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松山,门派议事厅内。
松鹤剑派掌门左千秋正雷霆大怒的向下首的两名长老喝到。
“钟长老,费长老,你们的意思是,此次行动,你们是一无所得了。”
左千秋阴沉沉的盯着钟山和费病两人,眼神中精光不断闪烁。
下首的钟山连忙起身回禀到,“掌门,我等已经将威南镖局翻了个遍,确实,确实没有找到天人剑法。”
一旁的费病也连忙起身,“对呀!掌门,而且这威南镖局的林平安武功平平,只有区区二流修为,用的也只是一套江湖中普普通通的清风剑法,我等轻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
费病顿了一下,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小心亦亦的忘了面色黑沉的左千秋一眼说到。
“经过我等百般拷问,这林平安口中一直说林摘星是突然失踪的,天人剑法根本就没传下来。”
“掌门,您说这天人剑法会不会真的失传了。”
“不可能!谁家的绝学会轻易失传,林摘星会让它失传吗?”左千秋果断道。
随后眼神一阵变幻,沉思不语,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到。
“对了,林平安那个小崽子呢?既然东西不在威南,那十有八九在他身上。”
钟山小心亦亦的说道:“回禀掌门,陈长老和金长老近期传来消息,这小子最近一直躲在苍山剑派之内,那边不好下手,暂时…暂时还没有进展。”
左千秋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此,我松鹤剑派是染了一身的腥,到头来,却是一无所获喽!”
“掌门,万一林平安家那小崽子把东西交给了岳不凡,那咱们可真就是为苍山做了嫁衣了。”
左千秋冷哼道:“他岳不凡若是想渔翁得利,那就别怪我左千秋不讲情面。”
这时议事厅内一名面色阴翳的弟子急匆匆的走到左千秋身边,递过去了一张纸条。
左千秋看了此人一眼,接过纸条,仔细的看了两遍,冷笑了两声,将纸条递给弟子。
“去,让两位长老也看看。”
两人疑惑的看了眼手中的条子,随后不由的惊怒到,“掌门,这岳不凡不仅想当渔翁,竟还想毁了我松鹤剑派!”
左千秋冷冷的笑道:“他苍山派区区两名一流,百名弟子,本就空有大派之名,不合大派之实,既然敢犯到我左千秋头上,那便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本秘籍,掷给二人,见钟山费病接过后才说到。
“此乃我偶然得到的魔教的《血饮刀法》,你们两人回去后速速熟悉。”
钟费二人眼神惊疑不定,“掌门这是?”
左千秋叹了口气,故作悲悯的说道:“苍山派附近近日多有魔教妖人活动,此獠不仅杀害我门中大弟子官别鹤,居然还对岳兄和其夫人下此毒手,惜哉!痛哉!”
钟费二人闻言,对视一眼。
“掌门所言甚是,魔教妖人何其猖獗,先屠威南镖局满门,又害了苍山贤伉俪,此实为我正道之殇。”
随后三人不约而同大笑起来,容旷的厅堂上,日光下的阴影里,这笑声如妖似魔。
大昭,荆州江夏郡南口县。
从豫州京华郡一路向南,一共七百里路,陆乘风马不停蹄的跑了整整七天,终于到了大江边。
江风徐徐的抚过陆乘风的脸庞,湿冷的感觉直直的让陆乘风打了个激灵。
摸了摸疲惫的脸庞,陆乘风苦笑了两声。
何苦来哉,这件事情本和自己没有关系,只是在苍山生活久了,莫名的染上了三分仁义,竟也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回过神来,才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何必插手此事,窝在山上安安稳稳的修炼,平平静静的回归不好吗?
罢了,既至半途,当一以终之。
大江在此地宽有二十余里,只能坐船通过,陆乘风延着江边找了个渡口,渡口不大,只有几条小船在江面上起起浮浮。
“船夫,送我过江,多少钱?”
正在船上休息的船夫,听到声音,掀开盖在脸上的簑笠,瞟了一眼陆乘风。
眼中曈孔微微一缩,而后写满风霜的脸上充满热情,向陆乘风招呼到,“这位少侠,承惠一百文就行。”
陆乘风爽快的答应了,“行!走吧!”
说完便登上了只能融纳六七个人的船舱。
这时船夫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少侠,老汉这几天肚子有些不爽利,这会想去解个手,劳烦您稍等片刻。”
陆乘风笑的回应到,“行,那你去吧。”
船夫巴巴的挫了挫手,连连道谢。
片刻后,正在船舱内闭目养神的陆乘风听到大片的脚步声,微微皱了皱眉头。
抬眼望去,只见船夫已经回来了,身边还跟了两个腰间配着长剑的中年人。
陆乘风心中暗暗警惕,正欲开口询问,船夫却先一步开口到。
“少侠,正好这两位大侠也要过江,这样,老汉也不多要,此趟便收三位各五十文吧!”
陆乘风隐隐觉得不对劲,便想要换条船只。
此时,两名中年人却已进了船舱,一前一后的坐在船舱前后的两个出口边上。
陆乘风起身欲走,却发现船夫已经解开了绳索,船子在江风的推动下,向着江心靠去。
不得已陆乘风只能坐回位置,然而眼角一抹余光却发现紧靠船舱前方出口的中年人已经悄悄握住了剑柄。
陆乘风心里警铃大作,不对劲,自己不会碰到黑船了吧!
此刻在大江之上,却是没有什么办法,陆乘风只能心中暗自警惕。
悄悄握住剑柄,陆乘风靠在舱壁之上,微微眯起双眼,假装养神,实则余光悄消注意着那两名中年剑客。
船舱之内,寂静无音,只剩下水浪拍打船声发出的阵阵响声。
船口行至江心,耳边突然传来利剑出鞘的声音,陆乘风全身肌肉紧崩,下意识的向对面滚去。
回头望去,果然,刚刚坐的地方被斩出两道深深的刻痕,而两名中年剑客此刻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陆乘风一言不发,拔出长剑紧紧的盯着两人,方寸之间,刹时间又是三抹剑光交错而过。
滴!嗒!滴!嗒!
陆乘风的左臂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正不住的从伤口中往外流淌。
立时间,又时两抹剑光袭来,一时间陆乘风左右支绌,不多时,身上又多了两道缺口。
飞鹤剑法!这两名中年剑客使的赫然是飞鹤剑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