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依旧是茂盛的松林,正午的烈阳却是透着几分冷意。
原本生机勃勃的野林,此时也是一片死寂。
秦利没有任何提示的开门下车。 车内两人不知道秦利要干嘛,但还是跟随着下车。 很快两人便明白秦利下车的原因,几个武者不约而同,闪出密林。 一名贼眉鼠眼的武者,谄媚的说道。 “葛师叔,这次可是个大猎物,您看后排车座上。” 被称为葛师叔的阴面男子,看向车内,毫不掩饰外露的歹意。 “哈哈哈…这次重赏你小子。” 长宁世和乔芬儿为这几人感到可耻,几乎同时说出差不多的话语。 “修武之人做出抢夺财物的勾当,身为武者的尊严何在?” “你们是武者还是土匪,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明显长宁世这个公务员的文采,要比乔芬儿高一些。 几名武者都是隐世中人,在他们看来,修炼资源必然是强者所拥有。 不动国库资源,只是忌惮华夏追捕,抢夺弱者,另当别论。 众武者似听到三岁小孩的豪言壮语般,大笑出声。 “什么武者尊严,你们几个等会儿就可以躺在地上讲尊严,或者说去地府讲尊严。” 秦利面部开始受到虚无之恶的影响。 “我的道,容不下这几个人。” 几个武者听着秦利如此狂妄的话,都是怒火连连。 自己这群人最差的也是玄级初阶,他们的葛师叔已经步入地级行列。 一堆恶语向着三人袭来。 “葛师叔我要让那小子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要让他品尝自己的肉。” “那小妮子不错,咱弟兄几个,直接把她爽死。” “那个愣头青别杀了,制服他,让他见证同伴的惨死。” 尽是俗不可耐的污言秽语,把两位守护者听得青筋暴起。 秦利厉色的瞳孔扫到每个武者的身上。 虚无之恶,纵万恶归源触发,极度病态的面孔宣示着秦利将进入,惨虐敌人模式。 黯枭寄出,极品仙器的狂暴骤起,秦利虚无护盾护住了长宁世跟乔芬儿。 极品仙器的威严区区武者可抗不住,秦利压制着剑气催动的走向。 密集的松树在同黯枭爆发之时发出断裂之声,以秦利为中心倾倒出一片巨大的圆圈。 秦利身影瞬间消失,型幻道体,分身一样的残影在所有武者身边徘徊,只见众隐世武者内脏外露。 全体武者双腿全断,却没有一滴血流出,伤口都被秦利用法决封住。 “生不如死,如何!” 话语落下,秦利收敛病态的面容。 十几个隐门武者才感受到,内脏在没有身体保护下,沾染灰尘的痛苦。 他们的嚎叫越大声,疼痛就越是强烈,短短几秒已经有人受不了疼痛而气绝。 长宁世看着这样的虐杀,一时间忘了面前之人是什么样的存在,忍不住对秦利怒吼。 “够了,要杀便杀了,别做得跟他们一样恶心。” 乔芬儿,双手撑膝,不尽的干呕着。 秦利渐渐恢复正常,看着暴怒的长宁世不解释,也不生气。 “宁,宁世,别说了。” 乔芬儿即刻制止了长宁世的冲动。 缓了一会儿才再次说到。 “我给军区那边说一下,让他们过来清理,我们先走。” 乔芬儿打了一通电话之后,三人也回到车上,这次是长宁世开的车,乔芬儿还不在状态。 车内的气氛充满了寂静。 “我明天就走,我杀的人,不会让你们承担。” 秦利也不想两人难做。 “秦利,我们不是…不是…” 乔芬儿不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低垂这头颅。 —— 回到繁州市,长宁世送秦利回到了酒店。 看着秦利下车转身离开,两人一句送别的话都说不出口。 两人知道秦利明天一定是会离开的,长宁世久久不愿开车,心中五味杂陈。 他从小习武,身边根本没有朋友。 跟秦利短短几天的相处,那可能是一辈子都遇不上的友情,就要这么断送了吗。 就算跟上去又能跟秦利说什么。 “去你那的酒吧坐坐。” 乔芬儿点了一下头,长宁世才驶车离开。 答应的事秦利还是会做,秦利把所有的灵草凝成丹丸。 又花了一个晚上炼制了两人的灵器,又炼制了两枚祭炼之法的玉牌。 这样的玉牌只要触碰,祭炼之法就会印到脑海里。 当天早晨,秦利把两件包装好的灵器,交给了开早餐店的老板。 交代东西是给宁世跟芬儿的后,直接离开。 —— 莲叶酒吧。 地位尊宠的两位繁州守护者,如婚姻决裂的颓废大叔般,喝的酩酊大醉。 乔芬儿唇舌不清的说着:“宁世,秦利肯定会走,他这么一走,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了。” “不行,我得去送他一程,哪怕说不出道歉的话,我也要去。” 醉意朦胧的长宁世只感觉今天不去见秦利,他这辈子都会后悔。 长宁世说完就要起身,又是摔了一跤。 乔芬儿扶起长宁世,两人勾肩搭背的踉跄出了酒吧。 拦下一辆的士,直接来到豪园酒店。 进入酒店大厅,醉醺醺的长宁世开口就是:“我兄弟,秦利在哪?” 乔芬儿瘫软在大厅沙发上,双眼迷离。 还好酒店经理认识两人,解释着秦利已经退房。 长宁世又问他有没有说去哪。 酒店经理的回应是没有。 长宁世也不知道秦利哪对不起他。 气得一脚跺在大理石瓷砖上,地上顿时出现巨大的坑,裂纹还不断地蔓延。 酒店经理终于知道,酒店主人为什么不收秦利破坏酒店的钱。 这几个可不梦用常人衡量。 长宁世这一跺酒也醒了大半。 “抱歉,这地我会赔。” 酒店经理哪敢收钱,直接是求着这两位大神慢走。 浑浑噩噩的两人来到了早餐店附近的街上。 早餐店老板看着两个像是霉神附体的两人,很是不解。 朝两人大喊一声。 “宁世,芬儿,你两个过来,秦利那小子有东西存在我这。” 两人快步跑向早餐店,没有问什么东西,而是异口同声的问到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说,东西在最里面的桌子上,自己去拿。” 两人走到桌子旁,是两个木制的盒子,分别写着宁世,芬儿。 写着宁世的盒子里放着秦利同款的模型小剑,只不过这把模型剑是琥珀色,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玉制薄片。 芬儿的盒子里是一卷由长到细的鞭子样式手链。 手链很精致,每个接口缝隙几乎都看不见,跟长宁世的一样也有玉制薄片。 两人不约而同的认为这块薄片会有秦利对他两留下的话。 然而并不是,触碰瞬间,两人脑海里多出了一段祭炼之法。 长宁世气得就要把盒子砸了。 他此时的心情已经不在乎有没有法器,可这是他的挚友留下的唯一念想。 最后还是收住了砸盒子的想法。 乔芬儿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看这精美的手链,眼里满是复杂之情。 “你两个瓜娃子搞什么,吓到客人了晓得不,给我出去。” 两人又是六神无主的走在街上。 “芬儿,我要辞去守护者的位置,我得出去历练。” “你是想去找秦利吧?” 长宁世没有辩驳。 当天,长宁世就跪在离泰老者的小院前,什么话也没说,师娘一直想拉长宁世起来。 却也纹丝不动,离泰老者不是铁打的心,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两个孩子 离泰老者已经知道秦利的来头,秦家的唯一逃生者。 秦利的复仇之路,也算是整个华夏国。 燕京五大家族,不简单。 乔芬儿见长宁世那样,难掩心中不忍。 “爷爷,宁世就是头倔驴,您不同意,他真的会跪出病,送到医院回来,他还是会回来跪。” 宁世这孩子看着稳重,意气用事时却是不顾一切。 “唉,你让他进来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