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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八玄经第七式

北宸门 仓公 5964 2025-10-30 17:44

  

赵红打了个哈欠起身,忽觉意念有些敏锐,他露出疑惑之色,随即吸气一口,凝了一股真炁。

  

一息之间,真炁从下丹田中涌出,过中宫和上宫,随即扩散全身,暖流充斥经脉,周身似有淡淡朦胧的炁流缓缓颤动,赵红大吃一惊,随着意念的更为细微和敏锐,催动的真炁相比以往的渔网,竟已经变成了毛衣般的紧凑。

  

“……竟能这般细腻……”赵红诧异的看着周身真炁,这种感觉和用双聚法凝出的紧凑大不相同,如果说以往穿的是一件布衫,那么现在就是穿的铁甲,越紧凑细腻的真炁,越是难以崩断。

  

这时张知玉拉伸着胳膊推门而入,他一进门就打了一个足有三秒左右的长嗝,赵红皱了皱眉,“这是吃啥了,劲这么大。”

  

张知玉见赵红已醒,笑问道:“你咋睡了这么久,厨房给你留了有饭,去吃点吧。”

  

说完,他注意到赵红浑身真炁泛动,上前几步用手碰了碰,点点头道:“可以嘛小师弟,这炁要去五吟门评测的话,少说也有个小四品往上了。”

  

  

“才四品?我还以为能到三品,感觉真炁这么紧实。”

  

“害,五吟门那评测就图一个乐呵,他就测测真炁,真打架又不看真炁,还是得看把式。”

  

张知玉不屑道,他一个猛扑上-床,凭着手臂和腰的力量缓缓让身子落下,没弄出一丝声响。

  

“你那个八玄经太邪乎,真要打起来,一般人没见过是琢磨不透的,术法全开的话,跟正三品拉一拉,不是问题。”

  

赵红闻言有些暗喜,抿笑一声问道:“正三品的真炁有多细腻?”

  

张知玉想了想,接着闷了一鼻,一股阳炁泛在他手中颤动,他将手伸到赵红跟前努努嘴,“喏,这是正三品的,你摸-摸看。”

  

赵红颌首,用指尖触碰感受了一下,那炁是要精纯许多,就好比是两人一起洗衣服,赵红四品拧出来的衣服条和这个正三品拧出来的衣服条硬度是有明显差距,圈次也要少上许多。

  

“是挺细的。”赵红略有所思的松开手,他忽然想到什么,一脸好奇道:“欸你给我看看你正一品的炁,我摸-摸试试。”

  

张知玉闻言一下抽回了手,“傻了吧你!”

  

他“嘿嘿”笑了几声,随即拉出被卷铺搭起来,沉声道:“还记得你跟端木贞那一架怎么受伤的不?一品往上的炁就会伤人了,阳炁入体有你好受的。”

  

  

赵红一听,这么邪乎?

  

他略一思索问:“端木贞也是一品?”

  

“不是,那人正玄师,离地师一步之遥。”张知玉回答道。

  

正玄师?赵红心头一惊,有这么厉害?他皱眉沉思,突然想起之前的疑问,顿了顿问道:“话说回来,你们当时怎么找到我和于侗的?”

  

张知玉闻声,愣了一下,“你们村里的人说你们去禾都,我们这不一到禾都就感觉山上真炁异常嘛,然后就赶巧的给你俩救了,端木贞认识我跟师妹,肯定得卖咱师父一个面子不是。”

  

说完他有些心虚的侧过身去接着说:“奇怪,你们是怎么惹到端木贞的?”

  

怎么惹到的?赵红凝思皱眉不展,摸着下巴道:“我也奇怪,无冤无仇,他见到我们没说两句话就出手了。”

  

“那他这人还挺怪的。”张知玉心不在焉的哼哼两声,他随即向赵红推推手催促:“好了别想了,快去吃饭。”

  

赵红听言,魂不守舍的应了一声。

  

他依然有些沉闷,临出门时突然想起道:“我那把刀你看见没?”

  

  

“在我那个坊里。”张知玉随口一答。

  

赵红没有多想,点点头离去。

  

繁星临顶,夜风带起一丝凉意。

  

大殿中灯火通明,华懿还未休息,似在内阁中批阅荐书跟商文。

  

赵红瞄了一眼窗后华懿提笔的身影,径直走进大殿,拐过两个道子就进了内阁。

  

一见赵红前来,华懿似乎早有所料,他头也不回的用左手指了指案台边上的一本折子淡淡道:“就在这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闻声,赵红不禁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今晚要找你看八玄经?”

  

然华懿愣了下笔,斜了赵红一眼没做言语。

  

赵红见他不说话,撇了撇嘴没再多问,随后打开折子翻到最后两页,那里记载着八玄经的最后两式,大术“九天”和“九地”。

  

这两式相比前面的六式要复杂许多,前六式,皆只需要以真炁刻出相对应的一道经符,用意念催动即可成术,而大术却要刻八道经符,且刻经符方法与六式大相径庭,

  

  

八印亦有所不同。

  

一印连一印,一旦有一步出错,满阵皆毁。

  

赵红深知此理,他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的尤为仔细,生怕落下哪个细节。一炷香时间一晃而过,华懿不动声色,空中真炁却变得躁动起来。赵红惊觉,他合上折子长呼一口气,知道自己该走了。

  

临近门口时,华懿突然缓缓出声:“你只有两天的时间,两天后实战继续,我会让知玉用术。”

  

赵红一愣,就踏马两天?有没有搞错,这大术难的雅皮,两天怎么弄得出来?

  

“我练了六年没练出来,你现在叫我两天,疯了吧?!”

  

赵红大喝一声。

  

华懿闻声,缓缓将笔搭在砚台边,眼睛锐利的死死盯着赵红,“六年?”他语气沉重的反问一句。

  

随后起身背着手走出案台冷冷说道:“悟不明白就去玩,心乱了就停止禅定,难受了就休息,累了就躺着……”

  

他突然对着赵红嗤笑一声:“你说你练了六年?好一个六年。”

  

  

赵红将眼睛歪到一边,不敢与之对视。

  

他弱弱的说:“本来那八玄经就很难啊……”

  

“少废话!”华懿突然低吼一声,他指着赵红怒道:“练不出来,我就给你打出来。”

  

这声吼声让赵红心头一怔,他浑身一个激灵,张张嘴却又无言以对,埋着头灰溜溜的跑出了内阁。

  

一直到亭子里赵红才轻松了一些,湖水倒映明月,水面上似乎已经结了层薄薄的冰。

  

赵红缓了一口气,满脸不爽的朝大殿撇了撇嘴:“个龟毛,脾气真大。”

  

说完他长叹了一口气,华懿也确是没说错,现在想来,当初若是努努力,现在何必遭这份罪。

  

“唉……”

  

赵红再次叹气,一丝轻风顿时将思绪拉回当年岁月,那些年跟着赵老头和于侗习刀打猎,探-索密林征战山匪,在河边望鱼,也在房顶望月,时不时跟着于侗偷偷包谷,惹惹狗,在河边吃烧鸡喝个烂醉,去邻村逗姑娘惹人一顿骂……

  

那段日子可真是快活,回忆良久,赵红摇了摇头,收回心神。

  

  

四处安静,生冷的风中夹杂着一股桂花清香,赵红长吸一口,而后张开腿,闭眼凝神,意入丹田,真炁顿时澎湃跳动,一瞬即出,扩散全身经脉。

  

“九地,分八印,以一炁催之,化八方八炁,震九方长地,无之其灵。”

  

八玄经第七式大术“九地”,主一个“无灵”。

  

赵红心有所想,他随之引炁过中宫,冲上宫,凝百会,经角孙,而后沉入脚底涌泉穴。

  

不过片刻,脚底便隐隐发烫,赵红稳住心神,伸-出脚踏八方神位,一出二收,一收二合,每一个二收合步,地上就会出现一个相比前六式更大一倍的勾型印记,意念将真炁充斥其中,然后使真炁不动。

  

如果将意念抽走,勾印中的真炁就会失去固形消散,就如水般流走,这时就需要留一分意念在这其中持续控制着真炁。

  

而后再踏下一个二收合步,勾印一出就得用意念引动真炁入内,用真炁稳固勾印的存在,再用意念稳固真炁的固形,而施术者来稳固意念。

  

每留下一分意念就不能再调动,否则一旦动了意念,真炁就会动,炁动了,印则失,环环相扣。

  

一直到最后时,八道勾印尽成,这时还需分出一分意念来引动真炁至掌中,用此掌中的炁去催动那八道勾印中的真炁,“以一炁催之”则就是这个道理。

  

一意九用,一心九留,难如用刀挑去地师鼻毛,不伤其肤。

  

  

赵红闭眼皱眉,将真炁引至第二道勾印时,忽觉杂念悄起,第一道印的意念消失,真炁溃散,勾印霎时模糊其形。

  

“这踏马到底谁想出来的术法?”赵红破口怒骂一声,一意九用,还必须得稳住,这怎么弄阿?

  

大喘两口气,赵红怒哼哼的坐在亭边歇息,冷风一阵阵吹起,怒火也逐渐消散。

  

待冷静下来,他便再次闭眼凝炁,脚踏八玄步,然而在第三道勾印时又出了错,意念闪动,真炁消散,勾印模糊。

  

勾印越多越难,还没踏几个步子,赵红就觉得意识有些疲倦,明明才睡醒精神抖擞,竟然疲倦的如此之快。

  

他心有不甘,闭眼凝神,再踏出一个八玄步,刻到第四道勾印时就觉脑中一根绳子突然“噔”的崩断,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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