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跟我说的这些，都是认真的吗？

李凡注视着身旁正为他解读功法、忙得满头大汗的叶延，眼中的怀疑越来越深。

“你这话说的，咱俩什么交情，我还能骗你不成？”叶延见他神色不对，急忙解释，“但你要知道，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对心法的领悟都不一样，这些终究要靠你自己去体会。”说着，他把那本心法小册子重新塞回李凡手里，“时间不早了，咱俩都还没到辟谷的境界，总得去吃饭的。”

李凡听他这么说，也只好暂且信了。仔细一想，确实有道理——修心这种事，若是人人都修成一个样，那还修什么？

“所以……这个世界真的可以修仙？”

吃饭时，李凡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这个全新的世界观实在太过震撼，直到现在他都难以完全接受。

叶延看出他的心思，沉吟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样吧，今晚请个假，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好。”

饭后，李凡托同学帮忙向老师请了晚自习的假，准备好好见识一下叶延口中的“世面”。

跟着叶延，他们登上了学校旁边的一座荒山。这里无人看管，是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地方。

“就这儿吧。”叶延难得神色严肃，目光锐利得让李凡不敢直视，“我先说清楚，如果你真心想走这条路，就好好看着；如果只是好奇想玩玩，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这是李凡第一次见到这个向来不靠谱的死党如此认真。也正是这份认真，让他犹豫了。

“你的道心不够坚定。也正常，在红尘中生活了十八年，突然要在半天内接受一个全新的世界，确实不容易。”见李凡迟疑，叶延语气缓和下来，摆了摆手，“先回去上晚自习吧，毕竟还要月考。”

“你已经踏上这条路了，是吗？”就在叶延准备带他下山时，李凡突然问道。

“是。”

“回不去了？”

“是。”

听到这个回答，李凡笑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还说啥？都哥们，我还能丢下你一个人不成？”

“你确定？这不是闹着玩的。在这条路上，死亡或许是最轻松的结局。”叶延郑重地确认。

“那说的是邪修，也可能是正派，但绝不会是我们俩。”李凡哈哈一笑。

叶延也笑了——他没看错人。他随即盘腿坐下，示意李凡也坐下。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看好了。”

叶延神色凝重。随着他的呼吸，周围似乎浮现出若隐若现的丝线，这些丝线在他引导下缓缓汇入体内。他的皮肤渐渐泛红，静坐片刻后，一股带着恶臭的气息从他口中吐出，熏得李凡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刚才你看到的，是我修炼的引气功法，名字不重要。稍后我会给你一份拓本，记住——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能给任何人看，任何人！”

叶延双手重重按在李凡肩上，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看着他这般神情，李凡心头掠过一丝寒意，连忙点头答应。

就在这时，叶延忽然取出一封信和一把小刀。还没等李凡反应过来，刀锋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在李凡惊骇的目光中，叶延利落地抽出小刀，将刀尖的鲜血滴在了信封上。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