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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学未成,何为家

异世烽烟 朔刀 2191 2025-10-30 17:35

  

  

菱杨市下萍村,一户人家的老子正在训儿子。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滚――”喝醉酒的父亲又一次歇斯底里的大声怒吼着,红色的血丝充斥着他的眼球。

  

这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了,爱酗酒的父亲每次在醉酒后心头总压抑着一股无名邪火,身处社会底层的他又无法去别处撒这团邪火,于是,家里成了他发泄的地方。作为儿子的阿鲁理所当然的成了受气包。

  

阿鲁本姓萧,自幼家境贫寒,在他年幼时母亲已不知所踪,撇下了他与嗜酒如命的醉鬼丈夫。在如此环境下萧阿鲁的学习成绩每况愈下,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木纳。面对时常发呆的萧阿鲁,同学们私下里只喊他“阿呆鲁”。

  

“萧鲁,你的成绩是越来越遭了你知道吗?能谈谈你的想法吗?”班主任又一次找他谈心。

  

萧鲁只是低着头看地面一声不吭。班主任是一位年轻帅气的男老师,他的问话像是水泼进了沙地里――润沙细无声。“梆梆梆,”班主任敲击着办公桌,他的两道眉毛中间现出一个“川”字,一丝愠色掠过眉宇,“何鲁同学,我在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

  

被逼问得急了,阿鲁才抬起头,没有直面班主任犀利的目光,而是抬头望向窗外。此刻已是深秋时节,窗外落叶萧萧天地索然。阿鲁哑着嗓子似有万千无奈,又像充满委屈和不忍,轻声回道:“老师,我不想读书了……”

  

“唉!”班主任轻轻地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次父亲醉酒要撵他出家门,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躲起来,等父亲睡下后再回家。而是随手捡了几件破旧衣服揣进一个破烂提包走出了家门。站在门外的阿鲁回过头来对屋里正怒视着他的父亲轻声的说了一句:“爸爸,我走了,您多保重身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却传来父亲的大声呵斥:“臭小子,有种你就给老子再也别回来,回来看老子不打断你这双狗腿。哎――老子今天就把话撂这了。”

  

萧阿鲁的离家出走使得学校里的师生为之唏嘘不已。然而,一个初出茅庐赤手空拳的少年在纷繁复杂的社会上独自行走又谈何容易?!期间他从事过多种体力杂活,从青涩少年到冒出一层浅密胡茬,除了年龄增长,两手却空空如也。生活让他饱尝了世事的艰辛,在遭受现实的毒打后,面对依旧四处漂泊的孤单身影,阿鲁不禁暗自伤嗟:“学未成,何为家?”此刻,他才忆起老师当年的谆谆教导,不由得对那双布满血丝的怒视着自己的醉眼生出一丝怨恨。

  

  

一个清冷的夜晚,已是月上中天,月光如水银般倾泻一地。阿鲁仍无睡意,他独自走出租借的小屋来到空旷的大街上。

  

一轮明月照亮城市的夜晚,萧鲁感到深深的疲倦与孤单。夜深人静时,除了昏黄的街灯伫立马路两边,只有偶尔经过的车辆呼啸而过。

  

“那是什么?”萧鲁突然瞪大了眼睛。一道赤红的光束划过天空向北方坠落。“是……是流星吗?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流星?!”萧鲁吃惊的喃喃自语。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巨大的流星,如一颗直径几十米的硕大火球从头顶飞过,拖出一道火红的长尾。

  

没等萧鲁反应过来,紧跟着更加不可思议的景象出现了。流星坠落的地方一道耀眼白光射向太空,整个天空瞬时如同白昼,月亮也刹那间不见了踪影,萧鲁被这白光耀得睁不开眼。然而,整个过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眨眼间白光便消失了,月亮再次悬在高空。可是,刚刚被光束照射到的太空此刻却出现了一个黑洞,深不可测的黑暗。这个黑洞迅速下延并形成旋转的漏斗状,黑暗疾速伸展,很快将月亮的光辉湮灭,吞没,天地间陷入一片黑暗,就连近在咫尺的街灯也全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萧鲁面对瞬间发生的奇异景象惊恐万分,他想逃,可是却看不见前方,不知道该向哪边。“月亮呢?路灯呢?哪怕一辆汽车驶来亮一下汽车大灯也好啊!怎么整个世界一下子变得死寂沉沉了呢?难道这黑暗不仅吞噬亮光,连声音也会被吞噬?”

  

就在萧鲁焦躁不安茫然无措时,又一道光束划破黑暗,整个大地又能看清了。萧鲁暗自庆幸轻吁了一口气,正准备原路逃离时,一道亮光却将他瞬间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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