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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贯庭刀

北宸门 仓公 6075 2025-10-30 17:44

  

“真炁?”于侗陡的望向赵红,满脸震惊。“你会真炁?我记得赵师父不会真炁的啊?”

  

赵红惊觉有些说漏了嘴,连忙啃口苹果缓缓,“我在帮李老头放羊的时候在山里遇见过一个高人,学了两手,这最近才练了些真炁出来。”

  

于侗听言立马惊的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赵红衣袖满脸不爽,“怎么踏马好事都被你给撞上了!”

  

赵红耸耸肩,“机遇无情。”他得意道。

  

说完扔掉苹果核,行步如飞,泥水四溅。

  

待两人到禾都三经堂时已过正午,白云蔽日,突然阴暗了些许。

  

这个堂子坐落在禾都南路口,门墙上挂着个旗子,旗上刻有“三经堂”三个大字,行来行往的人一眼就能注意到,赵红跟于侗也不例外。

  

于侗瘫坐在门阶上按摩着腿,赵红上前敲了敲门,等了半响却毫无声音,无人回应。

  

奇怪,在午睡?赵红心想,他再次使力的敲了敲门,却依然毫无动静。

  

  

“进去看看?”于侗这时提议,他指了指不太高的墙。

  

赵红略一沉思,便也点了点头。

  

两人一先一后跳进院内,四下里宁静安详,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这里似乎是堂子的后院,墙边摆着许多木桩,应该是堆放道具的地方,前院是练功场,前后院中间隔着一个房屋,房屋的木门紧闭却未上锁,于侗指了指木门,赵红受意,率先一步奔出。

  

轻轻一推,木门“吱呀”一声向后退开,突然间,血腥味迎面而来,凝在空中飘荡。

  

糟了!赵红心头一凛,他和于侗对望一眼,各自咽了口口水。随后赵红拔出铁刀,跨过门槛缓缓行进,于侗压了压呼吸声,矮**子紧随其后。

  

这里左边靠墙,前方直通前院,右边是一个厅堂,赵红来到厅堂门跟前停住,眼里有些犹豫,于侗紧压喘息,他待在门的另一边,手拿铁刀,神色恐慌。

  

不多时,于侗做好了心里准备,他朝赵红点点头,然后攥紧着铁刀,蓄势待发。

  

赵红受意,他伸手擦去额角冷汗,长呼一口气,随着一脚将门踹开,迅速的钻进厅堂内比着刀左右张望,于侗紧随其后,脚下似是踩着雨后的水滩般“沓沓”作响。

  

时值正午,但堂屋内却一片漆黑。不知是未开窗还是采光的问题,在适应一下光线的变化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黑水。

  

  

那些黑水黑里透红,些许粘稠。隐着股股铁锈味,腥臭无比。

  

于侗倒吸一口气,差一点惊呼出声。

  

再接着,是厅堂中央,三具死尸呈层叠状,一把刀贯穿其中,将他们牢牢的固定在地上。

  

赵红稳了稳神,“分开行动,看看别处什么情况,完了在这里会合。”他压低声音指挥。

  

“小心。”于侗拍了下赵红的胳膊,弓着腰狗狗祟祟的去了东厅。

  

赵红轻手轻脚的向西厅走去,心里暗自祈祷希望别撞见什么人。

  

行凶者如此残忍,想必也不是什么庸手。

  

好在东南西北四个堂房都无任何异样,唯独这厅堂中黑血黏鞋,那三人皆被断了手脚,看起来格外恐怖。

  

赵红用布将刀裹起,他看向于侗低声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于侗摇摇头没说话,两人同时疑惑,老赵头跟姚师伯哪里去了?

  

  

赵红沉思片刻后将视线放在了厅堂中央的死尸身上,这死尸身穿黑衣,面裹黑巾,想来应该是刺客。

  

于侗走上前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细细摸索但三人身上却毫无他物,赵红眯了眯眼,随后注意到了那把满是血渍的铁刀。

  

“额,你觉得这是不是赵老头的手笔?”赵红疑惑,他走上前仔细观摩这把刀,于侗看着那些人断掉的手脚有些发软,甚至有些想吐。

  

“这得问你了。”于侗皱皱鼻头,不敢多看。

  

赵红走上前握着刀柄使了使力,刀却如焊接在地上的铁杵般巍然不动。

  

接着他凝了口真炁,使力一拔,才终于将刀拔了出来。于侗见此一幕大惊,“你干嘛啊?”

  

赵红未作回应,用衣袖擦拭着刀格前面,也就是刀身的臀,最接近刀柄的地方。

  

血液已经干透,赵红用指甲使劲扣了扣,才总算扣去一片血渍。除开血渍的刀身上泛着银光,刀的中间有一条较宽的血槽,而在血槽凹陷的壁身上刻着两个小字:三今!

  

“赵师父的刀?!”于侗惊呼出口。

  

三今乃赵正独创,其实赵正的师父传给赵正的本是三经法,后来赵正觉得不符合自己的艺术风格,擅自改成了三今刀法,并刻在自己的刀上。赵正有给赵红展示过,非常得意,算是老赵头独特的一点了。

  

  

“老家伙没事。”赵红笑着看了一眼于侗,说这话时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一把拇指长的暗器突如其来,“噔”的打在了三今刀上,吓的两人一个激灵。

  

“谁!”赵红下意识喝道,只见一戴斗笠的人躲在厅门后,手中捏着三枚暗器,他见一击失败,也不恋战,扭头就跑。

  

赵红犹豫了一下,而于侗已经一马当先,大喝一声:“追!”

  

两人冲出厅房,那人已经翻墙而出,赵红三跳过墙,一路紧咬斗笠人身后。

  

那人也奇怪,身有暗器一路上却又不反击不偷袭,带着两人兜兜转转,最后跑进禾都后山深处的一处竹园后消失不见。

  

赵红喘着粗气警惕的扫视周围,这里视线开阔,迎面的前方坐落着一栋竹屋,装修朴实,似是有人在此清修。

  

“不见了?那么大个人怎么一下就不见了?”于侗左张右望,疑惑道。

  

赵红也觉奇怪,那人引起两人注意,一路上不还击也不做声,速度始终在两人能追上的范畴内,倒像是,故意引他们来这里似的。

  

赵红意识到这点,伸手拉住于侗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紧盯着竹屋向后慢慢退去,于侗见赵红这样也不敢多问,两人一直退到竹园的门口那竹屋也毫无动静,周围鸟啼声起,清风拂过竹尖带起“梭梭”的响声。

  

  

莫不是多虑了?赵红心想,他向于侗点点头,准备转身先回去再说,刚转过身时,却被一把插在路中间的刀给吓了一跳。

  

那把刀甚是离奇。通常在制刀时都是根据不同的使用习惯所定制,根据挥砍幅度,刀的长度大多都在三四尺左右,长了不迅捷,也拗手,短了危险也大一分。

  

可这把刀,插在地上的高度,连着刀柄,起码两米有余。

  

刀身没有印纹,若不是太长,看起来和普通的刀也没什么两样。

  

两人对望一眼,都觉新奇。但长刀拦路,赵红心知肚明。

  

不出意料,一股浑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那声音道:“不着急走,喜欢这刀吗?”

  

赵红僵硬的转过头,眼里带着血丝。竹屋的门开了,门前站着一人,这人穿着一身白衣,手拿折扇,面容俊秀,看起来年纪轻轻,声音却又给人感觉异常稳重。

  

唯一的缺点,应该就是长的不高了。

  

“你是何人?”赵红发问道。

  

  

“端木贞。”那人闲庭信步,明明轻启嘴唇,声音就已传数里,浑实厚重,极具威严。

  

于侗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推了推赵红胳膊,似是在问怎么办。

  

赵红若有所思,真炁已经开始凝结起来,生怕再落入和周仁对战时那种窘态和困境。

  

赵红轻声道:“待会打起来,你找个地方躲着,这人不简单。”

  

于侗默默点点头,倘若以往小打小斗,那他自然不含糊,可眼前这阵仗,已经不是身无真炁的他能插手相助的场面了。

  

从端木贞的声音中,于侗听出了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无形无色,震悚人心。

  

“晚辈赵红。”赵红拱手答,突然变得有些礼数,于侗看的都有些不自然。

  

“晚辈?”端木贞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年长许多?”

  

“额,听出来了。”

  

“呵呵,算你有点眼力见儿。”端木贞笑到,话音刚落,身形一闪而散。

  

  

赵红只觉得一束白影从身边划过,带起些风尘,回头一看,端木贞已然靠着长刀,正用折扇挑去坠在刀上的青竹叶。

  

“这把刀,它叫贯庭。”端木贞轻言,眼里似有所思。

  

赵红和于侗呆呆的愣在原地,于侗张大了嘴询问似的望了赵红一眼,赵红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见过这种景象。

  

人的速度能快到这般地步吗?赵红不禁暗想,难道是幻术?想到这,他转头望了眼竹屋的门前,这时端木贞再次笑到,“呵呵,不用琢磨了,你境界还没到。”

  

“你怎么做到的?”赵红好奇发问,端木贞闻声脸色突然僵住,他扭头怒视赵红,眼里全是杀意。

  

“我怎么做到的,与你何干?!”他突然没来由的怒道,然后抬手将刀一拔,一阵挥舞。

  

那把比他端木贞身高还高的贯庭刀在他手上却舞出了花,就像是量身定做似的没有丝毫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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