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被人按在桌子上,这样的日子他也习惯了,并没有想到要反抗,这三年的时光,让他变得低沉,连反抗都忘了。
那三个人举起了拳头,对着无常就要打过来了,无常毫不抵抗,被他们轮流打着。
那三人非常生气,无常坐下的凳子被踢碎了,无常摔落在地上,那三人接着攻击,一顿拳打脚踢。
无常毫不还手,他的右手呈现白色,想要用力,却在颤抖,稍微握紧一点,却无法使劲。
“哼,废物,怎么?你的这只手还能动弹吗?”其中领头的人,抄起酒壶,对着无常的头砸了过来。
无常头破血流,两眼低迷,早已无了神色,全然一副行尸走肉。
又有一人见他狼狈模样,直接踩着他的右手,也捡起来了地上的碎木块,对着他的头又是一记重击。
“废物,你之前再怎么风光,如今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就连我们几个都打不过,你还活着干什么呀?”
那人更加用力了,紧紧的踩着无常的右手,还不断的用力摩擦地面。
“啊――”无常疼痛难忍,又无法像之前那样拔出太刀来对付这群人了。
“废物,看你今后还敢胡说八道,以后见到我们,跪下来叫爷,路上遇到了,绕着走,听到了没有?”领头的人又抄起酒杯砸向无常的头。
无常浑身是血,隐隐约约还能看清楚他是个人,酒馆中的其他人都有些同情,却也只是同情而已。
那三人刚要走,无常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用衣服擦了擦血,还剩下一点点酒,没有喝完,又坐了下去。
“打完人就想跑?你们这群人,未免太过分了!”突然一人说道。
“谁?谁在哪里大喊?”其中一名殴打无常的人说道,朝着那人看了过去。
一名戴着斗笠的男子非常淡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朝着那三人这边转了过来。
“乱世已始,我们贵为极羽国一员,为何不能团结一心,还天下太平,反而将一身武力发泄在同胞身上,你们不觉得可惜了吗?”那人淡定的说。
“哪里来的家伙,在这里大言不惭的,你有这个本事,那你就称帝起兵,在扫荡四方,还极羽国一个太平。”
领头的人说完,酒馆中都大笑了起来,无不在嘲笑这名小子满口胡言。
那戴着斗笠的人并没有因此生气,还是显得非常淡定,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一饮而尽。
“是个不错的决定,可惜我没有称帝的威信和理由,也没有追随者,要不,你当我的参谋,给我出谋划策?”戴斗笠的人说。
“哼哼,笑话,你在这里开玩笑吗?你是在拿我开玩笑吗?”那人说,缓缓靠近戴斗笠的人。
“不,我是真的想要还天下一个太平,极羽国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开始,已经混乱了三年了,无论是哪一方的诸侯,都是野心勃勃,却不能为天下苍生而行,鄙人才疏学浅,又无贵人相助,只想借助诸位的力量,为我……”
戴斗笠的人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面前的那人一拳给打倒了,斗笠掉落到了地上。
“哼哼,你连我一拳都接不住,还想还天下太平,你未免有些太狂妄了,想要拯救世界,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这拳头,看看谁的拳头更硬,谁就能够统治!”那人笑了笑说。
“我……我是没什么实力,也没什么天赋,但是我真的很想让极羽国重回巅峰,还黎明百姓,还天下一个太平呀。”
那人接着说,缓缓站了起来,大概也只有二十来岁,大概也就比无常小个几岁的样子。
“现在这个时代,混乱不堪,不是太平年代比脑子了,而是比比谁的拳头更硬朗了!”
那人说完,朝着这年轻人又打了过来。
年轻人连忙抱住自己的头,蜷缩着身体,任由那人殴打,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无常醉醺醺的看了一眼,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面那年轻人脸上一道长疤痕,身上的衣服也是好几个补丁,身材瘦小。
“别打了,别打了,我走还不成吗?”戴着斗笠的人说道。
“哼哼,小样,没实力,就别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我们走,记住了,我们是城主殿的人,想要找我们复仇,尽管来,我们也不怕你!”
那人说了一句,另外两人也开始准备走了,酒馆中的其他人,也珊珊离开,只剩下无常了和那名年轻人了。
“唉,又失败了,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吗?”那名年轻人摇了摇头,头上的斗笠也破碎了,失望地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酒。
“你多大?名字?”无常坐在座位上问。
“子殇,二十一。”年轻人说。
“子殇?国姓?你是皇室的人?”无常眼神变了点问。
“不,我只是姓子而已,和皇室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有关系,也不知道是哪一辈的事情了,唉。”子殇说。
“哦,什么实力?”无常问。
“哈,我也挺强的,已经到达破地境了。”子殇骄傲的说。
无常一听,冷笑了一声,继续喝着自己的酒,没有再问下去了。
“无常大哥,你的手真的废了吗?”子殇走了过来,又让店家拿过来一壶酒,两个人对立而坐。
“废了,已经废了三年了。”无常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手还有办法可以恢复,要不我帮帮你?”子殇说。
“嗯?怎么帮?”无常问。
“我这里有个丹药,专门疗伤的,特别是对于筋骨恢复,很有好处,我现在也没受什么伤,不如就送给你了,就当是交个朋友,怎么样?”子殇说。
“哼哼,你放在这里吧,我考虑考虑要不要交你这个朋友?”无常说道,酒壶酒杯你都已经没有酒了。
子殇非常识趣的把自己的酒给了无常,让他继续喝,“给给给,我这里还有,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买。”子殇说。
无常笑了笑,又端起酒壶,狂喝起来。
“刚才外面吵什么吵?什么人在这里打扰我的雅兴!”突然从上方的楼房中,走出来一人,体态肥硕,胡子拉碴,衣冠不整的,脸上很是不悦。
“他是谁?”无常问。
“城中的税官,横征暴敛,酷爱喝酒,仗着自己有点实力,到处欺压百姓,我们还是躲远一点好。”子殇说。
“呵,不必。”无常笑了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