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那华袍中年狰狞的笑道。
时间又恢复了运转。
“要死了吗?”几人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突然!
风暴消散了。
姬无令瞬移到半空中,一只手抓住玉佩。
“敢要本尊的东西,呵呵。”
分明还是姬无令的声音,却冷酷的让人害怕。
“这...”二叔几人面面相觑,看出了姬无令的异变,不知所措。
此刻姬无令悬浮在半空中,双眸变成了血红之色,看着场中的两人,如同在看两只蝼蚁。
那华袍中年感到一股窒息的压迫之感,一种死亡的危机笼罩了他,他想动手,不能在动分毫,他想求饶,却不能说话。
这就是绝对的实力!
砰!
那华袍中年的右手和手中的宝扇一起崩裂,化为血雾。
“啊!”
华袍中年恢复了行动,疼痛让他半跪在地上。
“我的手,我的手!”
姬无令突然笑道:
“你的手?接下来,你将恨自己为什么要长这服身体。”
突然无与伦比的疼痛从四肢深处,从灵魂深处传来。
“啊!求...求求你,杀了我!啊!”
姬无令欣赏着他痛苦的神色,歪头一笑道:
“你的四肢将会从内到外被一点一点侵蚀,你的灵魂将会被一点一点灼烧,这灵魂上的痛苦还一直刺激着你,让你保持清醒,嗯...大概半个时辰你就能解脱了,感激我吧。”
姬无令转头看着那身着赤色绸衣的青年,那青年早已瘫坐在地上,听着华袍中年痛苦的嚎叫,巨大的恐惧让他浑身颤抖,连饶命都无法喊出。
姬无令森然一笑: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蝼蚁,作为奖励,就让你享受一个时辰的死亡旅程吧。
那青年突然开始疯狂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浑身冒着黑气,痛苦的嘶吼起来。
姬无令转头,扫视一圈村子,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避开那双血红色的双眸。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二叔看着面前恐怖的“姬无令”,硬着头皮向前低声问道:
“请问前辈是?”
姬无令突然咧嘴一笑,配上旁边两人痛苦的嘶吼,更加让人感到可怖:
“二叔...我就是你亲爱的无令啊。”
“这...”二叔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姬无令”。
“哈哈哈!”姬无令突然仰天长笑,突然用冷漠的声音问道:
“这样的姬无令,你们不高兴吗?”
“这...”
“哈哈哈哈!”
姬无令一跃而起,留下回荡的笑声,和面面相觑的众人。
...
苍穹之上,突然有一颗星辰一闪而过。
一座空旷的大殿中
一位老者披着长袍,囔囔道:
“这魔胎真是有趣...”
无尽魔域
一位中年人坐在一座漆黑的大殿中,敲了敲身下的宝座。
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
“父王,叫我干什么?”
“你走一趟冥域,魔星现世了。”
“不过...”那中年强者皱着眉低语道:
“天上的星辰并不认可?”
...
傍晚
“砰砰砰”
“谁呀!”七叔从沉思白天的事中被打断,起身开门。
一看门口躺着一个人。
“啊!无令!”
姬无令躺在床上,看着一旁好奇的七叔,无语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后来干什么去了。”
姬无令只记得“自己”折磨那两个不速之客的时候,当时自己的心中只有一种痛快之意,究竟是自己被控制了,还是自己本性就是这样...
“你真是无令?”七叔犹豫的问道。
“是我!七叔。”姬无令无语了。
“好,是你就行,你白天可真是吓死我了,就像...就像一个杀人不眨呀的魔头。”
姬无令讪讪笑了笑,在那个时候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那七叔嘴里的魔头不就是自己吗。
“没事就好,快回家去吧,白天发生了这档子事,免得你家老头担心,你那马二哥照料着呢。”七叔见姬无令没事了,就下了“逐客令”。
是太晚了啊...
姬无令起身出门,临走时突然回头说道:
“七叔,你那坛酒先留着,你别偷喝。”
七叔脸一黑,旋即又一笑,果然还是这臭小子。
姬无令犹豫了一下,太晚了,明天再去找赤明吧。
门口
姬无令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子,院子里的驴轻轻看了他一眼,又趴下睡觉,姬无令轻轻推开门。
“无令。”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姬无令一巴掌轻轻打在自己脸上。
叫你轻一点轻一点...
“嘿嘿,老头,你还没睡啊”
老头头也没抬,轻轻的嗯了一声,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让姬无令睡觉去了。
姬无令见老头没有问白天的事,舒了口气。
半夜
姬无令在痛苦中猛地醒过来,坐在床上,背后冷汗湿透,看着窗外昏暗的月亮,身边没有赤明,还真是不习惯啊...
突然一只手搭在姬无令肩膀上。
“卧槽!”
“干嘛呀,主人”血迦楼懒散的声音传过来。
“你...你不会要陪我睡觉吧。”姬无令手撑着床退了退道。
血迦楼也坐在床上,笑道:
“要是主人需要,也可以。”
“你...”不知怎么,经过白天的事后,姬无令对血迦楼的敌意少了许多。
“我是来给主人解惑的。”血迦楼笑了笑说。
“你小声点。”姬无令突然想到什么,低声道。
“放心啦主人,放在过去那老头还差不多,现在我们不可能打扰到他的。”
“解什么惑?”姬无令犹豫了一下问道。
血迦楼往姬无令那凑了凑说道。
“你好不好奇你为什么一到晚上就浑身剧痛呢?”
“为什么?”姬无令直接问道,这个问题困扰姬无令十四年了。
血迦楼笑了笑说:
“简单啊,你我的生命本源都受到了重创,那些受创的部位一到晚上死气重的时候就会痛啦。”
“要不是因为这,主人应该长得很帅呢。”
姬无令很想说,咱俩不是长得一样嘛,这也不丑啊。
紧接着,血迦楼突然捏了捏姬无令的手心。
“主人你是不是只有手心,膝盖,小腹特别特别痛呢。”
姬无令没有答话,因为他说的对。
血迦楼突然笑道:
“因为啊...”
“因为这!”
下一瞬间,姬无令只感觉四周的景色突然一变,两人置身于一座漆黑的佛殿当中。
“这...”姬无令看到面前的景色,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面前是一座漆黑的佛像,佛像座下用锁链锁着一个婴儿!
这婴儿更被几根细小的锁链穿透了手心,膝盖,小腹!
血迦楼向前,轻轻的抚了抚婴儿的脸,低声说道:
“你说他多么可怜呢,这是出生而已,却遭受如此苦难。”
“你说!”血迦楼突然回头看着姬无令。
“这漫天的神佛是不是该死!”
姬无令没有答话,也走向前,伸手向抚摸一下面前的婴儿,却发现只是一道幻影。
姬无令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这是我?”
血迦楼一把抱住姬无令,趴在姬无令耳边低声道:
“这是你,也是我。”
“亲人抛弃了你,世人要杀死你,我们才是一类人呀,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