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又兴冲冲地往藏书阁走的孟陶一头撞上了来寻他的胡蝶等人。
胡蝶兴奋地说:“过几天便是唤剑的日子了,婉玲为此已经闭关三个月了。她刚刚还来叫我们过去聚一聚呢。”自成为内门弟子的将近一年来,胡蝶于剑术上的造诣突飞猛进,天赋惊人的她已引起了不少长老的注意。
神采飞扬的她身着白衣,腰间斜挂着一把长剑,一副侠女的模样。与她一道而来的陈成、王虎也长高了一头,几人都少了些青涩,这些日子的修行也让他们的气质多了些内敛。
几人到了夏婉玲在天山的住处。
进屋的时候,夏桀正在跟她说些什么,见几人到来他很快闭了口。先对几人点点头,态度比当年初见时稍微好点,但仍带着几分傲气:“那你们先聊,我回去了。婉玲,这几日你自己也要静心养气。”
夏婉玲与四人闲聊一会儿。孟陶见她神色中多少有些紧张,鼓足勇气出言安慰:“你也不要太过在意这次的得失。”夏婉玲沉默了一会,站起来,走到窗边:“我身为夏氏儿女,修行并无退路可言,这次一定要成功,不然...”
自从来到截教之后,他们就知道了夏婉玲的身世,她是夏国真正的皇室,地位尊崇。刚得知这事时,几人都吓了一跳。但时间久了,他们也习惯了仍然以朋友之间平等相处。
她不想再说下去,白皙的脸上现出几分殷红,内心压力可想而知。
孟陶等人还想安慰,胡蝶却轻快地从座位上跳起,将手搭在夏婉玲的肩上大声地说:“你怎么可能失败,别瞎想了。我们都相信你。过几天,我还要和你斗酒呢。”
夏婉玲面色稍缓,语气也没那么沉重了:“我可不敢跟你这个酒仙喝,上次孟陶和陈成下场我可看见了。”孟陶、陈成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怎么说的呢,修行者的事,怎么能算喝多了?”
从夏婉玲处离开后,几人走在路上,胡蝶却少见地沉默了起来,她面色带着几分凝重,若有所思地说:“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吧。”
就自己一个人独自离开。见她的模样三人面面相觑,陈成不禁发出感叹:“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数日后,截教众弟子安静地站在剑崖边。
当代掌教青山率众长老面相剑崖,祭过开山祖师及历代掌教后。转身面对诸位弟子,开口问道:“诸位可知这剑崖的来历?”
众人齐声回答:“请掌教赐答。”
青山抬眼望向天空:“五千载之前,人族礼崩乐坏,各国相互攻伐,世间乱相已成,尸横遍野,饿殍满地,正是末世之象。当是时,人族蒙昧,殊不知大祸将至。那宇宙洪荒之中,生有一混沌巨兽,其名为蟒鲲,可吞星噬日,一路游走而来,灭绝无数星球,须臾可至。幸有人神万古,于此地困囿九十九载,不动不眠,终悟大道。在那蟒鲲来临之时,拔出身旁之剑,斩落兽首,解我人族之厄。这拔剑之处便是剑崖。之后这剑崖下便生万千剑髓,为万剑之灵,亦是我辈毕生所求。”
青山话音中竟带些哽咽,环视视众人,语带殷切之情:“当世如今,妖雾重起。我南国疲惫,北蛮数百年来,屡犯边境,割据燕山,为祸东海。此诚危急存亡之际。愿诸位勿忘初心,秉承先辈遗志,以手中之剑,荡涤天下,护卫人间。”
众人单膝跪地,齐声说:“愿以吾辈鲜血,尽染神州,惟愿我族抖擞精神,一雪百年之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