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害出了赵府,见到了昨天的壮汉,古恶来。
凌害道:“古恶来,你的武功确实是有可取之处,但你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呀。”
古恶来道:“干老,这帝都不比别的地方,你不欺负别人就会被别人欺负,这帝都是人吃人的地方,若是没有实力,人命贱如草芥,尊严一文不值。”
凌害道:“我不知道你经历了啥,但也别太悲观了,更不能将怨气撒在别人身上。”
古恶来心中暗想,你还不是昨天把怨气撒到我身上了,这会还对我说教。心里想归想但嘴上没说出来。
凌害也感受一下教育别人的滋味,确实是爽,怪不得长辈都喜欢教育晚辈呢。
凌害继续说道:“古恶来,这帝都共有多少军队,军营在哪,我想去看看。”
古恶来道:“干老,我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城中巡视士兵共有4万,负责东西南北四个城区,宫中羽林卫有2万,听说由国师房先生掌管,这2处都是内城防卫,城外有2处军营,一为水军营,位于帝风港,距离帝都较远,有10里地,由号称‘北海蛟龙’的罗冲中将掌管。还有一处西山大营,由少将许烈掌管。若是干老想去军营的话,西山大营正合适。”
凌害道:“好吧,我们去看看。”
西山大营的校武场,一个满身糟粕,胡子拉碴的老头正在纠缠许烈,腰间挂着酒葫芦,满嘴酒气的说道:“许烈,你可不要以为我什么人都教的,你要不是厉天龙的义子,我才舍不得呢。”
许烈无奈的说道:“项老前辈,我是用剑的,而且已用了十几年了,我真的不想学什么枪法了,你看我给你推荐个人行不?”
这老头名叫项飞,继承了项家的枪术,自称项家枪法第一,好面子,若是谁赢了他项家枪,他就让人学,有的人愿意,但有的人不想在枪术上浪费功夫,况且我都赢你了还要你的招式有什么用,但这老头太倔,非教不可,自从厉天龙战胜了秦向北后,项飞就嚷着要教厉天龙几招,厉天龙实在是熬不过他,就把他推给了许烈,说是父债子受,老头也同意了,但许烈已练剑入门,在转行练枪,犯了练武的大忌,贪多嚼不烂,所以一直找理由推辞,只是没想到这项飞竟然都追到军营里来了。
正当两人推诿,一士卒跑来报告,说道:“许将军,营外有俩人叫嚣,说要进军营玩玩,赶不走,已打趴几个守营士兵了。”
许烈还未说什么,一旁的项飞听不下去了,说道:“什么,比我还嚣张呀,我说许烈,你这少将怎么当的,光天化日,帝都侧旁,你就让人这么硬闯呀,还有王法吗?这军营是想来就来的地方吗?走,去看看。”
许烈心中想着,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呀,只是这义父也真是的,把这么个麻烦推给了我,我也点找机会推出去。
许烈和项飞来到军营外,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士兵,俩个人正在拍打身上的尘土。
年纪小的说道:“这也不咋地呀,我还以为多厉害呢,还敢不让我进去,你去乌尔打听打听,我凌害也是城中一霸,土伦的军营我随便进,你们几个敢不让我进。”
年纪大的附和道:“干老,你是真行,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打士兵,不过一会里边的人出来了,咱们再想脱身可就难了,要不赶紧溜吧。”
凌害道:“别怕,你看就出来两个,一个白胡子老头,一个稍微英俊的军官,我们再会会他们。”
许烈一听,此人是来自乌尔,也叫凌害,看起年纪也符合,当下说道:“你叫凌害,不就是想进军营吗,进来吧。”
项飞一听,说道:“我说许烈,你这是军营呀,还是客栈呀,还带往里请人进的呀,这厉天龙也放心把西山大营交给你呀,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古恶来道:“干老,咱们别上当,事情反常,他们想来个瓮中捉鳖,我们进去了还出的来吗。”
项飞一听,笑着说道:“行呀许烈,别看你武功不行计谋不错呀,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呀。”
凌害往里一瞧,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不下百人,知道不妙,改口说道:“改天吧,今天有点事,我们先撤了。”
说完给古恶来递了个眼神,转身往回走。
“想走没门。”
项飞一踢脚下士兵掉在地上的长枪,一道寒芒在凌害和古恶来中间穿过,斜插在地面上,枪尖已全部没入土里,项飞飞身一跃,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俩人一看,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只能一战,周围气氛凝固,大战一触即发。
片刻。
“哎呀,认输了。”
“是呀,认输了。”
项飞俩手各拎着一个,往地上一扔,说道:“许烈,交给你了。”
许烈道:“押回军营再说。”
远处,监视凌害的2个四境高手,一看大事不妙,商量一下,一个留在此处,另一个回去禀报。
“什么?这个祸害呀,真是不让人省心,现在别说老爷了,我都有些操心了。”
回去的那个4境高手告诉了相府参谋张百损,这件事也让张百损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那4境高手道:“张参谋,这监视的任务,我哥俩实在是干不下去了,这小子乱来一气,我哥俩每天提心吊胆的又无能为力。”
张参谋道:“你俩再辛苦几天,马上就让他去书院了,此事先不用告诉相爷了,省得他心烦,你也先回去,密切监视军营动向,若是天黑还没出来再禀报于我。”
军营里,凌害和古恶来被押到校场上,许烈对后面的士兵摆了摆手,示意下去吧。
来到凌害面前,说道:“以后来军营跟我说一声就行,没必要硬闯,随便看看去吧,我会和守营士兵打招呼的,让他们不用管你。”
凌害、古恶来、项飞,三个人一听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呀,乱闯军营,按军规可是要杖责40军棍,做劳役6个月的,现在呢,没事了。
许烈说完转身离开了,项飞跟在身边絮叨着刚才的事情。
古恶来凑过身来,说道:“干老,这是什么情况,你们认识吗?”
凌害一头雾水,答道:“我不认识他,但这西山大营里的军官廨中却有我一位哥哥,我也是想来见见他。”
这军官廨乃是军官们办公处理文件的地方,长官、尉官、校官这三类级别在军官廨处理日常事务,训练士兵、调度协调等,属于军队中层,将官、副帅、元帅这三类位于中军大帐,负责军队决策层面的,属于军队高层,士兵属于军队中的底层,平日训练,战时杀敌。
“你找肖尹,那可是我们军中枪神,现在是上尉,我们都称他为肖上尉,左手边第三排第五间便是。”
凌害心中喃喃道:“肖哥哥,当时在土伦是百夫长,是长官级别,这些年都升到上尉了,是尉官级别了,看来混的不错,见了面要让他请吃饭。”
来到屋里,里面无人,但墙上一杆杆长枪让凌害确定自己没有找错,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来,进了屋,看见凌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你是凌害?”
凌害上前抱住肖尹,说道:“哈哈,就是我呀。”
肖尹道:“你是怎么到这的,你也来帝都了。”
凌害道:“我是硬闯的。”
肖尹道:“什么,那你还能没事?”
凌害笑道:“那个叫许烈的将军放了我了,还说以后可以随便来。”
肖尹道:“许烈少将真是宽容,你对他以后要客气些,他可是一位爵位将军,为子爵少将。”
凌害道:“有爵位怎么了。”
肖尹道:“爵位代表着身份地位,普通人见了要行礼问候,即使是官职比他高的也要如此。”
凌害道:“哦,知道了。对了肖哥哥,既然都到你的地盘上了,怎么着也点请我吃点什么吧,”
肖尹拍了一下凌害的小脑瓜道:“小滑头,走吧,我请你去帝都最好的酒楼去吃。”
“去吃饭呀,最好的酒楼当属是凤影楼了,又能吃饭又能听戏。”
说着,进来一人,竟是项飞。
“这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老头子看来来的正是时候呀。”
凌害还对刚才败给项飞感到生气,说道:“你可真会挑时候,我和肖哥刚商量好去吃饭,你就来了。”
肖尹说道:“凌害不可对项老前辈无礼,老前辈若是肯一去,那是晚辈的荣幸。”
项飞道:“看见没小鬼,你哥还是比你懂礼数,不过我也不是白吃你的,这不,许烈他跟我说你枪法不错,把你推荐给我,看你这么懂事,我且传授你几招,不过这段时间的吃喝花销都你管了,尤其是不能断了酒。”
肖尹高兴的一跺脚,说道:“项老说的可是真的,若如此,晚辈也算您的徒弟,孝敬您也是应该的。”
凌害拽了拽肖尹的衣角,低声说道:“哥,你别太激动,刚才我看见这老头老是缠着许烈将军,肯定是许烈将军嫌烦才踢到你这的,这官场的套路我还是知道点的,要是好东西上边会给你吗?”
项飞在一旁听的只咬后牙槽,气的手发抖,拿起酒葫芦朝凌害的脑袋就是几下。
“咚咚......。”
“哎呀,疼死我了。”
项飞说道:“赶紧走吧,去凤影楼先占个位子,把外面的那小子也叫上,我们四个正好一桌。”
项飞、肖尹、凌害、古恶来四人从西山大营出来往城里凤影楼走去,夕阳刚刚落山,四人背影被拉的很长,老少青壮,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相府,监视凌害的一名4境高手回来。
“张参谋,那小子从军营里出来了。”
“那就好,回府了吗?”
“没有,去了凤影楼。”
“哎呀我去,我这提心吊胆的担心了一天,这小子竟然去吃饭听戏去了,看见没,就这么潇洒,我们是干着急,瞎操心。不行,赶紧让他去书院,等去了书院你们也不用监视他了。”
“那您赶紧的吧,快快让他去书院呀。”
“此事不宜再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