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尼山新闻,漂亮的节目主持人江蕙出现在播音员的位置,义正言辞的痛斥关书记执政时期,市委市府计划新城区搬迁的劳民伤财计划,盛赞信任市委孟书记上任后拨乱反正,及时终止了市委市府的搬迁计划,还将计划在兴建新市委市府的地址,计划建设成地下购物地上全民健身的市民休闲娱乐广场。
人们一时议论纷纷,关书记为了扩大政绩,急于求成。为建设新城区中心,多方拉赞助,高规划,如今的尼山四周城市建设多是空壳,有的地方圈起的农田,撂荒了多年,人们反对的呼声很高,中央电视台曾经做过专门报道,都被关书记敷衍过去。
新年新任***的市政工作蓝图,让市民感受到了政府的关怀,整个尼山沉浸中美好的憧憬中。
再说关海利在家族的运作下,关海利悄悄地回到尼山的家中。短短几天的时间,人生的际遇波澜起伏跌宕,曾经趾高气扬的关海利灰溜溜地进了曾经高朋满座的客厅,郁郁葱葱的花草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只有高大鱼缸里的金龙鱼在悠闲地游荡,关海利做到沙发上用座机拨打一个号码,电话那端问:“利少爷。”关海利答:“黎叔,是我。”
随后,电话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海利,这次教训惨痛,可要认真总结。”
“是,大伯。”关海利说。
威严的声音继续说:“这件事的关键是你没管理好身边人所致,你可明白?”
“是,大伯,我一定对身边人严加管教。”关海利说。
电话里说:“到了济州铁路局要大胆工作,不要畏手畏脚,力争尽快做出成绩,早日回归体制内。还有,为了你方便开展工作,你可以带几个人到济州铁路局。”
“是。”关海利沉思了沉思说:“大伯,锋儿的事你看?”
“锋儿的事,被有心人盯住了。”威严的声音说:“问题不大,最多在里面待几年,你就不要操心了,还有切记管好陈家的陈爽,管不好她谁也帮不了你。”
“是是是。”关海利说:“请大伯放心,我一定会管好陈爽的。”
挂了电话,这时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关海利说:“门没锁。”
一阵慌乱的声音传来,关夫人陈爽痛哭流涕的跑了进来,她冲关海利说:“老关,救救锋儿吧,他可是你的骨肉血亲呀!”
关海利厌恶地对陈爽说:“你还知道他是你儿子,你还是和你的小鲜肉鬼混去吧!这会想起你的儿子了。”
陈爽举着手发誓道:“我和小鲜肉已经断了,这兔崽子一看你倒了,连面都不和我照了,打电话停机。”她接着说:“这几天,我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关系,以前阿谀奉承的主,现在一个都没了,连锋儿被关,我想去看看都不成,这群白眼狼。”
关海利揉了揉太阳穴问:“路政委他们怎么说?”
“路政委让我耐心地等几天,说锋儿很快就没事了。”陈爽说:“想到锋儿还要在里面受罪,我心都碎了。”
关海利说:“他不仅不是要在里面受几天罪,估计要几年。”
“啊!”陈爽说:“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你也不想想锋儿犯的什么罪。”关海利狠狠地说:“都是你宠的。”
陈爽明白自己儿子的德行,关海利还在下边乡镇当一把手时,还是中学生的他就拿手枪差点把小伙伴的脑袋开了瓢。
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去年和泉州小老板隋广才竞争矿山集团的副食采办权,他把如花似玉的隋广才老婆用强后,让手下当着隋广才的面进行了轮番上阵,小老板娘承受不了羞辱,跳楼自尽的事,让曾经和关海利称兄道弟的隋四爷硬揪住不放,一定要和自己的侄媳妇讨公道。关全锋也让他在关家人警觉之前,扣押起来,拿着小老板娘血迹斑斑的内衣,告到了济州,让岌岌可危自身难保的关海利雪上加霜,若不是关家的能量大,关海利这次很难脱身。
这时,有人敲门,陈爽开门一看是尼山公安局路政委,马上把脸拉了下来。
路政委跟在后面解释:“嫂子,您不知道,局里的老大摔了茶杯,说谁给关全锋通风报信,一律同罪,局里老大一向说一不二,我找关系一说见关全锋,对方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还警惕地看着我。”
陈爽还是一脸的冷漠,路政委心想:大树都倒了,你还得瑟什么?
关海利起身给路政委让了个座,对路政委无奈地笑道:“树倒猢狲散,谁也改变不了。奥,老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这不听说你回来了,我专程过来看看。”
关海利看了一眼两手空空的路政委说:“***没干成,我调济州铁路局工作了。以后铁路上有什么事情找我。”
“啊!”路政委没有想到,在他的想象中关海利这次是一蹶不振了,即使回来也和官场无缘了,他这次来主要是想着最后从关海利手中捞些好处,比如名贵字画,精美陶瓷等等,所以一向从不空手登门的他,空手来了。
其实,在路政委的内心还是对关海利充满感激的,当初在乡镇派出所任指导员时,结识了关海利,随后前途仿佛开了绿灯,从所长、副政委、政委同一路走来,每一步提拔进步,都可以找到关海利的影子,为此他铁了心地追随关海利,关全锋的命案就是在他的插手下,变成了意外失足,他在关全锋案子中的作用,是他的误导导致了隋广才精神错乱。隋四爷平常和他也相交莫逆,勾肩搭背的,当他第一时间得知隋四爷把关全锋扣押后,曾带干警上门,却没有找到关全锋,从隋四爷那冷森森的笑容里,路政委感到腿脚发软、脊背发凉,他清楚自己的前途说好一点是到此为止了,坏一点自己的这身衣服要脱了。
听到关海利顺利着陆,路政委的心思又热切起来,看着路政委满脸堆起的笑容,老奸巨猾的关海利岂不知道他的小九九说:“你也跟了我多年,这样济州铁路公安局怎么样?”
“局长?”路政委紧张地问。
“也是政委。”关海利斜了一眼路政委说:“只不过是副的。”关海利心想:只要你想向上爬,我就能控制你。
“我愿意,我愿意。”路政委急忙说,相较脱了这身多年习惯的制服,到另一个环境里继续日后的前途,路政委还是很乐意去济州,虽说济州铁路公安局已经不属济州铁路局管辖,但具体工作还是没变,还在关海利的手下,路政委当然愿意。
从关海利住处出来,路政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他要行使他公安局政委的最后职权,把消息传递给关全锋,让他否认一切指控,全部是手下私自作为,运作好了关全锋会无罪释放。想着紧盯着案情进展的隋四爷,路政委笑了,一个做生意的和政府扳手腕,以后有你受的。
隋四爷在尼山官场结交关海利的同时,和尼山老大张德凯是真正的朋友,当初事情发生后,按照张德凯的德行,直接做了关全锋,可想到自己多年的打拼,隋四爷不舍,只有忍辱负重,初一下午张德凯告诉他关书记要倒了,要他尽快控制关全锋。半信半疑的隋四爷控制了关全锋后一直捏着一把汗,知道初二上午传来的小道消息,隋四爷才确定关海利倒了。关海利暂代***期间,关全锋疯狂敛财,凡是尼山盈利的生意,都有关全锋的影子,迫于关海利的位子,大家纷纷做了忍让,这次关海利倒台获利最大的当然是张德凯,紧随其后的隋四爷也把关全锋垄断的尼山酒类和服饰类市场的控制权抢到了手。


