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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狻猊

从天元大陆开始 大展宏图 6719 2025-10-30 17:45

  

第二天,谷中杀戮不断,凌害已经开始适应了这种厮杀的场景,由最初的惧意变得漠然,心智也变得坚毅起来,不管谷中争斗如何血腥,他只是一味的赶路。

  

凌害心中隐隐担心,他听婆婆说过,人一旦见惯了刀光血影,就会对生命产生轻视,长此以往,人也会变得无情,失去本心。

  

凌害晃了晃脑袋,在心中提醒自己,顾不了那么多了,专心赶路。

  

凌害虽然下定决心赶路,但总有意外打断飞行,一块块巨石被抛在天上,足足有车辆大小,俯视看去,原来是一只8米高的魔猿在晨练,《凶兽图鉴》中记载着,魔猿有抛物的习惯,它们以投石为乐趣,是凶兽中唯一能简单使用工具的。

  

凌害心中怨道:“爱好归爱好,能不能别处扔呀,险些打到我和可儿,这么大的石块,即使是擦到也点骨折。”

  

“嗷吼……”

  

“咚咚……”

  

这魔猿扔的高兴,又开始捶胸了,高兴的像个孩子。

  

凌害摇头叹息道,果然是兽,趣味太低级了,扔个石头也能高兴成这样,这也就是我三岁时的爱好,五岁我都觉得和我年龄不符了,开始拉百石弓玩了。

  

  

入天峰越来越近了,已经能看到两柱之间的补天石散发的七色光芒,峰顶上乌云涌动,变化无常,给人以神秘恐怖的气息,时有一条电龙闪现,半响后听到闷雷之声。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虽然能看见入天峰,但凌害知道,还需再飞行大半日行程,但想到终于可以结束这段惊悚的行程,自己还是有些兴奋,握紧双拳准备全力冲刺。

  

正当凌害蓄力急飞时,一声兽啸响彻云霄,顿时林中飞禽惊起,遮住大半天空,百头凶兽疯狂逃窜,形成兽潮。在这股凶兽洪流中,庞大的巨兽会将拥挤在脚下的凶兽踩成血泥,一头10米高的龟甲象无意中踩扁了5米长的紫毒蜈蚣和撞飞了一头4米高的蝎尾铃鹿。灵活敏捷的凶兽会提前逃之夭夭,一头5米翼猿,奋力一跳,羽翼一展,飞出几十公里外,眨眼之间,不见踪影。

  

龟甲象,体型为象,身披龟甲,两根细长的象牙好似荆棘,尖刺丛生,长长的象鼻如同圆木,摆动生风。当年天魔神麾下的兽王部落驾驭龟甲象,横扫千军,所向匹敌,给蛮族部落造成极大的损伤。只不过这龟甲象也有弱点,就是腹部防御薄弱。

  

紫毒蜈蚣,身体呈现紫色,能够散发紫色毒气。

  

蝎尾铃鹿,兼具鹿的灵动和蝎子的毒性。

  

翼猿,与魔猿相比,体型较小,但生有双翼。

  

此时,林中怒吼重叠,啸声震耳,林木倾倒,粗树横折,残枝落叶到处都是。

  

一头庞然大物,形似狮子,头生龙角,毛色亮泽,金光璀璨,看其外形应该是上古凶兽狻猊,而且是一头成年的狻猊。在其身后是一头小狻猊,和它长相神似,只是体型微小,未长兽角,且腹部、腿部鲜血直流,踉跄的躲在大狻猊后面。

  

正前方,两头似犬凶兽,两耳尖长,体型略小于成年狻猊,獠牙雪亮,四足蹬地,眸光冰冷,死死的盯着成年狻猊和身后受伤的小狻猊。这两头正是上古凶兽犼。

  

  

凌害观察过后,心中已有大概,应该是两只犼咬伤了小狻猊,大狻猊为保护小狻猊正和两只犼对峙。

  

狻猊和犼都是上古凶兽,也是林中霸主,它们之间的战斗是领地的划分也是生死的较量,两只犼显然是有备而来,咬伤了小狻猊让成年狻猊有所顾及,不能全力应战。

  

看到这样场景,凌害心中估量,成年狻猊和小狻猊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此地不宜久留,凌害准备离开,突然小狻猊的眸光瞅向自己,神情可怜,眼里满是担心、惊恐、求助的目光。

  

自己无能为力,还是走吧,凌害一狠心带着可儿飞往入天峰。

  

小狻猊的眼神始终在凌害心里挥之不去,自己不断的说服自己,不管自己的事,不要冒险,自己也没有办法,以自己的修为干预凶兽之间的争斗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己能依仗的就只有这件武神衣,若武神衣不能隐身,自己早就......。

  

等等,武神衣能隐身,若是自己把小狻猊隐身起来,这样成年狻猊也许能打败两只犼。

  

可是自己能确定在接触到小狻猊时不会被对方伤到吗?武神衣在接触到它时,它就能看到我和可儿,若是它突然咬向自己,自己能抵挡的住吗?虽然它已经受伤了,可要知道上古

  

幼兽本身就有3阶实力。

  

耳后不断传来凶兽的撕咬声,古树的折断声,山石碎裂声。兽声震天,大地摇颤。

  

  

凌害回头望了一眼,此时那头成年狻猊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白獠牙,红眸中泛着怒光。

  

“砰”的一声。

  

成年狻猊后脚用力,高高跃起,顿时大地龟裂开来,土石飞崩,尘烟弥漫。

  

面对愤怒到极点的成年狻猊,两只犼也开始后退,成年狻猊抓住空隙,一口咬向右边一只犼的前腿。

  

“嗷……”

  

一刹那,那只犼的前腿竟被生生的拽了下来,鲜血喷涌,让它剧痛发狂。

  

也只是那才的一瞬间,左边的犼抓住机会,利牙洞穿了成年狻猊的左腹,在上面留下一排牙洞,血流如柱。

  

成年狻猊用重伤夺取了一只犼的行动,此刻它只需面对另一只犼即可,避免了两面受敌。

  

成年狻猊抖动身体金色的皮毛,深吸口气,腹部开始渐渐的出现火红之色。

  

健康的犼见到后如临大敌,向后退去,喉咙耸动,嘴角颤抖,腮部鼓起。

  

  

“呼......”

  

一条火蛇从成年狻猊口中喷出,带着熊熊烈焰奔向健康的犼,所过之处,树木化为焦炭,山石化为熔岩。

  

水缸大小的火柱在抵达犼前不到十米时。

  

“吼......”

  

像是九天惊雷响起,震耳欲聋。巨大的吼声形成的冲击波像是无形的屏障挡住了火蛇的攻击,火焰四散飞落,树林燃起大火。

  

这壁和谷山林茂密,常年落叶积累,已有数尺厚,腐叶燃烧冒起滚滚浓烟。

  

这狻猊本是龙的后裔,虽然血脉不纯,但只要达到八阶,也能像龙一样进行喷火,只不过次数有限,不能向神兽龙一样无限次的吐火。

  

犼的声音是所有凶兽中最具威力和破坏力的,因此也得名为“朝天吼”。

  

没想到这狻猊和犼渐渐形成势均力敌态势,周围地貌也因两只凶兽的战斗被毁,不少未来得及逃跑的凶兽也成为此次战斗的牺牲品,有的化为灰烬,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有的被强大声波震伤心肺,奄奄一息。

  

山石化为齑粉,树木化为焦灰,一片炼狱景象。

  

  

凌害心中惊叹,幸亏自己逃得够远,否则也会被波及其中。

  

交锋数个回合后,两只凶兽已成疲态,狻猊口中黑烟直冒,不能再吐火焰,犼的声音变得嘶哑,不能吼出声来。

  

这是一场实力与耐力的比拼,只是到最后,这只犼有些怯意,转身准备逃跑,狻猊怎么可能放过伤它孩儿性命的凶兽,奋起一跃,前掌啪的一声拍在了这只犼的脊背上。

  

“嗷吼……”

  

一声惨叫,犼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内脏受损,再也无力支撑身体,轰然倒地,脊背上还留着一个很深的爪痕。

  

成年狻猊身体渐弱,也没有了力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腹部的血洞因为自己的远动血流不止,整个腹部已被鲜血染红,它也到了强弩之末,只是还未休息片刻,便听到一声稚嫩的兽吼,正是小狻猊的求助。

  

此刻,那只断臂的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受伤的小狻猊,已将小狻猊逼到一颗大树的死角。

  

獠牙已露,它要报断臂之仇。

  

成年狻猊虽急速奔来,可终究距离太远,加之自己力气将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狻猊命丧犼口。

  

犼一口咬下,空中划出一道血色弧线,但小狻猊不见了,也没有被自己咬在口中。

  

  

情急之下,断臂犼用牙齿四处咬合,唯一的前爪在空气中四处挥舞。

  

“吼......”

  

一声兽啸,直插云霄,凌害耳膜被震破流出血来,好在自己将可儿放在远处山上,自己独自来救,他赌自己能趁犼不注意时能救下小狻猊,也赌小狻猊不会伤害自己,这两点他都赌对了。

  

小狻猊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当看到凌害时并没有扑过来,而是眼眶中噙满了泪水,小爪子耷拉下来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此时成年狻猊已经赶了过来,看见小狻猊消失了,以为是犼将它吞到了肚子里,未曾多想,一声哀怨悲恨的惨叫响彻大地。

  

“呜...嗷...”

  

成年狻猊冷眸中射出两道怒光,浑身煞气逼人,作为小狻猊的父亲,此刻,再无留恋,再无顾忌,只有滔天的恨意和杀死敌人的怒气。

  

独臂犼已感到不妙,兽毛直立,身体颤颤巍巍,它知道此刻老狻猊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即使这样,自己还是不敢上前。

  

再说凌害,感觉后背有些黏稠,伸手一摸,大片血渍,此时才感到后背有些火辣辣的灼热感。

  

定是刚才被犼牙划伤的,刚才自己用武神衣保护小狻猊时自己,后背暴露在外面了。

  

  

凌害急忙检查一下,好在伤口不深,血已止住。

  

再看成年狻猊和犼,两只凶兽已撕咬在了一起。犼已咬住了成年狻猊的肚子,后脚用力将它往后推去,狻猊则用双爪不断的拍击着犼的身体。

  

此刻,狻猊的内脏已经被独臂犼咬的碎成一团,腹部被掏成了一个大窟窿。而犼也好不到哪去,身体上的骨头不知被狻猊打碎了多少根,头部也被狻猊利爪划成了秃斑,战斗场面十分血腥惨烈。

  

僵持了片刻后,狻猊用尽最后力气,将利爪插进了犼的喉咙里,割断了犼的气管。随着气管喷出的兽血,独臂犼后腿弹了几下,眼睛不甘的闭上了。

  

此刻的狻猊应声倒地,口中吐着白气,腹部被撕成碎片,腑脏也流了出来,伴随着微弱的气息,眼睛一眨一眨的。

  

“嗷...”

  

小狻猊挣脱了凌害的怀抱,奔向成年狻猊,不断的用舌头舔着父亲的脸庞,老狻猊看着小狻猊后,眼睛里流出了两行热泪,欣慰的闭上了眼睛。

  

老狻猊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自己的孩子,做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凌害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幕,心中酸楚,想象着自己遇到危险时,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也能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可怜自己连亲身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但他心里坚信,倘若自己有一天做了父亲,也能舍身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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