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云镜视线慢慢清晰,,这是他恢复意识的第一个念头。“像死”是第二个。血气像被吸进脑子里,脑子里瞬间模糊,挣扎清醒。血又像溅到心脏,烫的难受。扫视四周,他只看到血水和十个围着他的人。
身上光溜溜的,泡在血里。血水没过脖子,却感觉不到凉意,血池里的灵气带着暖意源源不断的涌向云镜的身体,再流向丹田,最后被一股力量吸收。
全身毛孔似针扎一样,耳边阵阵雷声轰鸣,刺激着他的颅内神经。十个人围着他,十种血色灵气源源不断的射向他,云镜感觉有东西在自己丹田凝结,吞噬着自己的灵气和血色灵气。
尝试活动身体,手指一抬,撕肉拧骨的感觉让他大口吸着恶心的血气,呛得又咳嗽。
随着血色灵团的凝结,云涛感受到自幼时就有的鼓胀痛渐渐退散,云涛舒服的不禁发出声来:“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额!啊——真舒服——。”
对面的逍遥妖听到声音,艰难的张嘴:“小子,看看丹田的灵气能运转自如吗?”“嗯?这是哪?你是谁?”“我们是给你注灵的,快看看,再过一会我们就撑不住了。”
云镜感受自身,确实,身体里充盈的灵气正逐渐涌向丹田,云镜没迟疑。心念探向丹田,发现自己的丹田多了一个灵团,再探向灵团,灵团忽然爆长,云镜吓了一跳,发现灵团暴胀了数倍。之前是鸡蛋,现在就是鸵鸟蛋。而且还在变大,丹田马上就满了。
周围十个人同时咳血,血还没落入血池就被云镜的丹田吞噬。血池的血也被飞速吞噬,血池里的血围绕云镜形成漩涡,冲刷着他。雷声越来越大,似乎在警告云镜。
丹田突然暴胀,令云镜痛不欲生,暴胀的丹田犹如一团火焰,不仅鼓胀欲爆而且温度尤如火炭,炙烤丹田。
毛孔传来的血气让丹田几乎要爆炸,奇怪的血充刷身体让云镜想撕了自己。剧烈的痛感让云镜意思恍惚,甚至开始怀念以前那令他认为痛不欲生的肿胀感。
丹田不受控制,灵团疯狂吸收着灵气。云镜全身已经血肿的像一个紫色的气球。云镜的身体一点点浮出血面,意思逐渐模糊。“难道,就这样吗?”
许久……
云镜的视线逐渐清晰,意识慢慢恢复,“嗯?没死?”云镜的身体恢复了大半,但还是囊肿。之前剧烈的痛感使云镜的身体麻木。
丹田的灵团还在顺着毛孔源源不断的吸收着血池里的血,再看那十人已被吸成干尸。只有逍遥妖的干尸浮在血上有一个扑向他伸手抓他的动作。“你还没告诉我这是那呢。”云镜看着逍遥妖,害怕的说。
云镜尝试从血池里爬出来,但对于一个虚弱且麻木的胖子来说,翻身有点难。尝试过后,云镜明智的放弃了,检查起了丹田。丹田的痛感,让云镜大吐了几口血。
灵团在丹田里通过毛孔吸收的血气冲刷这自己,灵团已经凝结出了形体,婴儿模样。一呼一吸,血色灵气被灵团吞噬吸收,婴儿的模样也逐渐凝实。
血池快干枯的时候,婴儿模样的灵团睁开眼睛,虽然灵团遍体血红,但眼睛却分外明亮,显得妖异恐怖。灵团张嘴,云镜紧张起来。害怕这恐怖的东西要做什么事。这东西这么看都不像好东西啊。
婴儿吸气,云镜紧张。
婴儿双手握拳,云镜睁大眼睛直盯着。
婴儿:“哇啊哇啊哇哇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声音出现再云镜脑海中。
云镜:“…………”
“还真就是个婴儿,那我怀孕了?这他喵咋来我丹田里的啊?”
云镜再次尝试运转灵气,原本稀松的灵气变得凝练,丹田内出现了一丝凝华灵气。婴儿小手指一勾,灵气被吸收。云镜:“…………?”婴儿咳嗖一声,血池里的血透过云镜也被婴儿吸收了一点点。婴儿皱起的眉毛舒展开。
云镜再次修灵,婴儿再吸收,血液再次减少。云镜持续修灵,血池慢慢消失。
血池消失,婴儿眨巴眨巴大眼睛, “妈妈。” “?!我不是你妈妈,额……我可能是你妈妈。不是,你别叫我妈妈。” ”妈妈,吃。” “吃?吃啥?“ 一阵空虚感让云镜不知道第几次意识模糊。发现婴儿在吸他身体里的血。云镜想起就是它吸干了血池,赶忙锁着血脉。“快快快。”云镜刚锁了几条大脉。眼皮已经不受控制,马上就要合上了。“祖宗,你可别吸干了我啊,你可在我身体里呢。”云镜闭上眼睛。 云镜昏趴在池底。昏迷中,云镜身体逐渐恢复,线条逐渐清晰。 魔灵:“天天乖,妈妈睡。” 婴儿也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云镜被雷声震醒了。还是趴在池底,丹田里的婴儿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他不敢修灵。抵抗着酸痛,爬到池边,扶着池沿要跳出来。 一滑,Duang——云镜和一个干尸“磕头”了。摸了摸脑门,没事。干尸头上一个坑。起身,“对不起啊,对不起。” 云镜后退,发现手上的血沾上了干尸的衣服,再加上后退,一下就把它身上的黑袍扯了下来。看衣服好像是逍遥妖的,云镜赶忙把黑袍披在干尸身上,衣服里掉出了一个戒指和一本书。 云镜把黑袍一丢,捡起来看,一个黑戒,云镜试着带在手上,发现是一个储存戒指,戒指里躺着数百灵石,和许多云镜不知道的东西。“发财了!”捡起书,《血海魔功》听名字就是正宗的魔功。翻了俩页,寥寥几笔的配图。看的他心神巨震。方法血腥,不堪入眼。好像又有魔性,吸引人看下去。 云镜定神,把书放在戒指里。又摸了其他人的衣服。 云镜手支着脑袋,看着光膜上的雷光,又看看手上的三个戒指。想着是出去看看还是去那边的血膜里。血膜不知道去哪儿,光膜又薄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