的右臂,小乞丐枕着左臂,面向佛爷像躺下,片刻的安宁加上虚弱的意识,很快便有了困意。意识翻飞之时,他好像又见到了那个梦中之人,身着藕色罩衫,玄色的帷帽帽纱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看清长相,他又一次试着挪动步子,意识却突然被异响惊回体内。
转过头,一个男子正欲拿起他放在一边的那块石头,见他惊了,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说道:“在下一介闲散剑士,途经此处想进来歇个脚,见小友在此处歇息,没敢惊扰……你的右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