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的!
姜昕好像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托着下巴想了半天,她才蹲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我的技能珠呢?”
“你的技能珠?”王可懵了呀,什么你的技能珠,我不知道啊。他赶紧去翻身上,结果只翻出十来个技能珠,都是他在十三区无聊的时候瞎捣鼓的,却又哪里有姜昕的呢。
“哎,别哭呀!”姜昕一看,小嘴一瘪就要开哭。这可不行,王可赶紧捂住她的嘴,万一让前院的那些人听到,自己虽说不怕,可也是个**烦。
“小祖宗,你先告诉,你的技能珠什么样?”王可在认怂方面,对白火苗都是硬气的很,可对姜昕,他就是硬气不起来。
结果姜昕又在地上鬼画符:“你做的第一个,我的!”
写完,姜昕小手十分强硬地一伸,等着王可翻兜。这可难了,王可立时想起来了,那个技能珠不就是沐老在用么,自己怎么不知道这小丫头自己先用了呢。
脸色出奇难看的王可不尴不尬地站在姜昕面前,像是含冤认错的小孩,又委屈又没辙,一赌气,王可索性把刚翻出来的十几个技能珠都塞到姜昕手里,然后强颜欢笑地念叨是自己不对,给姜昕赔礼了,给姜昕道歉了。
哪知姜昕根本不买账,见他糊弄自己,一下子将技能珠扔的到处都是,跺着小脚丫跑到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小孩子生气,大人能怎么样,陪着呗。
正这时,院外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不少人在争论什么,尤为刺耳的便是玉三娘那极具辨识度的尖细嗓音:“刘文奎你别跟老娘这撒野,等方家来人,有你好看的。”
一个男人也扯着大嗓门叫嚷道:“方家都特么是个卵,老子在天后区地面上混,谁不给我三分面子。”听声音肯定是喝醉了,“你让他来,我喝不死他我。”
“玉婆子!今天玉素素必须和老子睡!”另一个粗犷许多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响起,簌玉阁的窗户都在隐隐发颤。
……
……
“小祖宗,你听听,咱们得走了,要不麻烦死!”王可借势求饶,央求姜昕赶紧动作。
王可一把抄住白云二人的技能珠,赶忙抱起姜昕溜了出去。一出去,他就愣了。
原来簌玉阁周围还有极大的范围也是玉波楼的地界,而此时为了玉素素,上千恩客弃了自己原先的姑娘,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有走的有飞的,玉三娘独领一路最为浩荡的队伍吵吵闹闹而来,弄得阁楼四周影影绰绰被围了了水泄不通。
“玉素素,你这本事屈才了啊!”碍着白云的关系,王可没有说什么太难听的话。
但现在想走却是难了,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倒还好办,但是姜昕肯定无法离开。
“咦?他也来了?”
在红男绿女之间,嘈杂人群之中,一个一袭白衣的蒙面身影勾住了王可的视线。哈哈,这家伙还真了换了一身白衣,那丑鬼是不是也来了呀。
这人正是白天追杀王可的黑衣人,一身生人勿近的气质十分容易分辨。
下一秒,一只白色小狐狸被姜昕从阁楼上扔了下去,嘴里“啊啊”的不停叫嚷。听到姜昕的声音,阁楼下的各方神圣都安静了下来,极为在意姜昕到底在说什么。
“各位,各位,她是哑巴,待妾身进去问明了,再来向各位告罪,如何?”玉三娘这场面话说的倒是敞亮,但恩客们都是常年厮混在这里的,就是不了解玉素素,对她玉三娘的人性还是很了解的,当下就有人吵嚷起来:“少废话,一个玉素素,又不是天仙,让老子们等了这么久,别给脸不要脸!”
“就是,就是,什么玩意也玩这套,真拿自己当个仙儿了?!”
“话别这么难听,也许玉姑娘有难言之隐也说不定。”
“难道外面传玉素素这婆娘有了野种是真的?”
“放屁,有也是我的,怎么就是野种啦?!”
这边有一个挑事的,立马周围七嘴八舌的猜测就开始了,不论他们谁说什么,无一不是将女性当成了玩物,他们只是喜爱向对手展示自己的占有欲而已,然而玉三娘没有再跟他们纠缠,径自转身上了簌玉阁。
十三区,这就是十三区,灰色链条的前端,暴利吸引了无数的“吸血”虫,将它们汇集,任他们吮吸,将它们喂饱,再让它们被更高层的存在吮吸。
白色小狐狸眯了眯眼不屑地从那群人身上移开了视线,从竹林的缝隙间看着玉三娘爬上了三楼,走到姜昕面前,看着她们似乎说了什么,就看见玉三娘突然扇了姜昕一记耳光。
哈——!小白狐看见这一幕,全身的毛笔直地乍了起来,口中发出愤怒的声音。
“老娘把你捡回来,你给老娘干活,居然放一只狐狸进来,伤到姑娘怎么办!”
玉三娘此话一出,楼下的恩客中有耳尖的,以为玉三娘耍手段,立刻高声喊道:“玉婆子,别来这套,今天我们一定要给玉姑娘庆生。”
“滚蛋!姑娘伤了你们全给我滚蛋!”玉三娘十分着急玉素素的安全,怒骂一句便慌慌张张地进了屋去。
楼下那几个耳尖的互视一眼,招呼了其他几个人,或爬,或跃,或飞,嗖!嗖!嗖!几个身影敏捷的从簌玉阁墙外上了三楼,一看有人出手,后面一堆心急的也不问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地都上了三楼,可怜簌玉阁是个清净之地,多少年也没“接待”过这么多人,“咔嚓咔嚓”地面干脆利落地断折,任上面镶嵌的珠宝玉石碎裂,坠落。
“我的女儿啊!”玉三娘一声哭号跟断裂的地面一起坠落。
在场的恩客们都是心头一紧,面色颇有不愉,要知道在前院,自己都是将兜里的钱财舍了个干净才有机会进来后院,若是玉素素有个好歹,今天少不得要翻了这玉波楼。
房内里间屋子之中,玉三娘泼妇闹街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细数自己“养育”姑娘不易,哭诉自己花的多挣得少,指责地上的宋老大和谢老三不是个人,再将玉素素床褥上的几滴鲜血拿给左近看热闹的恩客。面上的工夫做足了,玉三娘一双看人识人的眼睛可没闲着,里间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能藏人,有嫌疑的地方她都不动声色的试探过,除了玉素素床板底下是空的她知道以外,真没发现玉素素是怎么离开的。
做戏做足,玉三娘又一把拉住姜昕问她玉姑娘何在。所有人在姜昕一通比划之后,大概知道了,宋老大和谢老三贪图玉姑娘美色,因奸不允逼死玉姑娘,怕玉妈妈事后知晓难容他二人,便让萧二掳了玉姑娘,去了哪里却不知道。
“那为什么他们两个死在这里?”玉妈妈眼珠一转喝问道。
姜昕被她吓得一哆嗦,大眼睛直直盯着玉妈妈说不出话来,在周围人的谴责下,玉三娘无奈只好温言宽慰姜昕,只要她说明白,自己绝不责罚,还会给她买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
安慰多时,姜昕才抹抹眼泪,比划了一个男人,又指了指桌上的白纸,又朝宋老大和谢老二的后心上可爱地拍了拍。
“快找,可有一个白衣男——就是他……”玉妈妈赶忙推开窗户,一下就看见人堆里最显眼的白衣人,慌忙扯开嗓门朝楼下喊,“快抓那白衣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