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试探？’
‘他昨晚确实是醒着的，全程在看我出丑？’
‘可恶啊，这个该死的臭小子！烧洗澡水耍了老娘一次还不够，又装睡戏耍老娘，老娘与你不共戴天！’
‘啊啊啊！’
看着婉月前后起伏的胸膛（对，是前后起伏，而不是上下起伏，因为硬件条件不支持，婉月新生的身体太小了，看起来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牧言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怎么还生气了？是我问的还不够委婉？’他疑惑。
“回大人，是小奴昨晚倒水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有大碍。”婉月咬着牙回答。
‘都这样了还没有大碍？她是在逞强什么？我懂了！她现在是我的奴隶，受了这么重的伤，看起来还有些破相了，丑丑的，觉得会给我带来麻烦，怕我嫌她累赘抛弃她，那样她就会再次失去庇护，重新沦为难民。原来如此！’牧言看着此刻因为受伤看起来显得既狰狞又楚楚可怜的婉月，深觉自己思考问题细致入微，深谋远虑。
‘小屁孩你小看我啊，你牧大爷我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开明又善良的有志青年！怎么会真的把你当做奴隶看待呢。你我是我付钱你提供服务的雇佣关系啊。现在我就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做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开明思想的关怀！’
“那个……”牧言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尽量显得正派，“你是不是与什么人发生了矛盾？可以告诉我。是普通人还是修炼者？普通人的话我现在穿起衣服立马去帮你揍回来，是修炼者的话，过两天，等过两天我强到能暴揍他的时候再去帮你揍回来。”
婉月听到这话之后更气了！
‘你帮我揍回来？你帮我揍回来？明明就是你下的黑手！你这个臭小子！登徒子！你再戏耍我，老娘就跟你拼了！’
牧言真诚地看着婉月等待她的回应，想要为她送上二十一世纪最诚挚的关怀，想着为她脆弱的心灵献上一份温暖，却发现对方的胸膛起伏得更加厉害，没有受伤的那只眼睛里也甚至开始浮现起血丝……
‘又是哪里出问题了？怎么更气了？对了，君子不受嗟来之食！一定是我这样的姿态显得太高傲了，应该照顾她幼小的心灵，应该以交换的姿态。看似要收取她的报酬，其实不会收取，这样显得更加伟大。’
牧言一番思考后觉得自己应该是懂了，于是他眉头一皱，看起来像是在做着某种挣扎，然后开口说道：“不过呢…我也不能白帮你，我去揍人也是要耗费体力的，这样吧，你说出你的仇人，我帮你去揍他，代价就定为…嗯……普通人你给我打十天洗澡水，修炼者你给我打一百天洗澡水……”
‘臭小子你还要老娘给你打洗澡水？你还敢提这茬？士可杀不可辱！老娘不伺候了！’
“啊！！！！”一声歇斯底里地尖叫，伴随着漫天飞舞的洗脸水，婉月在朝阳的光辉下跑远了……
牧言看着远去的婉月感到莫名其妙，他弯腰去将地上的洗脸盆捡起，从容将洗脸帕放进去。
“不至于吧，兴奋归兴奋，你不把欺负的人是谁告诉我就跑掉，我也没办法帮你出头啊，小屁孩，脑子被人打瓦特了。”他低声嘀咕。
“奇葩世界奇葩事多，这小丫头的疯劲就跟昨晚梦里那个疯女人一样，马德，老子那么大的人了，还在梦里给老子唱摇篮曲哄睡？关键是还特么巨难听，我特么还醒不过来，噩梦啊……”想起这茬牧言还不禁打了个寒战，可见这个噩梦对于他幼小的心里造成了怎样巨大的伤害。
婉月要是坚持听到现在这句，一定会把脸盆朝牧言脸上扔而不是往天上抛！
不再去管疯婉月，牧言回房里穿好衣服，然后一把将被褥全部翻过来，从床板正中央拿起装灵尘的布囊系到腰上。
要是让婉月看到这一幕，她也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的失败了，而且多半还会在心里感叹一句：臭小子你明明看起来很楞却过分鸡贼啊！
一个人吃完了婉月准备的早饭，牧言感觉很满意，总得来说，婉月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综合之前的观感，从这种种迹象表明，婉月确实拥有当好一个保姆的所有资质，基于想要在以后都吃到可口菜肴的愿望，牧言决定将为婉月出头这件事情落到实处，而且优先度要适当提前。
早饭也吃完了，牧言又回到自己的房间，主要马六昨天叮嘱他说今天要带他参加铁血佣兵团的入团仪式，他也不好出门，要是对方找上门来，他却不在，总还是不好的，人生地不熟的，先尽量和周围人打好关系总不会出错。
等了片刻，又去大门外瞧了瞧，牧言没有等到消息，于是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他昨晚刚到手的新玩具还没来及体验呢，现在乘空闲刚好研究研究。
将灵尘从腰间解下，桌面上已经放好了使用灵尘所需要的辅助工具。
在金属薄片上倒上一点点灵尘，打着火镰，牧言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
“怎么看起来这么像在**呢？这玩意儿不会上瘾吧……”
摇摇头，牧言自己遏制了自己产生的奇奇怪怪的想法，然后按着马六给他说的方法点燃了灵尘。
灵尘的燃烧没有产生火焰，而是像被点亮的碳，随着燃烧，一缕很凝练的烟气缓缓从金属片上升起，不一会儿，灵尘充分燃烧，牧言确认不再有新的烟气产生，然后他便伸手轻轻将那团烟气‘摘走’。
牧言将这团奇怪的物质举到眼前，反复观看，惊叹世界的奇妙。
“气凝胶有没有这玩意儿轻？”
“不能这么想，那玩意儿是科学，这玩意儿是玄学。”
收起发散的思绪，牧言将这团烟气放入口中，然后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不说什么入口即化，这东西本来吃起来就没感觉，反正在吞咽后不久，牧言感受到有一股很淡很淡的热流在胃的位置产生，然后流遍全身，并很快消失。
“？”
“老马不是说会有很温暖的感觉吗？还说在吞了大约一钱左右灵尘燃烧产生的物质后会全身发烫，一天之内都不能再使用灵尘吗？”
“我烧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