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冲快精神崩溃了,“随你吧!问你一件事。”
“你说!”
“你能帮我父亲也重铸肉身,活过来吗?”
沉默有那么一小会,灵儿开口了,“对不起,人家真没那么大本事。而且,你能够重铸肉身,是因为你和别人不同。”
谢一冲难免有些失望了,“有何不同?”
“有些事现在告诉你,于你无益,以后你自己就会知道的。”灵儿说得还是有些为难,“不过,人家可是跟着你转世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转世?”
“是啊!人家都忘记了到底多少世了,就是为了等你这一辈子。”
“呃······”
“你别误会,人家说的是,只有这辈子,你的魂魄足够的坚韧,能够修练魔主留下来的传世功法。”
“魔主?”怎么又出来一个魔主了,“魔主是谁?”
“魔主,是灵儿的主人。等你修练到七鼎地仙境界的时候,人家会带你去一个地方的。到那个时候,你就知道魔主是谁了。”
灵儿这样说,摆明了就是现在不会告诉谢一冲太多了。
果然不等谢一冲开口,灵儿自己先开口了,“人家也不会告诉你魔主留下的传世功法是什么的。现在告诉你,你也学不了,不如好好的先重铸肉身。”
“好吧!什么时候开始?”
“等!等到明日午时,那是一天之中,阳气最盛的地方。” 午时未到,原本不断翻滚的岩浆,沸腾了起来,炙热的岩浆,把整个洞室照得通红透亮。 “来了!” 灵儿的声音,很是兴奋。 谢一冲看向了岩浆湖中,他也能看到岩浆湖的中间,有一处地方,特别的红。慢慢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上升起,看着像是一朵花。 “那是什么?” “那是经过了地火百万年不断的冲刷,才孕育出来的火莲花,全名是地火淬身莲。” “地火淬身莲?” “没错!这就是能够帮你重铸肉身的神物。” “啊!”谢一冲难免有些惊喜。 “这地火淬身莲温度极高,几乎能够燃烧掉一切,人家要是就这么冲过去,也会受不了的。但你可以,应该说是你的魂魄可以抵挡那种高温。” “为什么我的魂魄才可以?”事实上,谢一冲也感觉到了,这原本看起来高温的地方,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热。 “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你的魂魄里,有一丝魔主留下的魂魄。魔主的魂魄,会帮你抵御高温的。” 又是魔主,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也别抱怨。等到午时正,是地火淬身莲完全盛开的时候,你直接过去,把自己的魂魄,送入莲花中去。盘膝静坐你总会吧?坐在那里等着,七七四十九日后,你的肉身,就算是重铸完成了。” 谢一冲根本不相信会如此的简单,“你不会骗我吧?” “人家不会骗你的。当然了,一开始是没有感觉,但当你的肉身开始重铸时,地火淬身莲的火,会开始煅烧你的肉身,那还是很疼的。 反正,人家是没体会过这个,只能靠你自己挺过去了。记住,要是挺不过去,你就真的完了,魂消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的这么可怕吗? 谢一冲不知道,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离午时正越来越近了,肉眼可见的,岩浆湖里的地火淬身莲,叶子已经完全展开了。而花瓣,也是不断的向外舒展着,火焰在花瓣上不停的跳跃着,像是一只只火红的小精灵。 灵儿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了,“时间到了,快过去。祝你成功。” 谢一冲直接飞了过去,向着地火淬身莲的正中落下。他稳稳的盘坐了下来,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炙热。 但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周身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里钻,痒痒的,酥酥的,让他特别的舒服。 甚至,他都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闭上眼睛,凝神静气,静心冥想,别睡着了。好了,人家不能再和你说话了,靠你自己了。”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四周只有岩浆翻滚的声音,谢一冲入定了。 他并不知道,午时一过,那地火淬身莲带着他,正逐渐的下沉,很快就消失在滚烫的岩浆中了。 四周开始变得极为安静,连岩浆翻滚的声音,都没有了。 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突然的灼痛感,让谢一冲睁开了眼睛。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感觉屁股已经坐在了实地上了,而身子,似乎是在水中一般,有水流动的感觉。 灼痛感很小,小到如同被蚊子叮了一口。但他实在是太久没动了,一丝丝的灼痛感也在无限的放大着。 好在,他很快就适应了,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完全没有灵儿说的那么恐怖。 很快,谢一冲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了,那小小的灼痛感,慢慢的变得密集了起来了。一两只蚊子咬,可以忽略不计,但千万只蚊子咬,就不一样了。 他感觉到了自己在颤抖,身子在扭曲着,双手,已经不由自主的要伸出去,去全身挠一挠了。 突然,有什么力量将他禁锢住了。 这让他的双手,根本无法张开,像是一种全身密布了蚊子的感觉,无比的难受。 一丝清凉,在这个时候袭来,如同一条冰线,在他的全身来回穿梭着。灼痛感开始慢慢的退去,不再那么的难以忍受了。 只是很快的,更为强烈的灼痛感袭来了。前一次如果还只是在皮肤上,这一次,直接钻进了他全身的血肉中去了。 那丝冰线,再一次出现了,帮着他减少了极大的痛苦,但还是要比上一次强烈不少,让谢一冲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灼痛感就这样一波去一波来,每一波都比上一波来得更强烈一些,很快就深入骨髓了。 虽然每一次都让他疼痛不已,生不如死,但每一次,他都能感觉到,自己抵挡灼痛感的能力,在增强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丝冰线,已经没有再出现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