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市的暴雨已经持续了一段日子,还好城市的排水系统还算给力,倒没太多积水。路过平日早餐摊点,没见人开门做生意,“得,没早餐吃了”张天无奈叹口气,正准备心里多感慨两句,一辆红色轿跑朝他飞撞过来,“砰”张天伴着他口中一声破音的“卧,槽”飞了出去..
“好香啊”在张天感到撞到人后,心里正为暴雨天女孩子还要喷香水出门的精致叹服时,一声惊天巨响,整个城市好似都晃动了一下,一道巨型闪电携风雷之势而来,精准的劈在了张天的身上。
“本来该是她..我信用卡还没还呐…….衰啊啊啊~~”
…….
“好香啊”失去知觉不知多久后的张天挣扎着想睁开眼睛,不自觉的发出感慨。
“好淫贼,看剑!”张天刚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没回过神来,一道劲风迎面而来,张天下意识向后一躲,不想此时身体竟感觉比之前前轻盈数倍,一躲之下撞在身后墙上。
张天定睛朝自己本来位置一望,明显的女子闺床风格,粉红色帐帘,黛绿色的薄被下一席乌发,漏出一女子背部,皮肤光滑细腻,真真春光无限。
没来得及深思,长剑已至,“呛”的一声斩在身前床边,长剑没入数寸。“这要砍在身上,起码得没了半条命”张天暗忖,“青天白日就要杀人,这特么什么事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好汉饶命啊~”张天慌乱之下,抓紧讨饶,先把人稳住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再说,不成想一紧张腔调拉长,倒像是唱了个花腔。那男子好似受了羞辱一般,抽剑就要再砍,长剑入木颇深,一拔之下竟没出来,再用力才拔了出来,身体却依着惯性退了几步。那男子反应倒快,“刷刷刷”挽了个漂亮剑花,长剑负于身后,免去了一番尴尬。也不好再上前追杀张天了。
张天这才有功夫好好瞧瞧眼前男子,身着一身青衫,长发披于身后,简单挽了个髻,配上那剑眉星目,显得极为清俊隽雅,真是好一个风流剑客,翩翩少年。
张天左瞧右看没发现摄像机,压下心中疑惑,蹲坐在床角假模假式的抱拳道“这位兄台,不知何故要取在下性命。”那男子看他这副模样,眉头一蹙,眼看又要动手。
张天可真是怕了这位老兄了,赶紧摆手跳下床来“大哥,有事好好说,有事好好说,说清楚再动手不迟。”这时门外传来几声笑声,本来帷帐挡着,张天也没发现门开着,跳下床来这才看到几位同样身穿古装的男男女女站在门外,此时正看着他笑个不停。
张天朝自己身上一看,身上上衣半敞,漏出半个肩膀,**只穿了条**。张天这才明白她们在笑什么,一着急就想跳上床去,房内那男子又要有动作,张天只得蹲在墙角,胳膊夹着膝盖再次抱拳“大哥,能不能….让我穿了衣服说话,这…不体面不是~”
那男子走到床边,目不斜视掀动被子把床上女子遮了个严严实实,摸出衣服丢给他。张天抱着衣服,指了指脚下,轻声细语的问“在这..穿?”活像做了错事的大姑娘,那男子也不理他,背过身去一挥衣袖就隔空将门关上。
张天咽了口吐沫,颤巍巍的开始穿衣服,这古人衣服张天怎么穿都觉得不对劲,急了满头汗。好半天折腾总算歪歪扭扭套上了,张天舒口气,给自己暗暗打气开口“内个,大哥,咱聊聊?”“别动手动脚啊,我也跑不了,我这小胳膊小腿,不是您一合之将。”
那男子瞥了张天一眼,走到桌前拉了条凳子,径自坐下。张天赶忙在对面坐下。那男子又深深看了张天一眼,这才开口“你可是那传言中的采花贼?你可知床上女子是谁?你可行了那禽兽之事?”
张天被这连环三问问晕了“我叫张天…别的,我真不记得了….”“大哥,你要信我啊。”张天生怕他不爽又要砍人,赶紧站起来保证。
那男子盯着张天眼睛看了半天,指了指凳子,继续说道“这里不远就是祝家庄,床上这位,是祝夫人。祝庄主早年与这祝夫人也是伉俪情深,后来,祝庄主有些放浪,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祝夫人去寻那女人时被其暗剑所伤…近年来性格有些变化,他们夫妇也有了矛盾。”
“我观你脸色煞白,应是被人设计服了药物,遭了算计。”张天连连点头,反正只要不是要打杀他,您说什么是什么。
“我是不久前听说这附近有采花贼出没,刚赶过来就有了今日之事。他们夫妇二人虽有嫌隙,然若是被祝庄主知晓此事,你定是难留性命。”
“那不能够,我可是张街公推好儿郎。五良四德晓得伐?内是我座右铭。”张天一听又跟小命有关,赶紧解释。
那男子又盯着张天看了半晌”你走吧。他日若教我知晓你欺瞒我,天涯海角我自会去取你性命。但愿我林渺没有瞎眼。”
张天后退两步,抱拳郑重行礼:“先生高义慧眼,他日张天必有所报!”
张天打开门,外面的几个男男女女立马围了上来。
林渺看了看张天“让他走吧,他应是被人算计了。”离张天最近的男子忍不住冲林渺喊道“三哥,那祝家那边….”
“我们来时,那采花贼没采着花,已经溜了,是吧三哥。”其中一女子颇有些古灵精怪,此时好奇的瞅着张天,对林渺说道。
林渺那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是忍不住漏出了笑容,“你呀…对,就是小青说的这样哈哈,去帮祝夫人收拾下吧。”“哎”那叫小青的女子甜甜应了一声,侧过头对张天暧昧的眨了眨眼,这才进了房间。
“三哥,真没问题?”张天走后不久,小青帮祝夫人穿好衣服,整理好现场,有些不放心的问林渺。
“祝夫人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我看那张天眼神清澈,不像是淫邪之辈。更何况祝夫人也没什么损失,应该是刚才我们看见溜走的那两个贼人刚把人放到这。”林渺沉吟了下,又道“至于祝庄主,说不得还要谢谢那张天呐。”小青盯着林渺,一脸求解。林渺呵呵一笑,却是不肯再说了。
“但愿如此吧。”小青只得鼓鼓嘴巴,叹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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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狂奔许久,天色昏暗时找到一条小溪,抓了几条鱼,烤个半熟就急不可耐的吃了起来。“把奔跑当逃命,人人都能拿冠军。”张天狠狠咬下块鱼肉,感受着身体的疲累和心底想接着跑的冲动,苦中作乐。
张天这时才敢确定,自己确实是穿越了,试图回想起这具身体所带记忆,脑子一片昏沉,在水边昏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